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他不能说是毫无预料,可是事情的复杂性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没想到王惟重居然对清平公主做过那种事,而这其中还牵扯出了毓宁的身世。
庆元帝虽然什么都没有,可作为一个男人,他能明白那种心里永远梗了点什么的感觉。
他想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离开金陵的事都要越早越好了,一定要趁着庆元帝那根刺永远拔不出来之前。
只是如今王惟重只是承认了他和清平公主的事,很多事情还不明晰,还需要继续调查。
庆元帝一怒之下直接将人杀了,很多事便需要他们通过别的手段调查了,虽然不比直接追问本人来的快,但有了目标后也比像原来似的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好。
闵劭在夜色中带着满头思绪回到了府中。
他原本以为此时毓宁该是睡得正熟,没想到一推开门却发现毓宁正坐在床边睁着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
她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一看就是做了噩梦。
看见闵劭她直接赤着脚跑下床来抱住闵劭,什么话也不说,只声音闷闷的喊着“相公。”
闵劭搂着她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变得柔和,低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毓宁点点头,瓮声瓮气的说道,“我梦到娘了,她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还有皇帝舅舅,你们都不要我了。”
闵劭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毓宁为什么刚好会这么凑巧的在今天做这种梦,可庆元帝那边又确实……
闵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傻毓宁,只是梦而已,我不会不要你的。”
闵劭注意到毓宁还光着脚,一把抱起她把人放到床上道,“我陪着你睡,不要担心了,都是梦而已。”
毓宁这时候想起来自己一醒来就找不到闵劭的慌乱了,她拽着闵劭的衣角问道,“你刚才怎么不在。”
闵劭此时还穿着外出的衣服,定然不能骗毓宁是起夜了,他便半真半假的说道,“锦衣卫那边临时出了点事,需要我去一趟。”
他说完拍拍毓宁的手道,“放心,事情都办完了,我不出去了。”
毓宁松开抓着闵劭的手对他说道,“换衣服。”
换了睡觉的衣服自然就不出去了。
闵劭懂了他的意思,当着毓宁的面将外衣换下来,又让人拎了水进来,随意的冲了两下换上了寝衣。
躺在床上他将毓宁抱在怀里,过了许久后突然问道,“毓宁,你想过你爹应该是什么样的吗?”
无论是驸马还是王惟重甚至庆元帝对毓宁来说大概都不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形象。
毓宁没有说话,就在闵劭觉得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突然说道,“不要驸马那样的。”
她从闵劭怀里钻出来,认真的看着闵劭道,“你会做一个好爹爹的是吗?我们要一直对圆圆好,我也会是个好娘亲。”
毓宁从小无父无母长大,对爹早就没有了感觉,也没有了想象,可是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的孩子会有一个好爹爹,这就是毓宁简单而又直白的想法。
闵劭看到毓宁明亮的眼眸也觉得自己是多虑了,也许是刚才王惟重疯狂的样子让他受了影响,也许是庆元帝……
他突然就担心起毓宁会不会因为这一点而遗憾,可现在他明白了,毓宁远比他以为的要豁达的多。
也是,毓宁本就是个开朗的性子。
闵劭想起毓宁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笑着的模样,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她就塞给了自己一把珍珠的情形。
她一直都是心里柔软只记好事不记坏事的。
闵劭搂紧了毓宁,低声道,“毓宁以后不管有什么不开心的都要跟我说,不要闷在心里。”
毓宁点点头,在闵劭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开心,我有相公,有圆圆,我每天都很开心。”
闵劭被毓宁说的心里一软,种种担忧散去,心里只剩下了庆幸,庆幸他们还可以再来一次。
他低头轻轻吻住了毓宁,又慢慢撬开了她的嘴。
无论发生什么两人都是在一起的。
室内渐渐变得火热起来,很快,蜡烛便灭了下去,只能听到一点呜呜咽咽的声音,等最后一切归于平静,两人这才相拥着睡去。
对比起这间屋子里的温暖,庆元帝却在含椒殿一灯如豆的房间里枯坐了许久。
自从清平去世后,庆元帝便再也没有来过这里,只偶尔有人会过来打扫一下。
这里似乎处处都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但庆元帝知道,在很久之前这里并不是这样的。
这里会有一个女主人,女主人隔一段时间才会来一次,可是自己会让下人精心打扫,这里永远光洁如新,仿佛随时等待着他的主人归来。
对清平公主这段畸形的感情始于什么时候呢,庆元帝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只记得他还在冷宫时遇到了一个漂亮的妹妹,那个妹妹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