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昏迷的时候余江月还想过,至此他和沈行川算是真正撕破脸,彻彻底底一刀两断了。沈行川撕碎了他们之前的最后一点情分,余江月甚至想好了不论之后他如何忏悔如何道歉,自己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今天对自己做的事情。
人都是这样,意气用事的时候不想到后果,事后才摆出个低姿态乞求原谅,好像只要姿态放得够低,不论做下什么事情都能得到宽容一样。
余江月从昏睡中缓缓睁开眼睛,他以为自己会躺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或者是躺在自己的卧室里——都没有,身下依然是冷硬的地板,入目全是一片黑暗,只有一道微弱的光亮照在远处的地板上。
他还被关在这里。
在那场近似于虐待的强迫之后,沈行川仍然把他关在这里,并没有放他出去。
余江月一动身上就疼,他只能维持着固定的姿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很快又陷入了睡眠,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他好像忽然听到了开门声。
光亮随着沈行川关门的动作而消失在门后,脚步声从地板直接传到余江月的耳朵里。他睁开眼睛,随及又闭上——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到。
沈行川朝他走过来,食物的香气随着他的靠近而越来越浓烈。
“饿了吗?”沈行川轻声问。语气坦然得仿佛他们不是在玩无聊的监禁play,而是正好好坐在餐桌旁。
余江月早就饿了,被掩盖在皮肉疼痛之后的饥饿感挣扎着露出原形。他本能地被油脂和面粉在高温中煎炸发出的香气吸引,但他还很生气,所以咬着牙,一声不吭。
宽大的温暖的手掌覆上他带着凉意的脸,余江月转头避开:“滚。”
“江月,你这样对我,我会伤心。”
余江月不答,沈行川缓缓收回手,说:“我原本计划不是这样的,是你伤了我心。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能突然就要离开我呢?”
沈行川在黑暗中慢慢露出一个谁也看不清的笑容:“不过,现在我已经不生气了,我原谅你了。”
余江月终于嗤笑了一声,他嘴边浮起一丝冷笑,冷冷说道:“别装得跟个情圣似的,人跟人之间不过就那点你来我往的利益交换。我是承过你的好意,所以我也不追究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情。我们已经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你可以放我走了。”
沈行川罕见地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笑了,声音却仿佛黑夜中深不见底的河水一样深沉:“江月,你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我可以一直是你喜欢的样子,我可以容忍你矫情任性乱发脾气,你所有的愿望我都会尽力满足。但是我对你无底线的迁就是有条件的,就像你说的,这的确是一场交换,你不能想要离开我。”
余江月皱眉道:“你在说什么?”
沈行川道:“我在说,你不能离开我。我也不会放你走。”
托第一印象的福,沈行川刻意营造出的温和体贴的形象在余江月心里根深蒂固。在余江月的认知中,沈行川是个好人,即使是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余江月也部分归因在自己身上,是因为自己突然要跟他分手所以沈行川才会一时冲动,他潜意识里其实抱着一点微妙的愧疚感与被重视的喜悦。可是现在的沈行川,现在这个平静说着不会放他走的人,却让余江月无端感觉到了恐惧。
他是认真的。
“你难道想关我一辈子?”余江月的牙关已忍不住轻轻颤抖。
一声轻微的笑声响起,然后是衣料窸窣摩擦的声音。余江月躺在地上,不久前被狠狠摧残过的穴口还缓缓向外淌着被射进去的精液,沈行川抬起他的腿,很轻松就进入了他。
“我不仅要关你一辈子,我还要干你一辈子。”
沈行川语气温柔,侵入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放缓。红肿的穴口被再次强行撑大,余江月疼得绷紧了身体,又热又软的肠道绞住沈行川的性器不放,一下子叫他呼吸都变得粗重。
“这么想要我射给你吗?”
沈行川随着自己的心意翻来覆去操干他,一时兴起,他开始拍打起余江月的半边屁股。手下触感柔软而有弹性,他忍不住加重了力道,清脆的“啪啪”不停在黑暗中响起。
余江月被他这个动作中所含的羞辱意味所吞没,可他抵不过沈行川的力气,不论如何警告咒骂,沈行川都置若罔闻。到后面他甚至拿了手机过来,摄像头对准了身下被他操得凌乱不堪的身体。刺眼的闪光灯让余江月睁不开眼睛,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滚到嘴角,余江月捂着眼睛崩溃大喊:“沈行川,你这样糟践我,你是要逼死我!”
听到这话,沈行川终于停止了拍摄的动作。他把闪光灯关掉,身体重新覆了上去。
又是一记用力顶入,余江月痛得呻吟出声。他汗湿了半年脸,脑子里嗡嗡作响,却依然听到了沈行川接下来说的话。
他说:“你不敢,你已经做过一次了,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怎么样?割腕,或者跳楼,你还能有勇气再来一次吗?”
余江月大惊:“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