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还没吃饭,不由咽了下口水。
她竟又分神想到了陆克山,她一个人好难认真吃饭。
大概持续了一秒吧。
很快她期待起对面的回复,和态度。
他来到北城,是不是为了她?秦罗完全忽略了他来后甚至没主动找过她这事。
“知道了。好好照顾自己。”他好久才回复,看不出情绪。
甚是无趣。他好像一直很知道如何最快浇灭她的热情,掐灭她的期待。
下一周,秦罗按部就班地提离职——老板说了些勉励的话,目光过于意味深长了,写交接文档——她不擅长的告别与问好,期待自己的成果被继任珍重。不厌其烦在各个App或者群聊中挂出房间信息,同时不胜其扰线上看起了南城的房子,接到大大小小的看房和中介广告。
在北城的生活很快就要这样平淡收尾。除了,陆克山又幼稚地加回了她。
周四,团队开会,落下了她在会议室外面无所事事。微信新消息,她眼前一亮,总算有人聊天打发时间,不想消息却来自陆克山。
“咦,加你好友不需要验证的?”他像刚通网那样天真,也可能只是在缓解尴尬。
着实是太无聊了,她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解释,“我没删你,所以不需要验证。”
“我错了,我太冲动。”后面是个跪下认错的表情。
错从何来,秦罗感到好笑,一边暗自得意起自己对他的影响力。
“我马上就去南城了,工作变动。”该说的还是要说。
秦罗晚上在附近商圈去看了某动画电影第三部。
工作日没什么人。冷气开得太足,她总是不记得自己要毯子。上一部还是五年前,她和齐执一起看的——齐执用了好久里面的头像。如今她见证了系列的结束,每个人都有了圆满结局,除了作为观众的自己。
可乐冰得牙痛,她喝了一口又一口。虽然没人帮她要毯子了,但也没人抢她的可乐了呀。
或许一个人也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结果回去后就看到在桌前打游戏的陆克山。
他按住麦,回头看她笑得温柔烂漫:“这把马上就好,冰箱里有才补的雪糕。”说完又投入了紧张激烈的战斗,这次骂的还是“李狗”(指路第1章)。
像是回到了最初,秦罗愕然,很快感到无比安心。当一切都在失控都在变化时,还有一处不变总是令人欣慰。
秦罗洗完澡裹着浴巾回来,陆克山还在桌前。已经不是游戏的深绿背景了,word里密密麻麻的字一股脑扑了过来晃得灼人,他头快要凑到屏幕上了。
她皱眉把他肩膀往后掰,“注意眼睛。什么活这么急?”
他又回头对她傻乎乎笑,“老板刚给了修改意见,在等我反馈回去。”完全看不见前段时间的受伤和阴霾。她微微感到异样,没再多想,就要去床上玩手机。
湿发沥沥滴水在地板上在竹席上,啪嗒啪嗒愈加急促,渐渐吸引了陆克山注意力。
“头发怎么不擦干?”,语气有点凶。他把空调调高了一点,起身拿了吹风机,在床边坐下,拍拍旁边的位置招呼她过来。
试了温度,他娴熟地撩起她一缕头发对着浴巾从发尾开始吹,细小的水珠被浴巾接收,她只要坐着享受熟练工的服务就好。
一开始也是不熟练的。她有时懒得吹头发,全靠枕巾的一夜吸收。陆克山担心她头痛感冒,实在看不下去,主动请缨帮她吹头发,第一次让头发绞进风筒了一些不说,飞溅的水珠还在她脸上冷冷地拍。后来多了几次手艺就精进了。
齐执也帮过她吹过一次头发。那时正是小情侣蜜里调油的阶段,她小说里看到男主替女主吹头发心痒,酒店里洗完澡非要他帮忙吹头发。齐执坚称自己不会,不愿意帮她吹。缠到她头发都半干了,他终于妥协。结果她除了能听见吹风机的嗡嗡声,基本感受不到在被吹头发。齐大少爷自己没吹过头发,视风筒为洪水猛兽,风速开了最低档,往手掌托的一小撮头发吹,时不时放下吹风机,一手控制头发中段,另一手顺着去梳理。等他吹干头发大概黄花菜都凉了,最后还是她自己开了大功率粗糙吹完的。现在想来她还想笑他笨拙。
陆克山不知道她想这么多,指挥她摇头晃脑,一会中尾段头发都吹干了。他放下吹风机,扯开她略散开的浴巾,一览无余。秦罗刚想要如何推拒,结果他只喉结略动,轻而快速地抓了下她的胸,接着一脸平和地用浴巾擦她之前没被包裹的脖颈和手臂。擦干了就把被子往她身上一盖,拿起浴巾去阳台晾晒,又回到了桌前。
他真的很忙,也真的很怕再被她拒绝。
剩下的每一天都平淡,像是回到了更好的那种常态。
陆克山天天过来,不再提齐执,也不再纠结她的爱与不爱。给她带好吃的,带她去很远的地方吃好吃的,周末带她参加李狗组织的德扑局、密室逃脱和狼人杀,甚至帮她筛选南城的房源,联系烦人的中介。
他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