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吗?
桑絮撒气似地把汤匙丢回盅碗,溅出的三两滴汤油飞上她的浅蓝色衬衫。
汤珠在雪纺料子上越晕越开,最后留下指甲盖大小的印迹。她也无心在吃饭了,起身去楼上换衣。
推开卧室门,发现房间已经被人收拾好了。
幸亏她提前把那件被傅遇安撕成条状的白旗袍处理掉了,桑絮反手关上门。
周宅里尽是周长柏的人,她知道自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才能一步不错地走下去,如果想得再美点,说不准还能安安全全地离开。
所以,傅遇安,她以后不可以再想了。
桑絮下定决心。
手机恰时响起,桑絮一惊,看了眼来电才安心接起,“你回来了?”
“回来祝你新婚大喜,给你包红包啊。”电话里的女声用十分不悦的语气故意道贺,“贵妇太太,还能不能出来?”
桑絮不在意地笑笑,“自然是可以。”
“老地方。”
女人懒得再多说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换好衣服,桑絮告知女佣自己要出门一趟,顺道拒了家里的司机直接从离偏楼更近的南门走出去。
打上出租特意在南安市区绕了一圈,最后才放心地朝近郊而去。等到达目的地,她也没向往常一样直接进入小区,而是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和一颗药。
混着水吞下药片,桑絮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谢谢细心的针针,在你的提醒下我重新梳理好了一下时间线(*' ▽' *)感谢。
所以要再和之前留言讨论的姐妹们说一下:桑絮嫁给周长柏不是四年,是近一年,也就是说狗哥要当近一年的小三。但从人设来看,狗哥就算是小三,也绝不是唯唯诺诺的,担惊受怕的小三,我们狗哥,极度硬气,整日筹谋划策搞名分。
哈哈哈,今天状态不好,写得很慢,有点卡了,所以我们狗哥和絮果儿没有同框。(我有罪)
卧槽我是猪吗?我下午就更新了(?;︵;`)看有姐妹留言说今天应该是不更新了 我才发现我竟然搞成草稿了!没有公布(我是猪吗?!!!)
09
以政治政策带动地区经济发展是国内推进城市化进程的常见途径,但南安作为老牌经济中心城,城市命运也是少见的真实由资本决定上层建筑的发展方向,自然而然就导致了政治建设永远要先让步于经济发展的局面。
那么再看南安近郊这大片农业用地能顶着最上头禁止开荒的新政策,大刀阔斧地改成了商住两用的新区,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桑絮站在阳台上,边看隔壁小区工地上,建筑工人手握工具敲敲打打地盖新楼,边心不在焉地往秋秋的食碗里丢饲料。
饲料是她来南安的第一年无意逛到花鸟市场时被一掂着鸟笼子的大爷安利的,里面尽是些五色黍子、白谷子、燕麦片、小黑瓜子、油菜籽、荞麦仁和其他一些她忘了名字的谷物,大爷说用这喂鸟要比捉虫吃米的好,搭配营养,鸟也能活得久些。
桑絮二话不说就抗了一袋回去,秋秋吃了大半年才勉强见底。第二次再来她就懂了,回回就称个一两斤的, 吃完再买,省得秋秋吃到放久变质的食物。
“再喂就撑死了。”寂听裹着浴巾走到阳台上,抬胳膊拨开桑絮还要往食碗里丢饲料的手。
她发梢上的水珠随着动作滴到正吃食的秋秋身上,灿黄色的胖小鸟惊得直扑腾翅膀往旁边飞。
桑絮将手里那把谷子松倒进储食盒中,拍了拍掌心粘着的细小颗粒,赶紧走过去安抚秋秋,视线经过时扫了眼它的碗底,“没留神,真的是放得是有点多。”
“瞧你把秋秋快喂得,都快撵上鸽子肥了,再看你自己,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寂听从阳台晾衣架上取了条毛巾,歪着脑袋擦头发。
那边秋秋瞧着无事发生,就又从桑絮手底下钻出来,跳回原处吃食。它吞咽谷子时还不是抬起豆大的眼看看桑絮,又看看寂听。
“这次回来住多久?”桑絮看向寂听已经擦得半干的长卷发,仍湿着的发顶背光看是浅黑色,下半部分发尾正好被夕阳照着,露出原本的深葡萄紫色。
她偏头擦发时露出一节细长的颈,在发色的映衬下愈显白皙,再往上有一张绮丽非常的面容,即使没有妆容也透着股自内而外的妩媚动人。
桑絮时常感叹:命运给了她们三五雷同的锤炼,却养出了俩绝对迥异的脾性。
“这片都在盖新小区,天天敲敲打打吵死了,我昨晚就没睡好,要不是等你,今儿一早就走了。”寂听把毛巾丢回晾衣架上,背靠上阳台栏杆,在即将失温的夕阳下拨弄头发。
桑絮在自己再次想起昨夜前,赶紧刻意岔开思绪,抬手在寂听胸前扶了扶她那已经快要松开往下掉的浴巾,“你也进去穿件衣服再出来。”
“看就看呗,反正看不清脸,剩下身子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两手两腿,谁没有啊。倒是你,摸我可是收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