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拓跋溟楠颇有些尴尬,吕丹扶可笑了,搂过妹妹,满含歉意地道:“抱歉,她就是这样,被我宠惯了,不懂礼节,端王莫要见怪。”眼神却丝毫不见抱歉的意味。
拓跋溟楠笑笑,大度地道:“嗐,什么话,我是那样小气的人吗,都是一家人,哈哈。”
吕黛卿偷着翻了个白眼,拿起一块玫瑰酥塞到哥哥嘴里,“哥哥,吃东西,莫与不相干的人说话。”自己执起玉筷便吃起来。
吕丹扶本也懒得理拓跋溟楠,乜他一眼也不再理他。
拓跋溟楠并不恼怒,嘴角始终挂着温润的笑容。
只是有一件事情他不明白,他这个表妹,和他并无太大交集,为何讨厌他到如斯地步呢?
令人费解。
灯光如昼,觥筹交错,晚宴进行到一半,众人都有些微醉,气氛更加放松。
屡屡有嫔妃贵女们上前施展才艺,还有提前准备好的歌舞表演,管乐丝竹,好不热闹。
吕黛卿看得津津有味,直到一个人穿着云雁细锦袍,抱着琵琶缓缓行至众人中间,她才勾起玩味的笑。
吕瑞芳抱着琵琶,盈盈一拜,皇帝抬手免礼,她便坐在搬来的小椅上,素手弹奏起来。
一曲《阳春白雪》,示意着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曲调轻松明快,温婉清丽,十分适宜这样的场合,她低眉信手,时而抬头羞涩一笑,不少人听得如痴如醉,为曲痴迷,也为人痴迷。
众人正沉醉,鼻端却倏地传来一股异味,越来越浓,刺鼻得让人心烦。
因为是从贵女们那一片传来的,所以很快起了骚动,贵女们纷纷议论:“哪来的臭味?你闻到了吗?”身旁的人自是也有同感。
吕黛卿佯装恶寒,用帕子捂住口鼻,高声道:“什么味儿啊?谁在弄些什么东西?”
她这一喊,琵琶声戛然而止,议论声霎时清晰起来。
“啊,是你身上的味道,好臭!”一个贵女突然指着吕钟惠,她身旁的几个贵女连忙往两边散开,吕钟惠一下成了众人的焦点。
她脸颊烧红,紧紧捏着裙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身上突然传来一阵恶臭,把她也吓了一跳,她以为可能是流汗了,但却没想到味道越来越大,把她弄了个措手不及。
吕瑞芳看向吕钟惠那头,嫌恶地捂住鼻子,这个败事有余的废物,居然在她大出风头的当口添乱,简直气死她了。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吕钟惠嗫嚅着唇瓣,低声道,眼泪都被逼出了眼眶。
“你想想自己身上是不是戴了什么东西?”
“我觉着好像是你的头发有臭味啊……”
身旁的几个贵女道。
吕钟惠忙抬手去摸头发,入手一片冰凉,是玉的质感,是啊,她今日只戴了一支白玉响铃簪,配了几朵银花作点缀,怎么会有问题呢,况且这簪是……
她摘下簪和珠花,细闻,并无异味,头发散落下来,她侧身去闻,就是这股恶臭。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姐姐,你怎么了?”吕黛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抬头,就看见她关切的脸。
她委屈地落泪,“妹妹,我也不知道,今日用的只是往常用的皂角,不知道为什么头发变得恶臭……呜呜……”
吕黛卿一副为难的样子,似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姐姐,是不是你戴得簪材质有问题啊?不过也不是木质的,应该不会有木臭啊……”她不经意地推测道,很是苦恼。
吕钟惠却如遭雷击,盯着手里的白玉响铃簪,半晌,缓缓抬起头,起身便冲向站在中间还抱着琵琶的吕瑞芳,嘶吼着:“吕瑞芳,你这贱人!”
这簪是今晨一小丫鬟送来的,说是二小姐送给她的礼物,认为这簪符合她的气质,希望她能接受,她自是欣喜异常,特意梳了个漂亮的发髻,整个装饰也以这支簪为主,衣裙都特意挑了相配的月白色。
却没想到,吕瑞芳居然是这样险恶的用心!这支簪,肯定有问题!
现在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以后还怎么嫁人,还有谁愿意娶她?她也豁出去了,她不好,也绝不会让这贱人得逞!
“啊——你干什么你?你疯了你?”吕瑞芳被吕钟惠薅住发髻,疼得她大叫,头发散乱下来。
吕钟惠气得眼眶通红,“你还敢说?你为什么害我?啊?这簪明明就有问题,你把它送给我根本就想让我出丑!”说着,抬起手就要扇吕瑞芳的耳光,吕瑞芳哪能等着挨打,很快二人便扭打起来。
“什么簪,我不知道,你少污蔑我!”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疯子!
吕钟惠冷笑,将手里的白玉响铃簪狠狠掼在地上,厉声道:“你敢说这不是你的东西?你装什么蒜?”
吕瑞芳定睛一看,这不是她送给吕黛卿的生日礼物吗?怎么会在这?居然到了吕钟惠的手里?怎么可能?
她先是一懵,等等,这是她送给吕黛卿的,现在却到了吕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