“你……动了我的药?”
将军将视线从地上四下滚动的药丸挪到王爷惨白僵硬的脸上,狭长的凤眸波光凛冽,充满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本、本王不过是同你开、开个玩笑,这药没有毒的,我也不知道你怎会这、这般严重……”看着将军越发黑沉的脸色,王爷目露惊恐,但心中也是迷惑不已。
他以为将军不过是感染了风寒之类的,便找人弄了些活血补气的药,即便无法对症,但对身体绝对是没有害处的,还有滋补的功效,万万没有道理会让将军严重到这个地步。
看到向来英武的将军,连抬起身说话都难受得直喘气的模样,王爷不免心中有愧。
“你别气了,等你好了,本王任你罚便是,你先休息着,本王给你找御医去!”
王爷说着便要夺门而出,突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回头看去,却是将军从床上翻倒在地。
王爷连忙奔过去扶起将军,有些不耐道:
“本王都说了知错了,会给你赔罪,你便老老实实呆着不……行么……”
突然一股酒香扑鼻而来,王爷平生嗜酒,但这辈子都没闻过如此美妙的酒香,既带着辛辣爽口的劲酒的浓烈,又有后劲绵软的葡萄酒的香醇,还隐约夹杂着清风雨露般的清爽味道,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王爷用力吸了几口,下意识顺着酒香寻了过去,却对上了将军猛地抬起的头。那人锐利狭长的凤眼萦绕着一片迷离的水雾,熏得眼角微微泛粉,其下却遍是流窜的怒火,几乎将那双乌黑的瞳仁染成鲜红。
“晏容琛,你这个混蛋!”将军揪着王爷的襟口,粗喘着气,艰难地从牙缝里蹦出王爷的名字。
王爷保持着搀扶将军的姿势,微微弯着腰,怔怔地看着那一脸怒色,却眼中含泪,一副泫然欲泣模样的男人。向来高高再上,运筹帷幄的那人,此时看起来却是从未有过的脆弱,让他胸口一阵莫名发痒。
又是一阵浓烈的酒香袭来,听到身旁的男人闷哼了声,无力地靠在他的胳膊上,王爷这才意识到,那股迷人的气味竟是从将军身上散发出来的!
王爷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你发情了?”
此时的将军已经没有力气理会王爷了。
许是因为一直靠服用药物抑制发情期,此次的爆发比他印象中的仅有的两次都要来得猛烈。
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虚弱的感觉了,浑身像是被炭火炙烤,每一寸的皮肤都灼热滚烫,渴望被抚摸,被碰触。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从身后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的空虚感,整个肠道都麻痒无比,不停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那不停翕动的小口间汩汩流出,将他的大腿间浸染得一片黏腻。
将军的脑袋快烧成浆糊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才能填满那处空虚,缓解那沁入骨髓的痒意。而此时,他清晰地闻到了身边那漂亮的雄兽身上传来的甜美气味,像是牡丹的烈艳,又夹杂着腊梅的冷香,还带着一股霸道得让人迷醉的麝香味道,让他情不自禁想靠近那人,向他臣服,请求他的占有,成为他的附庸。
将军狠狠咬了咬唇,强行唤回自己的神智,此刻他真是恨透了自己这具雌兽的身体,没有了药物的抑制,本能会让他随时失去控制,化为欲望的野兽,以最放荡的姿态渴求雄兽的占有。
“晏容琛……你、你……出去……锁上门……不要让旁人靠近……”将军挥开王爷的手,身子颤抖地蜷缩在床边,用尽全力克制住自己不向那人靠近。
理智告诉王爷,将军说的没错,他得赶紧离开这里。
……可是身边这人太好闻了,他从来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雌兽……让他再闻一下,闻一下就走……
王爷没有发现,他淡色的眸子已经隐隐泛出一层冰蓝,他紧紧地盯着蜷缩着身子微微颤抖着的将军——那人高大英挺的身躯此时看起来竟是异样的可怜,让人自心底生出一股怜爱和破坏欲望——向来多情风流的桃花眼里,此时是一片浓烈到发暗的占有欲,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正牢牢地锁定着自己的猎物。
就闻一下……
王爷低下身子,伸长脖颈,将鼻尖凑向将军的脖颈,当那浓醇的酒香毫无遮掩地袭来,王爷喉咙中发出了一声欢喜的低吼,却是克制不住地将头埋入了将军赤裸的颈项,贪婪地嗅闻。
舔一下,应该也可以吧……就舔一下……
王爷环住了那具颤抖不停的躯体,将唇贴上那人脖颈间滚烫的皮肤,试探地伸出红色的舌尖。甫一触上,王爷便眼色一暗,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火热的软舌不受控制地在男人气味最浓烈的脖颈间霸道地四处游走,间或舔吮啮咬,留下了一道道湿润混合着斑驳的印记。
“唔……晏容琛……住、住手……快离开……”
脖颈上传来的触电般的快感,让将军忍不住呻吟出声,饥渴的身体拼命呐喊着被触碰、占有,残存的理智却让他拼命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雄兽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