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九】
“本王十三岁上战场,最擅长杀人。比杀人更狠的,是心战。”
“顾寒舟,你怕疼怕得厉害,这反应是藏不住的。如今你自恃傲骨铮铮,绝不低头,不过是未遇上能让你低头之处罢了。”
“你猜,本王会不会诛心之术?”
“你自矜自傲之处,本王会替你一一磨平。”
“驯服烈马及恶犬之道,不仅在于决绝强横,也在于赏罚分明。畜生做错了事便打,从了主人之令便赏,久而久之,畜生也知该当如何行事。”
“据说,你善文章?从前写得好,总有旁人夸赞罢,还可借此做进身之阶,自然是喜欢的。倘从今往后一动笔墨身上便疼,你能耗到几时?”
顾寒舟反唇相讥道:“你尽可试试。试过就晓得谁是人,谁才是真正的畜生了。”
楚王意味深长道:“本王等着。”
……
当——!当——!当——!……
顾寒舟跪伏在冰凉的地面上,腰身下坠,双腿大分,一柄锥形的嫣粉色的芙蓉玉玉势生生捅入密穴,留了一大截在外。
他额上沁出细密汗珠,纤长手指攥住紫竹笔管,手腕微悬,双肘压着雪白的纸页,下笔如流,几无迟滞。
身后刑官分立两侧,他每写一字,板子就把那芙蓉玉势敲入一点,叮当之声清越如环佩相击,霎是好听。
当——!当——!当——!……
顾寒舟额上发丝已尽透湿,他艰难抬手抹拭,不肯让汗滴污了纸面。
玉势中空,雕琢的纹路间,隐约可见管内的金铃铛骨碌滚动,震得管壁微微颤抖。顾寒舟背脊上也蒙着一层细密如碎星的汗珠,映着深深浅浅的鞭痕,如横斜花枝上缀着点点露水,别有一般清艳。
那日在望柱上厮磨许久,他腿间柔嫩处肿得厉害,敷了几日的伤药才略略平复了些。哪怕楚王行刑心切,在怀明的阻拦下,也只好停了些虐玩他下体的刑责,转而折腾别处,连日来在他身上添了一道又一道鞭痕。顾寒舟胸前那两点红樱也不知被揉捏揪扯了多少遍,始终充血胀痛,缀着鎏金的铃铛高高挺立,直如熟透了一般。
后来楚王去寻了皇帝一趟,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领回一堆杂乱的文书,在他面前一晃,纸页纷扬如落雪,一张张飘落在地上。
“这是本王为你特特向三哥讨的差事。三哥当初给你赏个官位,眼见着也一年有余了,你这探花郎每日除了张腿伺候男人,掰着穴儿领鞭子,旁的一概不做,还不如窑子里迎来送往的花魁!”
“你不是擅长拟诏么?据说策论也作得不错,那便好好写,多写几篇。莫怪本王不给你施展才华的机会!”
自那时起,每日便迫他双膝跪地,腰臀撅起,以屈辱的姿态书写文章。
一字换来一鞭,从无错漏。
初时因密处受创不轻,鞭子总在肩背腰腿处抽挞。待伤养好一些,腿间娇嫩之地便再无幸免。
楚王来巡查时,看到他跪在地上书写,臀瓣被两个内侍掰开,被迫袒露着私密之处。柔嫩的臀缝挨着鞭子,密穴中含着削了皮的老姜。每写一字,身后就是狠辣的一鞭。密穴翕张着,一圈红肿的嫩肉微微瑟缩,似是软弱已极。顾寒舟面上隐见泪痕,鼻尖都是红的,手中的笔却拿得稳稳,纸面上的字迹丝毫未乱。
楚王把他困在低贱奴宠的枷锁里,肆意欺辱责罚,他仍是守着最后一点倔强。哪怕明知这不过是一个戏耍的套子,也从不肯敷衍。
不知为何,楚王一阵心火上头,三步做两步上前,一脚踏上他执笔的手,用靴底凹凸的细纹重重碾过那白玉般的五指,意料之中,耳旁传来顾寒舟一声痛苦的低吟。
太短了。
楚王拧眉,不满地加重力道。
顾寒舟弓起身,脆弱的指尖被压得充血,淡色的指甲涨满绯红。
他偏过头,用噙着泪的双眼望了楚王一眼。
楚王身体一沉,足底再度施压,抬起时,顾寒舟手指已泛起淤红。
墨迹污了纸面,原本平整的字迹被磨作一团。顾寒舟咬着唇,将发颤的手指收拢。鬓边的汗水混着颊侧的泪,滴滴落在白纸上。
他之前作完的几篇文章置于一旁的案上,楚王也读不懂好坏,恼怒起来干脆一把撕了,将碎片如散花一般自半空洒落。
听着楚王冷笑声声,恶意讥嘲,顾寒舟不言不语,掌下的纸页被汗水与泪滴沁透,墨色晕开一片,如噬人的黑雾。
待楚王骂累了,抓了一沓空白的新纸甩在他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问他:“还写吗?”
他并无犹疑,道:“写。”
楚王摔门而去。
余下的刑官面面相觑。不多时,便有命令传来,刑官听命用枷板扣住顾寒舟腰身,一面往他密穴滴蜡油,一面让他用红肿的手指握笔书写。
纤腰屈折,圆润的双臀被迫挺翘,新剥荔枝似的肌肤夹着通红的股缝,如雪映流霞,清素中透着极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