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位本港名声在外的大师,低调进温氏大厦。
大师问过那两位职员跳楼的地点与方位,顶层天台看起来无事发生过,只有知情人才体会得到暗潮汹涌。
只看了几眼就断定出结果,跳楼者皆是在西南方位,朝向的是坚道,而坚道如今最威风庄严的一栋建筑就是银珊大厦,唐协亭产业。
大师讲:“银珊大厦有阴邪阵法,直指温氏。”
温谦良心里一沉,难免联想到苏绮,她如今明面上在为唐家做事,总觉得其中少不了她的手笔。
可又禁不住疑问,她为何要这样做?
不敢多想,温谦良回到办公室便call苏绮。
阿正陪唐允在花园散步,讲弘社近况琐事,苏绮坐在回廊边的长椅上,观望过后接通电话。
“什么事?我在医院。”
温谦良见状也不啰嗦,直接问道:“唐家银珊大厦的风水你有没有插手?”
苏绮眼神闪烁,还要顾及唐允和阿正是否会杀回来,语气百分百冷静,从容讲谎话,“没有,唐三爷尚且信不过我。”
“那样阴损的事情,我信你不会做。”
既然信,为何还要打这通电话?
Childe太杯弓蛇影,苏绮理解,又觉得好笑。笑过后便是内心荒芜,她终究要与他越走越远,无法避免。
“手臂痊愈没有?”
“昨天拆了夹板,还在适应中。”
“几时得闲,中环新开一家西餐厅,法国主厨,你钟意惠灵顿牛排,我已经试过。”
苏绮心不在焉,“暂时讲不准,唐允快要出院。”
“好,无论何时我都为你挪时间。”
远处的人已经往回走,苏绮“嗯”了一声,“等我同唐太探探口风,有消息就告诉你。”
温谦良心里一暖,笑意很浓,“我这边小事而已,你顾好自己。”
“他回来了,我先收线。”
台风季一过就要入冬,苏绮沾唐允的光,时隔六年又能穿一身高级定制的限量款——为庆祝出院,太子爷疯狂shopping,自己买到爽还不够,好像打扮玩偶一样给她换新衣。
买到车子里快要放不下,他站在路边食烟,万宝路,还分苏绮一支,等北仔把那些袋子再整合一下,腾出后座一个人位置。
看苏绮面色冷淡,他伸手捏她脸颊,今日素颜,双唇颜色粉白,略显病态。
“下次你自己来买,比你以前穿的不知靓多少。”
“再给我一张副卡?”
唐允觉得有道理,嘴角夹住烟,眯着眼拿出钱包就要抽张卡给她。
苏绮冷笑呛他,“太子爷,虽然我出去卖行情一定不错,但我还不想这样做。”
唐允拿卡的手停住,盯了她几秒,北仔示意东西已经放好,可以上车。他打开驾驶位把苏绮推进去,整只钱包丢到她腿上,撑在车门边弯腰回应她。
“我就要你卖,你能怎样?”
“苏绮,嘴硬不是什么好事。”
苏绮沉默,唐允不愿意开车,她作临时司机,驱车前往铜锣湾。
她同唐允低调走进Tree Bar,楼上正中央的卡座,沙发上已经坐了不少人,看到唐允过来,连忙让出个中间的位置。
他摆摆手,扯着苏绮随意坐在一边,玻璃隔栏擦得光亮,还能看到楼下舞池里群魔乱舞在狂欢。
阿正走过来同他耳语,苏绮没认真听,后来才知道他免今夜全场的单,只为庆祝出院,好奢靡又好荒唐。
唐允常一起玩的那些小开什么年纪都有,但没有苏宝珍认识的——温谦良的社交圈都是本港百年世家,族谱洗得清清白白,难免瞧不起这些野路子。
而苏家当年也算“野路子”,不是苏世谨在温至臻堕落时拉他一把,温家也不会同苏家有什么联系。
而她读书时与同学大多泛泛之交,事事都有Childe,有朋友没朋友不重要。曾经觉得那样不便,如今做苏绮倒是方便,只要避开温谦良的朋友,万事大吉。
年轻靓丽的服务生端着托盘送酒,不知是谁点的、不知是什么酒,十只shot杯排排坐,旁边一盘里面装着盐花与柠檬,她在脑海里搜罗曾经读过的书,奈何周围音乐声太吵,想不起来。
看到沙发另一端的限制级画面,她瞬间恍然——墨西哥国酒,Tequila龙舌兰。
那位苏绮叫不上名字的唐允的狐朋狗友,怀里抱着个大波细腰靓妹,露出明晃晃的肉,每一个色魔都无法抗拒。
男人把盐花擦在女人胸前,咸湿地埋在上面舔一口,再饮光整杯酒……
即便周围吵闹,那两人打情骂俏的欢声仿佛也近在她耳边,低俗、艳情。
唐允把她揽在怀里,看到她出神便顺着看过去,笑容有些嘲讽。
下一秒埋在她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地讲:“那位女士波未免太大,我眼晕,还是你的刚好,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