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茴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我妈妈会好好感谢您。”
周幼里这才抬头,反问了声“嗯?”
女孩子面露羞赧,但口齿流利,直言自己的请求:“所以……可不可以再买一份儿童乐园餐,我想要那个玩具。”
麦叔叔站在甲板上冲浪,早几年的儿童乐园餐送的玩具虽然不如现在精致,但有巧思,可拆卸,可玩性更强。周幼里看了眼排得长长的队伍。
“这个弟弟你要吗!”
蒋茴对梁胥说。
周幼里被这声童气十足的“弟弟”吓得一惊,立刻去看梁胥,却见男孩面色沉静,很得体,笑了笑,对周幼里说,“给我也买一份吧,妈妈。”
队伍排了很长。周幼里等在最后,她往前走,又有人排了上来。她有点担心那两人相处的状况。
后来她急急忙忙买了东西回来,看到蒋茴和梁胥相谈甚欢。
女生说:“原来你们家住城南花园呀,那离我们家很近呢!你们一定要来我家玩呀!”
梁胥说:“好啊,如果妈妈愿意的话。”
蒋茴说:“阿姨刚刚答应我啦,说等下送我回去,去我的花园里玩呢!”
梁胥说:“我们小区也有。虽然比不了你家,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也可以来我们家玩。”
蒋茴说:“怎么会嫌弃呢!”
周幼里把餐盘放在桌上。
他们甚至已经敲定了见面的时间。
送蒋茴回家以后,周幼里看到他们家别墅。自带花园,整片山前空地都是他们家的地盘,是那种几个小家庭分居在不同栋的别墅,由别墅群组成的豪宅。
她没有去看蒋茴家的花园,把她送回家以后,匆匆告别。
坐在车上,问梁胥,“你跟她说了什么?”
梁胥看窗户外面的景色。
周幼里就没接着问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那天晚上睡觉,梁胥回到自己房间,锁上了门。
周幼里敲开,问他,“怎么突然锁门?”
梁胥扬唇笑笑,“妈妈怎么深夜想到来我房间呢?”
也没见他有藏什么东西,周幼里看他的笑脸,不安放大。
他说:“是不是因为今天没有晚安吻?”
左右不提蒋茴的事情。
她往后退,他站在原地,“真的不要吗?”
周幼里想到他在更衣室的房间。
纯粹的吻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很难想象梁胥做这件事的动机。
她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摸了摸他的额头,“晚安。”
关上的房门里,男孩掩在黑暗之中。
表情晦暗不明。
那是第三天的下午。
周幼里恢复作息,开始找工作,梁胥也理应在上学。
她接到电话,电话那头是巫鹤的声音。
“回家。”
“梁胥要殺蒋茴。”
楼梯。
晃荡,扶手,墙,台阶。
天台有一束光射进来。
周幼里冲到天台之上,梁胥转过头,蒋茴和他站在栏杆外面的站台上,梁胥背靠着栏杆。
女孩把一只脚悬在空中,身体向前倾,被梁胥拉着。
梁胥拉得很松。
周幼里说:“你们先下来。”
梁胥没有说话。
蒋茴说:“阿姨,我们在玩跑酷,最近很流行了。我们班都在玩神庙逃亡,可以从天台跳到那边,您看过《蜘蛛侠》吗?”
周幼里说:“你们先下来。”
梁胥转头。
周幼里大喊:“梁胥!”
蒋茴愣了愣。
她说,“……您在喊谁的名字呀?”
/爱神/:午后时光(上)
有衣服晾在阳台,光从外面照进房间,地上的影子就是破碎的。后来外面的阔叶树被风吹响,斑驳的树影晃了晃,梁胥的脸忽明忽暗起来。
蒋茴坐在沙发踢腿,“可是我才刚来呀,冯致说好跟我一起玩游戏的。”
周幼里站在旁边回应:“下次好吗?他的病还没有好。”
逆光里男孩暗自勾起嘴角,徐徐转过头。
听到女孩继续:“可是……我看冯致非常健康,阿姨,我真的不能再呆一会儿吗?”
周幼里有些头痛。
像青筋跳了跳,用手难以抚平,她揉了揉脑袋,“你刚刚也已经打了电话,司机应该快到了吧?”
蒋茴说:“没关系,我可以让他在下面等的!”
话没说完,兴致冲冲的小女孩伸手朝向梁胥,拉了拉,有些求助的意味:“你说是吧!冯致哥哥!阿姨我才知道原来冯致弟弟比我大呢——”
他被她拉动,目光从周幼里身上移开。
周幼里按住蒋茴。
按着她肩膀往房门的方向走,声音压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