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荤菜,再回头吃素就没什么滋味了。
路逢君与路三荒唐了三年,此时醉清风发作,又岂是一根玉势能够消解。
身体深处生长出来的痒意像是要吞掉他的魂魄,路逢君赤着脚跌跌撞撞地扑到桌子旁边,将季青临留下的药丸一口吞下。
一杯凉茶入肚,他才找回一点思维。
后穴里难耐的痒意又爬上尾椎,小腹一片火热。路逢君撑着酸软的身子,将玉势插进自己湿淋淋的后穴。
吟哦声响了半夜,路逢君将自己弄得一塌糊涂。
眼泪流了满面,眉头紧紧皱起,嘴唇微微张着,有津液从嘴角滑落,分不清是流过的眼泪还是嘴里收不住的口水,又或者是二者混在一起,晶亮的水痕无端的淫靡,引人遐想。
他一会儿叫着路三,一会儿又唤见秋,回应他的却只有冰凉的夜色。
一夜过去,路逢君已经被醉清风折磨得浑身湿透,瘫软在凌乱的被褥里没有一丁点力气。
没有人再抱着他为他洗去一身脏污,也没有人再哄他沉沉睡去。
他被醉清风折磨得摆出最下贱的姿势,将腰肢扭得比南风馆里的小倌还要骚浪,却没有人再能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路逢君总觉得路三可有可无,就算把心换给江见秋会丢了性命也无妨。
原本他就没想到路三还能活着。
不过是他捡回来的玩物罢了,若不是他不在乎那些什么清白不清白,早在路三第一次轻薄他之后就会了结了他。
留着路三的原因,除了那张脸以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醉清风发作时,路三确实能让他少吃许多苦。
路逢君以为自己一个人便能应付得了醉清风,却没曾想,被路三养刁了胃口,惯出来的毛病又岂是一时之间能改得回去。
醉清风慢慢褪去,床上赤裸的人也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
自己爬起来将床褥扯了下去,又打水擦洗过身体。
路逢君身中醉清风的事除了季青临和路三,没有任何人知道。此时刚刚经历过一场蚀骨蛊毒的他只能自己动手抹去这些痕迹。
膝盖疼得厉害,昨天夜里跪在床上一时不察,将床褥都踢成了一团,赤身跪在硬邦邦的木板上,膝盖已经被磨得出了血,此时穿着中衣,一走动便磨得生疼。
手腕也酸疼得不行,不过是拧干布巾,稍稍用了点力就疼得他差点又把布巾摔进盆里。
擦洗身体的水也是凉的,他不敢就这样下去厨房里打水,就在屋旁的小溪里胡乱舀了一盆,把自己脸上身上的痕迹一一擦去。
正擦着身下,那处被自己折磨得碰都不敢碰,一片红肿,冰凉的溪水贴上去,让他差点没忍住落下泪来。
“阿君。”
忽然屋子那边传来一声“阿君”,路逢君急忙抬头,布巾掉进盆里溅出水花。
“路三!”
路逢君顾不上衣不蔽体,也顾不上股间疼痛,几步跨出卧房。
可外面的会客厅和对面的书房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只有那只五彩的鹦鹉,低头啄食,尔后发出神似路三的声音:“阿君。”
一瞬间的落寞席卷了路逢君,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委屈,难过,埋怨,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这些情绪为何而来。
只有心底的声音告诉他:“路逢君,你真是没出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