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桃子进来的时候,陶宁正毫无形象地在塌上躺在,头发都没有束,穿着一条长裙,眼神还有些朦胧,这是刚睡好午觉。
“您怎么又不穿袜子,待会太子回来看到了肯定又要说奴婢不细心。”
小桃子一边念念叨叨的,一边找出衣裳和鞋袜,给陶宁穿上。
“大公主找我干什么?有事找许之槿去。”
这半年来,陶宁出落的越发好看,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唇红齿白,娇艳欲滴。
小桃子总说要比以前在玄亓的气色好多了,陶宁忍不住心想,跟在哪没关系,主要功劳是许之槿的。
自从许之槿成了太子之后,她再也没出过宫,一直待在宫里,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只有许之槿傍晚回来之后,她才提起点精神,两人一起吃饭跑步打闹。
陶宁觉得自己现在是被许之槿金屋藏娇了,整日待在宫里,她都快生锈了。
“奴婢是这么说的,但是大公主非要见您,奴婢只好进来禀报了。”
“那便去见见吧,她那个明芳郡主当街要抢自己表哥当男宠的事情,现在外面还传吗?”
小桃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道:
“奴婢估计此时今年一年这皇城的百姓都不会忘记。”
是的,半年前他们进城时明芳郡主做的事情,在许之槿身份曝光之后,不知道被谁传了出来,导致整个大公主府低头做人了大半年,明芳郡主更是被勒令禁足在家,前一段时间刚放出来。
陶宁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起身道:
“走,我们去看看这大公主唱得什么戏。”
“是,”
来到前厅,大公主已经等了半个时辰,脸色十分不好。
“让大公主等急了吧,来人,还不快给大公主上茶。”
一听到身后接二连三的行礼声,她一回头,还是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见到陶宁像是见到自己女儿似的。
“本宫也没等多久,许久未见宁宁了,瞧着似乎匀称了许多。”
这是在说自己胖了?
陶宁面上笑容不变,
“本殿整日在宫中待着,养养花养养草的,自然比不上明芳郡主操劳。”
大公主噎了一下,迅速转移话题。
“宁宁,本宫今日是想请你来参加诗会的,你若有空,便带着太子一起来。”
陶宁挑了下眉,意味不明道:
“诗会本殿去年参加过了,不太感兴趣。至于许之槿,他公事繁忙,估计也去不了,抱歉了。”
陶宁总算知道大公主为什么来找她了,其实前几日帖子就从到许之槿那里了,被许之槿回绝了。
明着是诗会,其实就是几个高官老臣找到大公主,想借诗会之命给许之槿送几个侧妃侍妾,用来巩固自己家族的地位。
有人都要上赶着给她驸马塞女人,陶宁的性格能忍才怪,说完起身就要走。
大公主沉了臣脸色,张口道:
“宁宁,槿儿如今是太子,你怎么能一直称他全名,就算是全民,也该姓南才对。”
“本宫知道太子如今宠你,可你也不能一直仗着他的宠爱不守规矩,以后他总该是要继承皇位的,届时三宫六院……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你可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陶宁抬头看向她,眼中杀意乍现。
大公主被陶宁的眼神吓到,刚要出声,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男声:
“大公主以为所有男子都是像宇文侯一样么,”
宇文侯,就是大公主的驸马。背着大公主养了无数外室,大公主再哭再闹也没用,赶走一个还有下一个。
她回头一看,正是一身明黄色长袍的许之槿。
比起陶宁初见他时,这两年来,他仿佛一块无暇美玉逐渐雕刻成型,静静地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矜贵清华的感觉。
大公主脸色一僵,尴尬地扯了个笑脸:
“太子此时不应该在皇兄那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许之槿走上前,用眼神问了陶宁是否有事,陶宁轻微摇头,他眼底冷意才褪下去一些。
转身对大公主说道:
“大公主如有公事,可递折子,也可进宫找皇上。如非必要,大公主还是不要来宸安宫为好。”
许之槿对大公主的态度比陶宁更加直接了当,不为别的,就为当初进城时明芳郡主帮着张三要对陶宁不敬一事耿耿于怀。
张三自然早就变成一堆黄土,明芳郡主许之槿忍了又忍,还是贵妃亲自求了陶宁,许之槿才勉强没下死手。
但对于大公主一家,许之槿一点好脸色也不会给。
大公主灰溜溜地跑了,许之槿仿佛冰山融化了似的,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陶宁,笑道:
“你猜是谁给寄过来的?”
陶宁眼睛一亮:“永元吗?”
“嗯,马上年底了,让我们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