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戏,何沣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坐在休息室里看了一会儿剧本。
跟外面的燥热不同,休息室开着空调,桌面和瓷砖的地面凉凉的,渐渐抚平了何沣体表的热度。
但是这却不足以抚平体内渐渐升腾的渴望。
似冷似热的空虚感从尾椎生出,源源不断地爬遍全身。何沣轻轻叹了口气,放下剧本,心念微动,无形的壁幛升起,把不大的休息室封闭了起来。
然后他脱了衣服放在一边,赤裸着躺在了瓷砖的地面上。
好凉……这样就好,能撑过去的话。
“唔!”何沣忍不住抱住了自己,闭着眼睛忍过胸前的一阵刺痒,他的指甲微微陷进掌心,控制着不去爱疯自己的身体。
清心咒是没用的,他早就试过了。要想缓解阴气侵体带来的苦楚,自渎是没有用的——只有激烈的情事才能让他舒服。
何沣恍恍惚惚倒在地上,不能自持地用身体去磨蹭凉凉的地面。
“善恩……”他喘息着夹紧双腿,又自虐似的分开了,酸胀的小穴一跳一跳地发痒。如果被莫善恩发现他自慰,又要折腾他了。
何沣苦笑着把自己蜷缩起来,克制着不去夹腿,善恩这孩子……
莫善恩和弟弟莫郊的名字其实都是死去的莫夕莲取的,用暗红发黑的血字留在他们的襁褓上。做哥哥的莫善恩得了魔女修为的真传,成长得很快,心智又成熟,十二三岁上就成了赤地的名人。
何沣忧虑兄弟二人受了委屈,虽然放任赤地的几个元老教授他们魔族的知识,但平日里常常把两兄弟带到身边教导,对修为更高的莫善恩几乎是倾囊相授。
“夫子!”莫善恩十三岁时已经蹿得很高,他不是虎背熊腰的体格,反而继承了魔女母亲匀长的四肢,肌肉薄薄地贴着骨骼,像每个发育过快的男孩一样显得瘦削灵活。
何沣虽巡查赤地,但并不住在魔域里,只是在附近的村庄置了一间屋子,四周都种些草药果树,被村里的小孩子偷偷地摸去了不少。
此时他披着天青的长衫,里头只穿了亵衣,靠在矮塌上看书,听见莫善恩来了也不抬头,手指一抹,一道淡金色的结界隔开了二人。
莫郊捧着个甜瓜从床幔里头探出头,虽然他和善恩一同出生,长得却幼态许多,脸上仍是圆乎乎的。
莫善恩咧嘴一笑,手上连着结了几个印,默念着拍在结界上,掀帘子似的揭开结界走了进来,手一伸就把莫郊从床上拎下来。
“哥!哥我错了!”莫郊认怂极快,讨饶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姚长老他每次上课都要骂我,我是气急了才烧他的头发的!”
“能耐了你!怕挨揍就往夫子屋里躲!”莫善恩瞥了一眼何沣,见他仍是目光黏在书上,于是直接一脚踹在弟弟屁股上,把他撵了出去。
“善恩。”何沣放下书,指尖在榻边一敲,刚刚撕开的结界又封了起来,莫郊赶紧忙不迭地跑了,留下莫善恩一个,“你与他一般大,不要总是打你弟弟。”
“是,夫子。”莫善恩依样画葫芦要解开结界,可这次每每开了一个小口,就被细密的金色丝线迅速封闭,只得垂着头走到何沣跟前,“夫子,你放我出去吧,等会儿我还要跟着长老巡视去,晚了又要被说教。”
何沣坐直了,温和而坚定地看着他,“善恩,你是赤地未来的尊主,这些事情学起来也好,但也要有自己的主意。”
“我有的啊,夫子,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才过来跟你学术法的!”莫善恩漆黑的瞳仁亮晶晶的,望着何沣的眼神里充满了孺慕之情,“夫子,你好厉害,人又和气,那些诋毁你的魔族哪里——”
“不要这样说你的族人。”何沣的手指落在少年嘴唇上,柔润的眼睛含着笑意,“赤地贫瘠,不事农桑,民风自然剽悍一些。我终究是个外人,又是日夜盯着你们的动向,他们排斥我是应该的。”
“哦。”莫善恩挠挠头,伸手抓住了那根手指,“好夫子,我最喜欢你了,你说的话我都听的!”
何沣很喜爱这个聪明的少年,随口指点了他几句,引导他自己打开结界出去,才带着笑意提了笔,继续在书侧做起了批注。
莫郊蹲在魔宫的门口,一看见哥哥过来便跳起来,嚷道,“哥,你又在何沣那里呆了这么久!姚长老之前才说你不识好歹,奴颜婢膝,我把他头发都给烧了!结果你还上去跟那个修仙的啰嗦!”
“说的好像你没去似的。”莫善恩换上了墨色长袍,推开门,两侧的随从纷纷躬身,“你啊,有功夫多看看宫里的典籍,何仙君种的瓜就那么好吃,都吃到人家床上去了?”
莫郊笑嘻嘻的,“不是哥哥让我多跟何沣套套近乎嘛,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吃他两个瓜怎么了。”莫郊稚气的小脸阴沉下来,“妈妈的修为不是都给了你吗,你为什么现在还没完全掌握?哥哥,我们要和仙门的人虚与委蛇到什么时候?”
“母亲也没有敌得过他们啊,我必须比母亲更强。”莫善恩走入幽深的魔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