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易安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洛星河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洛星河不会在乎这些,毕竟他一贯在自己面前任性又霸道,自说自话又横蛮。
每次口出恶言后,也根本不会心怀愧疚,照样冷着张脸,端着高傲的架子,满不在乎的忽略自己的不快。
但昨夜的事和刚刚他小心翼翼的问话,却让赵易安感觉到:原来他也是在意的。
而且那些情绪显然也憋在心里很久了,他回忆起了两人相处的细节,以往洛星河的情绪总是来得莫名其妙,一点小事就能让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便要撒气在自己身上,在床上用更加恶劣的言语淫辱、逼迫自己。
但自从他们那次决绝的争吵过后,直到现在,洛星河都没有再那样过,现在回想起来,他似乎是有意的收敛的自己的气焰。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固执赌气的不愿意道歉认错,却伸出手拽住了对方的衣摆,阻止对方离开。
赵易安对上他眼里显而易见的踟躇与紧张,仿佛一个等待判决的囚犯,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拧在心里的那股劲早在昨夜就被洛星河的眼泪冲散了。
他不是个对别人太苛求的人,更何况洛星河这样高傲又幼稚的个性,自己与他置气似乎也无甚意义。虽然当时十分令他难受,但这一切放在洛星河身上,就好像是小孩子吵架,他虽嘴硬得很,却总是没心没肺的妄图装出和好的模样,也只有醉酒后不清醒时,才一股脑的倾倒出了心里的委屈和苦闷。
洛星河这阵子对他的照顾,他也不可能忽视,既然日子总得过,他看起来暂时也不会对自己不利,又何必要过于拘泥那些,引得双方都不快呢?
赵易安在他手上写道:你想和好吗?
“我才??”洛星河下意识的就想要否认,随后很快住了口,撇过脸去,脸颊微红,十分别扭的小声嘀咕,“想的??”
赵易安在心里又叹了口气:要他说句实话,真是仿佛将刀架在他脖子上一般要命。
洛星河等了片刻没有再等到他的回应,抬眸去看他,色厉内荏的凶道:“你的回答呢!”
赵易安刚要点头,就听洛星雨风风火火的声音直接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洛星河!”
洛星雨张牙舞爪的冲进来,她额头上泛着豆大的汗珠,额前的发丝被濡湿,贴在脸上,鬓发中还夹了草屑,必然是苦苦埋头找了许久,却一无所获。
想来也是,洛星雨一个未出阁的妙龄少女,自然是万分爱惜自己的脸蛋的,此时她气喘如牛,气急败坏的对着洛星河张口就是一连串的辱骂。
她已经想明白了洛星河是何时下的药,定然是拍自己脑袋的那一下,至于那瓷瓶,若他真的脱手了,也不至于让自己苦找这么久连个碎片都没摸着。被这样接二连三的戏耍,实在是很气人,更何况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贯穿她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了。
洛星河可真是个杀千刀的讨厌鬼!
赵易安被她口中千奇百怪的用词震撼了一下,顿时觉得:原来洛星河说话不中听也算是他们的门派必修了。
不过洛星河应对她自然很有一套,他掏出方才那个瓷瓶晃了晃:“闭嘴。”
洛星雨立刻闭上了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手上的东西。
洛星河老神在在的说:“要还是不要?”
洛星雨乖乖闭着嘴,连连点头,就听洛星河说:“以后不许再打他的主意,如果再敢在我背后搬弄是非,坏得可就不单是你这张脸了。”
他指得自然是赵易安,要不是自己总瞧着这哑巴的胸口,也不会挨那一下。但不就是看两眼吗?他自己都不知道看多少次,凭什么这么小气??
洛星雨到底气不过,咬牙道:“你竟然对女孩的脸下手,实在歹毒!”
赵易安在一旁深以为然,却听洛星河恬不知耻的说:“你这张脸在我面前,毁不毁有差别吗?”
洛星雨看着他白皙俊美的容貌,那双微挑的凤眸充满了鄙夷,即使她再讨厌洛星河,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相貌确实得天独厚,无关乎性别。
她被堵得哑口无言,抢过解药,气得什么都不想再说,直接离去了。
虽然洛星河并没有得到和好与否的具体回应,但赵易安不再像之前那样对洛星河不辞颜色或退避三舍了,他们的关系似乎回到了洛星河没有离开之前。
亲密的举动也不可避免的开始增加,赵易安的身体状况稳定,只要把握好分寸,性事也并不受影响。
赵易安有孕以后,身体的欲求比先前更为强烈,也更加敏感,被洛星河吮咬奶水的时候,下面也很快就会有感觉。
他们日夜相对,早已熟悉了彼此的身体,两人单独在这偌大的院落和屋子里独处时,赵易安也已经不会再感到羞耻。他敞着衣襟,一只手搂住洛星河半埋在他胸前的脑袋,另一只手则顺着衣襟摸到了他下腹的位置。
洛星河捉住了那只手,有些气恼的说:“怎么变得这么骚了?”
赵易安被他说得脸上发热,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