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帆觉得睡在寺里好极了。
提供给义工的房间其实很简朴,但是安静整洁,萧汝言就睡在他旁边的床上,一夜都没有那怪梦的困扰。
他感慨地刷着牙,从镜子里看向赤着上身收拾被褥的萧汝言,紧实的脊背弯下去时带出有力的弧度,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收进劲瘦的窄腰里。
梁小帆看得眼底发热,眼神一晃,不敢再看,心里默默骂了自己一句好色之徒。
萧汝言离好床铺,朝他走了过来,结实的胸肌之间落着一枚小小的玉桃花坠子,却并不违和。他套上义工的T恤和马甲,只露出一小段细线,“昨晚睡得好?”
“嗯。”梁小帆抬起头来看他,用毛巾擦了把脸,“老板,今天什么安排?”
“早上有寺里的师兄过来带着诵经,然后做点小事。”萧汝言漫不经心地把梁小帆翘起一角的头发用水压了压,手上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带了点笑意,“这几天都吃斋菜,小帆没问题吧?”
“啊?啊!”梁小帆猝不及防被摸了头,却没觉得生气,反而也跟着笑了笑,眼神也跟着挪了,“这里的斋菜挺好吃的……老板,你常来吗?”
常来的话我就完蛋了,萧汝言觉得好笑,却只是摇摇头,“没有。别叫老板了,都说了叫我萧汝言。”
梁小帆笑了笑,想拿出上班时候那套功夫敷衍一下,却觉得没了上下级之间的氛围,萧汝言忽然变得更加让他无法招架。
这怎么行呢,他暗搓搓掐了一下自己的肚皮,人家是老板,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菜鸡,再说萧汝言又不喜欢男的……
我、我也不一定要喜欢男的嘛。
萧汝言不再逗他,把义工的衣服扔到梁小帆怀里,转过身去拿东西,“快换好衣服吧,寺里起得早,等会儿该来人了。”
“归元寺?”费恒诧异地回头看向唐双,“去那儿干什么?”
“有点小事。让别人去打听总瞒不过我哥的眼睛,不如我们自己去问问。”唐双转动着手腕上的玉牌,毫不掩饰地问道,“你不是很有来头吗?上次让你看看我哥,你到底看出什么没?”
“没。”费恒虽然有猜测,却不会跟唐双说,他把手里削好的苹果切成片装在碗里,摆在唐双眼前,“董事长怎么了?”
唐双若有所思,“他的病,爸爸的病,还有我……总觉得他瞒着我很多事情。小时候哥哥最疼我,可是我成年之后,他却连家里都不肯我回,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我觉得既然董事长不许你沾唐家的事,你就不要管。”费恒不喜欢唐双谈起哥哥时候的样子,好像他们之间隔了很多无形的东西,“他明摆着避着你,为什么一直要追根求底?”
唐双从思绪中抬起头来,目光转冷,“你也有很多事情不肯告诉我,我也不该追根求底?”
费恒一窒,用牙签在苹果片上戳来戳去,“小双,我们要是一直在一起,我早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的。”
唐双漂亮的桃花眼眯了起来,往沙发上一靠,反而莞尔一笑,“是么,你还不打算一直跟着我啊?看来是我这个金主养不好你了,连你图什么都不知道。”
费恒不喜欢这样的对话,他心里其实还盘算着流光公馆是否用邪术积累气运的事情上,唐双这个虚假的笑容让他想起客套的唐瞻。
“我不图什么。”费恒站起来,绕过桌子,高挑的身体从沙发上笼罩着唐双,“小双,你不明白,若是那日被拖进落霭村洞穴,你会落到多么可怕的境地。”
他明明是压制着唐双,却从那双清亮的眼睛里得不到任何退缩和妥协,反而被蛊惑了似的,附身亲吻唐双脸颊上的红痣,喃喃道,“用别人的痛苦换取力量的人死不足惜。要是你受了那个苦,我一定要让始作俑者不得好死。”
“可是费恒,我没你想的那么柔弱。”唐双抬起头,手掌握着费恒的后颈,就好像在安抚一头躁动的大猫,“自己家的事情不弄清楚,你的小双也不见得会多快乐。”
费恒低吟一声,臣服似的垂下头,吮住唐双精巧的喉结。
“唔……天呐费恒。”唐双微微仰头,靠在沙发上喘息出声,敏感的脖颈好像有一根隐秘的麻筋牵扯着脐下,身体一下子热了起来,“你这个……煽风点火的家伙……”
费恒忍不住在喉咙里沉沉地笑了两声,性感的嘴唇从喉结滑到锁骨,细细啃噬着,然后在唐双加剧的喘息里拂上他的胸口,捻住小小的乳珠来回揉弄。
“嗯……”唐双的大腿收紧了,若有若无地蹭了蹭费恒的腿,握住了胸前作乱的手,“别摸这儿。”
“怎么了,小双还是不愿意人碰你的乳首吗?”费恒的声音像酿醇了的酒,震得唐双胸腔里微微酥麻。
“不是,蠢货。”唐双的嘴唇红得发润,眼睛半睁着,握着费恒的手腕往自己裤子里头送,微微一笑,“摸哪儿不够爽快,来,摸这儿。”
费恒的鼻梁蹭上唐双的鼻尖,然后发泄似的咬住了那张要命的嘴。两个人紧紧贴着,手背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