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呜……不要……”

    视频里的人伏趴在床上，带着哭腔的哼唧声软绵绵的，被操开的后穴塞着一颗粉色的跳蛋，尺寸可观，将微微瑟缩的小口撑成一个合不拢的圆。

    “口是心非——夹得这么紧，还说不要。”

    旁边的男人将他翻过来，这个视角容易辨认，尉尧一眼就看见了画面上的自己清晰的正脸，紧实的小腹鼓鼓的，明显被射了满肚子的精液。

    镜头中的他呜咽一声，似乎在使劲儿，嫣红的小穴和跳蛋贴合的缝隙间淌出少许精液，像失禁似的，混合着淫水洇湿了底下的床单……

    尉尧看得懵了。

    “……尉尧？”宋瑾年在那头迟疑地说，“什么声音？”

    尉尧骤然回神，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和宋瑾年通话。顾怀在这方面是个识货的，无论是投影设备还是音响设备都很顶尖，这也造成了……尉尧闭上眼睛深呼吸，越发清楚地听了满耳朵的喘息和呻吟。

    他飞快地撂下一句“有点儿突发事件，一会儿打给你”，果断挂了电话。

    尉尧盯着还在播放的画面冷静下来，扔下手机，面如沉水地将整条视频过了一遍。

    他微醺地被顾怀摆弄着，顾怀用跳蛋折腾他，说“你给我生个宝宝吧，我以后对你好”，操完他内射，还用跳蛋塞着小穴不让精液流出来，最后坐到他身上自己动，让他含着精液操自己，还要他捧着奶子一口一口地吃……

    “吃奶，要吸出来……嗯……下面也要，插进来……”

    “啊……尧尧……”

    “嗯……还要，再吸……”

    别的不说，冰山小顾总骚起来太色气了，看着就特别招操。尉尧原本压着满腔怒火，看到自己把顾怀嘬得出奶那里气不下去了，脸颊发热之余，迟钝地发现自己硬了。

    所以那天他进房间的时候，顾怀就在看着这部“片子”自慰？

    尉尧心情复杂地关了投影仪，不知道是该继续生气，还是该顺从本心觉得好笑。

    但视频他肯定要拿走，说实话，他对顾怀没办法全盘信任，也不知道顾怀偷拍这个视频的目的是什么，更不知道这是不是唯一一个，既然要走，当然不会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东西。

    谁知道顾怀会不会拿这个威胁他。

    尉尧不喜欢全然陷入被动的感觉，即使顾怀那里有备份，他拿着一份也能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处理好视频，尉尧找到被自己扔到一边的手机，给宋瑾年回拨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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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怀办完手续下午就能出院，尉尧收拾好行李箱，又去了一趟医院，把顾怀顺利送回顾宅，这才正式跟他告别。

    顾怀敏感地盯着他：“你去哪儿？回学校？”

    尉尧平静地“嗯”了一声：“团子圆子出生了，我‘陪孕’的责任也尽完了，该功成身退了——顾怀，我就是想跟你好好道个别，也算有始有终的。”

    顾怀一怔，随即怒上心头：“你敢！谁说你的责任尽完了？孩子才这么一点儿大……”

    “别忘了你当初把我抓过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我做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了——况且我还没收钱。”尉尧面不改色，“我也不是没提前告诉过你，上次我说等宝宝出生了我就走，现在我都等你出院了才……”

    顾怀：“我没答应！”

    “我要走是我的事儿，你答不答应是你的事儿，两者之间没关系。”尉尧拉过自己放在一边的行李箱，“我只是出于个人礼貌告知你，没想征求你的意见——还有什么问题吗？”

    顾怀：“……”

    他一时哑口无言，愤怒交织着恐慌往上冒，半晌才阴恻恻地咬牙：“尉尧，你别逼我——”

    “怎么？你想对我使用非法手段吗？”尉尧一手插兜，脸上没什么表情，心平气和地看着顾怀。

    顾怀死死盯着他，恨不得挠花破小孩儿那张日益俊秀的脸。小孩儿的骨架渐渐长开了，完全没了刚到这里时那一点儿营养不良，肩宽腰窄腿长的，尽管还有些单薄，但已经初步有了“男人”的样儿。

    一身放荡不羁的味道，桃花瓣似的眼睛随意一扫都勾人，温柔时深情款款，冷淡时撩人心弦——破小孩儿很有当“酷哥”的潜质，一旦对一样东西不上心，那副不近人情的样子简直蛊惑人心。

    明晃晃地写着“不好掌控”，就算真的折断了他的脊梁骨，估计也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

    顾怀口不择言地威胁：“你要是走了，就别想再见到团子圆子！”

    他想起刚才那一路上，尉尧时而亲昵地抱抱小团子，时而爱怜地亲亲小圆子，他忍不住酸溜溜地刺了一句“这么腻歪干什么，以后天天都能见到，两个小崽子有什么好稀罕的”。

    尉尧当时动作一顿，没理会他，又捏了捏崽崽肉乎乎的小脸。

    顾怀强行把人拽到一边坐好，不让他跟小崽子腻歪个没完。尉尧没挣扎，但眼睛还是恋恋不舍地盯着崽崽，舍不得挪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