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日后再慢慢清算也不迟。
最后在朝中风光多年的尚书令竟然死的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而闵劭一方面看着太子借王惟重之死扩张自己势力心里着急,另一方面也担心当日他在王惟重口中所听到的那些话庆元帝到底会不会追究。
闵劭能感觉到那些话虽然并不全然是真的,但有些地方显然还是戳中了庆元帝的心,不然他不会当场就把王惟重杀了。
可是庆元帝在那之后对于他们当时在场几个人却没有丝毫表示。
闵劭分不清庆元帝这是想借此来表明那些话都是子虚乌有, 还是再等待一个处置他们的时机。
为了尽量减少庆元帝的猜忌, 他没有再对太子那边做什么事, 只是尽心尽力的调查着王惟重那边的事。
王惟重做官这么些年, 为人还是很谨慎的,并没有什么明面上的证据, 尤其是和清平公主有关的部分, 根本就找不到一丝痕迹。
有庆元帝在背后看着,闵劭也不太敢直接往这方面查,只能按照正常的锦衣卫办案流程, 查他这些年有没有贪污受贿,结党营私。
这些事并不难查,甚至在查案过程中闵劭发现很多线索都是直指太子的。
闵劭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这是王惟重打算放弃太子了,所以给太子留下了这么明显的把柄,既可以用来威胁太子,又可以在必要时帮助他新看好的人除去太子这个隐患。
不得不说,王惟重心中只有权势,没有丝毫骨肉亲情,就连他的夫人子女都不清楚这些年王惟重到底在做什么,一个个被抓住的时候也以为王惟重是贪污受贿被抓到了而已。
闵劭对王惟重的家眷并没有什么同情之心,他直接把这些证据交给了庆元帝。
这些都不是伪造的证据,哪怕是王惟重刻意为太子留下的把柄,这些也都是实打实的。
很快,太子便被禁足,他从王惟重那边收编的势力也都陆陆续续被其他的皇子瓜分了。
自从闵劭停止给太子下药后,太子的身体就慢慢好了起来,只是王惟重那药下的时间太长,而闵劭那药毒性也不弱,他的身体到底是被彻底损伤了,在被禁足又得知自己好不容易收拢的势力被其他兄弟瓜分后,他气的吐了一口血,又病了。
从前庆元帝对后宫之事一概不管,皇后独掌后宫,太子地位稳固,其他皇子当然不敢做什么,如今皇后的兄长身死,皇帝半点不留情面,太子又被禁足,大家闻风而动,自然不会什么都不做。
就在金陵眼看着就要乱起来的时候,庆元帝突然往毓宁这边下了一道圣旨,给毓宁赐了一块封地,并告诉她随时可以去自己封地,还拨了几个人护送他们。
而那几个人正是上次和闵劭一起去含椒殿的人。
闵劭知道这是庆元帝心里那根刺在隐隐作痛了。
赐给毓宁的封地是个富饶的地方,离金陵却很远,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毓宁拿着圣旨有些愣愣的,她问闵劭,“我们要走了吗?”
毓宁到底在金陵住了这么多年,哪怕她不是很喜欢皇宫,但对这个自己住了多年的地方还是很有感情的。
庆元帝圣旨上并没有说让他们什么时候走,但连护送的人都选好了,显然是希望他们能尽快启程的。
闵劭怕毓宁伤心,就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毓宁不是喜欢我们前段时间住的那个地方吗,这里比那个地方更好玩,到时候我们带着圆圆一起过去。”
“可是我们刚回来啊。”毓宁的兴致还是不太高。
坐车的感觉不是很舒服,毓宁虽然喜欢那个地方,可是他们刚坐了那么久的马车回来,她短时间内不太想坐车了。
闵劭也想到了毓宁和圆圆的身体都弱,不适合连续性赶路,他们刚在金陵待了没多久,实在不适合即刻上路,于是他便说道,“没关系,我们不立刻走,过一段时间我们再走。”
太子这边还没尘埃落定,王惟重这边也又很多疑点没有解开,闵劭暂时也不想离开金陵。
既然庆元帝没有直接说明启程去封地的日期,那他们干脆就装作不知道庆元帝的急迫。
只是他们不走,没想到皇后却把毓宁召进了宫中。
闵劭不放心毓宁一个人进去,跟着毓宁进了宫,一路上倒也没有人拦着。
哪怕是到了皇后的宫中,皇后看见闵劭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把毓宁召进了宫,等毓宁和闵劭行完礼后却一直没有说话。
毓宁也不管皇后,礼节尽到了就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闵劭就在她旁边站着。
皇后见状也不生气,她只是目光一直在毓宁身上扫视着。
直到毓宁有点疑惑的抬起头看向皇后,她才笑了起来说道,“毓宁长得真是倾国倾城。”
“嗯。”毓宁点了点头。
这些话她经常听到,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头而已。
她并不会像一般女子一样被这种话夸得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