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兽医,便问了她一堆关于养宠物的注意事项,还拜托她帮着忙领养一只小狗,因而林漫一会儿出门就是去见王弈。
要不我跟他去教教他得了,连领养宠物这事儿他自己都干不了吗?其实正常的交往陆斯回根本不会干涉,但这王弈怎么看都是借着由头接近林漫,图谋不轨。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像陆先生一样能干呀。林漫的嗓音里像加了甜蜜,让他消火,手上拿起另一支水管,我也要和你一起浇水。
陆斯回垂眼看到她笑眼盈盈地望着自己,气早就消得无影无踪,低头在她耳边说:不行。
为什么?
因为会晒伤我的林小姐。陆斯回学着她说话的语气,抬手帮她遮挡了挡阳光。
哪儿那么娇气。林漫笑着打开他,我浇东边,你浇西边,很快就好了。
她离出门还有段时间,并不着急,陆斯回就去打开了水龙头,林漫提着水管向负责的那片区域走,水已开始哗啦哗啦地流。
陆斯回朝前走着,看到她穿着皮质的鞋,不适合洒水,便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林漫!
嗯?林漫闻声回头,随着她转身的动作,水管前的喷头也正对向了陆斯回,俩人距离也没多远,水流一下就喷洒在了斯回的身上。
林漫顿时慌了神,一面开口解释着,我不是故意的!一面往他面前跑,就是忘了把手上的喷头扔下,导致更多的水浸湿了他全身上下。
跑到面前,林漫才哭笑不得地想起将喷头朝下,满脸担心地道:对不起,我、一下没反应过来,真不是故意的。
林漫于事无补地用手整理着他湿了的衬衫,陆斯回也不躲,她杂乱无章的话语和在他身上乱窜的手,像是引燃了他某个作乱的念头。
他提起喷头,用手轻轻一扫水柱,将水洒向她的金发。
啊!林漫赶忙别开脸,你干嘛?!
陆斯回往后撤退了几步,眼里笑意渐浓,浇花啊,能干嘛。
哪来什么花啊?林漫拨了下她湿了的头发。
你不是花吗?陆斯回说着又拿起喷头轻扫了一下她。
冰凉的水滴留在了林漫白色的半袖上,她低头看了一眼,霎时间被他气到,即刻举起水管朝向他,陆斯回你给我站住!
你来啊,来我身边。斯回慵懒的嗓音里糅合了恰当的挑衅与暧昧。
你今天完蛋了!
好像泼水节一般,俩人都不在意什么衣服或时间,水流四溅,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淋湿了他们的头发、身体,一切变得放肆洒脱。
他们肆无忌惮地追逐于草坪上,隔着一层微薄的、跃动的水幕,林漫眼前的整个世界像变成了一个长长的慢镜头。
她看到斯回水蓝色的衬衫扬起又下落,逐渐被水痕染成深蓝,她看到他身旁所有的色彩都变得如此鲜明,她甚至能听到每一颗喷洒而出的水滴落入草地的声音,小草喝了落水,新绿溅溅,林漫忽然觉得空气中洋溢着某种她从未感受过的情感。
那种情感难以言明,如同一种鲜活的力量被注入血管中,这份活力催发了所有美好的情愫在体内同时诞生,然后随着血液流向全身每个细枝末节。
水流滑过肌肤与日光倾泻,是晴天雨啊。
林漫望着背对着日光的陆斯回,他的眉眼间流溢着炽烈的光,几乎是寸头的湿发下五官立体明朗,整个人犹如与身后耀眼的阳光交融。
他在光下肆意的、发自内心的笑容,让林漫有些失神,她好像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斯回,这样锋利,这样帅气。
又恍若想起在哪里见过,那片金色的麦田随之涌入了她的脑海。
在这场特殊的晴天雨下,林漫遇到了那个她从未见遇见过的,过去的陆斯回。
那样的斯回,是这般清澈、明亮、意气蓬勃。
待到两人浑身上下都被浇得湿淋淋的,这场闹剧才得以匆匆收尾,林漫去关了水龙头后,陆斯回拿了毛巾过来,盖在了她的长发上,为她擦拭。
湿透了,不擦干会感冒。他的手掌插入她的长发中,与毛巾轻柔地摩擦着。
还不都是你啊。林漫拳头微握,笑着捶打了一下他的腹部。
是,怪我。斯回本专心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目光却渐渐被什么夺取了视线。
林漫上身是一件单薄的白T,被水打湿后紧贴着她雪润的肌肤,阳光曝晒,让水汽蒸腾,隐隐绰绰的胸衣托着饱满的胸部,胸口随着她的呼吸上下波动起伏。
他们站在门口的木阶上,林漫看到身上还有水珠坠落在周围的木板上,便道:我看不行啦,要赶快换衣服。
嗯。斯回喉咙干燥,明知该收回自己罪恶的目光,却又失神慌心,哑声道:得换。
可是好舒服。林漫享受着他的服务,还被暖洋洋的阳光晒着,意识有些发懒,于是又往他怀里更靠近了一点,胳膊环上了他的腰侧,都不想动了。
陆斯回的后腰有些发麻,他凝眉陷入她灵动潋滟的双眼,感受着她曼妙娇软的身体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