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看我们都成亲快一年了,我怎么还没有……”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眼神懊恼。
许之槿先是一愣, 脑海中瞬间闪过半年前那位小镇大夫的话,再看陶宁忧心忡忡的模样,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一样,连忙将人拉进怀里,伸手就捏了一下陶宁的鼻子。
“整日胡思乱想什么,大婚不到一年,你就想给我生个孩子?然后整日围着你转,吸引你的注意力,那我岂不是要被忽略了。”
陶宁挂在许之槿身上,还是有些纠结。
“可是别人不都是很快就有喜了,我怎么……”
许之槿出声打断,托着腿直接把陶宁抱了起来,往后院走。
“之前你听别人说生孩子痛,不是还嚷嚷着不让我碰,这会又开始急了?”
陶宁脸一红,
“这根本不是一件事情好不好!”
“怎么不是一件事,我对孩子兴趣不大,但是对于生孩子的过程还是很感兴趣的。”
将人抱回屋里,这一闹就闹到了傍晚,许之槿给陶宁沐浴完,自己再洗漱穿戴好,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着小桃子说道:
“任何人不许进内殿,让她好好睡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是。”
出了宸安殿,他直径去了贵妃宫中。
“槿儿?你怎么这个时候有空过来了?”
贵妃看到许之槿,眼中立马亮了起来,连忙起身迎他。
许之槿虽然恭敬行了礼,但面上一片冷意。
“母妃,儿臣是想来问您,是不是您在宁宁面前说了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
贵妃面上闪过一瞬间的慌乱,被许之槿察觉到。
“您不承认没关系,儿臣来就是跟您说一声,以后宁宁不用再过来陪您用午膳,儿臣也不会过来了。”
“不是,槿儿,为什么突然就不过来了呢?”
“难道就因为我问了陶宁一句为什么一直没有喜,我们可是母子,她只是——”
许之槿掀了掀眼皮,眸子里毫无温度,连贵妃都被这种目光吓了一跳,不敢再说。
“您和儿臣之间,的确血脉相连,生育之恩,万分感恩。”
“可如果没有陶宁,恐怕您此生都没有机会再见到儿臣。”
“您别忘了,是谁带儿臣一路回到南吴,又是谁为了儿臣与追魂楼楼主兵刃相见。”
“她是玄亓的长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因为我她才留在陌生的国度,整日待在像鸟笼子一样的皇宫,这本就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许之槿后退一步,拱手弯腰:
“子嗣之事,请母妃勿再多问,儿臣告辞。”
话落,挥袖转身离去。
贵妃望着许之槿离开的背景,目光怔怔。
……
这件事情仿佛就这么过去了,没有人再提起。陶宁也没有再去贵妃的宫中,许之槿似乎越发忙碌起来,除了每日到时辰回来陪陶宁用膳,其他时间都在书房。
就连春节,休朝三日,许之槿都不知道拉着南启庚在忙什么。
直到正月十五,花灯节。
陶宁迷迷糊糊睡醒的时候,竟然摸到了身边有人,睁开眼睛,许之槿正支着脑袋看着她。
“吓我一跳……你今天怎么没去忙?”
先是吓到仿佛要炸毛,发现是他后又瞬间放下戒备,迷迷糊糊地揉眼睛,声音也奶声奶气的,看得许之槿的心都要化了。
伸手揉了揉陶宁的脑袋,道:
“今日有空,待会我们先去城外的寺庙,南启庚说那里的素斋做得特别好。晚上我带你去逛街放河灯,今晚上有灯会,十分热闹,与元亓的还有些差别。”
陶宁光是听着,整个人都快要兴奋的跳起来了。
瞬间精神百倍的坐起了身,一边穿衣裳一边反复向许之槿确认。
“你没骗我吧?”
“我不是再做梦吧?”
许之槿同样耐心十足,无论陶宁问多少遍,他都会认真点头。
“小桃子,快点过来帮我梳妆!”
许之槿穿戴整齐之后就默默坐在一边,看着小桃子给陶宁上妆绾发,看瞧得十分认真。
陶宁也拿出了空前得态度,认真挑选发型、首饰,与平时在宫里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小桃子笑着说:“殿下可是好久没这么认真的装扮了,”
“当然了,每天抬头都是这四四方方的天空,我都快憋死了。今天终于可以出去,可不得好好打扮一番。”
“奴婢也听宫女说这南吴的花灯节与咱们元亓很不一样,除了猜灯谜、放河灯这些,各家的公子小姐都可以戴着面具上街游玩,还有当街送荷包的佳人才子呢。”
“光是听着便十分有意思,你今日也不用跟着我了,自己打扮好看些出去玩吧。”
小桃子还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