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地看唐允,心跳越来越快,一定是酒精在作祟,脑袋也发热。
来不及多想,唐允伸手揉了揉她头发,笑得很邪,再把人捞到怀里,附在她耳边说:“你脸红了。”
不想承认,可浑身发软,她甚至怀疑酒里下了迷药,栽在唐允怀里。
这下彻底成为他豢养的宠物,任他揉捏宰割。
楼下舞池的音乐太吵,苏绮头疼,唐允看任她在怀里乱动难免起火,正犹豫是否要提前走。
她凑到他耳边,声音懒散,带着那么一点点不确定的撒娇,“几时能安静些唱首歌?好吵啊……”
唐允喉咙微动,“我带你回住处。”
苏绮摇头,忍住头疼埋在他怀里,竖起一根手指,“一首歌再走。”
他挥手叫人,经理弯腰凑过来,讲几句话后急匆匆跑下楼。
很快舞池里的人清醒,短暂安静不过一分钟,声音神似陈慧娴的一位女仔开嗓,唱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有人喝倒彩,还有疑似食丸仔晃头闹事,很快便被压下,一片和气。
那天星期三,从此Tree Bar每周三挂牌清吧营业,许久未变。
关于那夜的回忆,苏绮只记得龙舌兰好烈、铜锣湾陈慧娴歌声好美妙,她昏睡在他怀里,断片整夜。
他教她如何饮Tequila、为她做好比“烽火戏诸侯”的荒唐事,不记得。
别问为何不记得,总之就是不记得,不能记得。
歌词唱“旧日情如醉,此际怕再追”。
难以避免地想到那个人,告诫自己:切记切记,旧情不可追,沧海难为水。
*
食丸仔:丸是摇头丸。
本来以为这本20w字都费劲,现在看来要多写了。
Chapter 36(上) < 穿花蝴蝶(是辞)|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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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6(上)
唐允与苏绮在酒吧迷情醉梦之际,温至臻与唐协亭险些气到掀翻饭桌,温谦良因事晚到,刚好留给两位父辈一段时间攀扯过去的事,撕破脸皮,面相难看。
唐协亭坐在那不怒自威,“当初你同我讲一句‘独食难肥’,我便与你联手多年,平日里少不了约在一起小聚,今日你是来找我清算?”
温至臻用手敲桌,“你讲大话丝毫不心虚?银珊大厦楼顶为什么有阵法,衰我温氏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手下员工跳楼啊,连续两位。”
“至臻,你心急了。当初我启动银珊大厦的项目,要做的就是高度第一、俯瞰中环。而你借口谦良归港,紧接着就再加一层高过银珊大厦,让我很难做。”
温至臻略微语塞,很快又中气十足地反驳:“你建大厦为了压苏世谨的两位女啊,银属金,他大女金命,二女名叫宝珊,你当我不知这些?二十多年老友,宝珍唤我契爷……”
“提这些旧事做什么。”
“你把她们两个镇在楼里,还高过我,是不是怕我死得不够早!我这两年夜夜发噩梦,精神好差,就是你非要建这座大厦,名头还早早定好,生怕不够衰我。”
唐协亭眼神不耐,“事情过去愈久,便愈安心,你胆子太小,我介绍一位医师给你开药调理,不要再想东想西。”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同你要个结果,阵法你何时命人取消掉?”
“我如何消掉,你讲个办法,整栋楼已经售出,难道要我自乱风水、自砸招牌?”
“唐协亭,你别忘记,当年我只想找位拍档吞掉苏家东南亚的船务,是你非要把他们一家四口绑票,你的仔做事狠辣,赶尽杀绝,都与我无关。”
唐协亭面无波澜,冷笑一声,“至臻,这些你放心,我从来没想推在你身上。养好身体,再把这件事处理好,后生仔没见过风浪,压力大自杀好平常,大家还是一起赚钱,和和气气。”
温至臻放在腿上的手握紧拳头,他有些自乱阵脚,同唐协亭争执难免占据下风,心里犹豫是否要找大师反击回去。
温谦良在门外听得差不多,推开入内,佯装无知。
“唐叔,Daddy,抱歉,我有事来迟。”
唐协亭朝他笑笑,“能来就好,阿允今日才出院,精神不好便没来,你们两个得闲一定要多聚。”
温谦良撑着一脸毫无破绽的假笑,看起来和善温润,对唐协亭的话只是腹诽。
他命人关注唐允动向,今日太子爷一出院就大手笔扫荡商场,又驾豪车到铜锣湾泡吧,开酒免单,再不能更嗨,怎么会精神不好?
三个人貌合神离,一顿饭吃得各自心怀鬼胎。
出门作别时,唐协亭同温至臻握手,还附耳对他低声提点。
“人过五十,不贪三样,至臻,澳门的生意我劝你谨慎取舍。”
温至臻怔住,很快反应过来从容应对。唐协亭六年前才开始做生意,在商场上彻头彻尾地算他后生,怎么能轮到一位后生来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