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无声无息地流淌,沈行川离开之后余江月独自躺在沉甸甸的黑暗里,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从门边照过来的那一小道光线早已消失不见,大约已经到了晚上吧。
他是被尿意憋醒的,起初还能勉强忍住,但下腹的生理冲动却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强烈。
余江月在毯子上蜷起身子,阵阵袭来的尿意让他忍不住一下又一下战栗。
关着他的这个屋子里也有监控, 沈行川很快发现他的异样,推门进来。
“怎么了,江月?”
“我要去卫生间。”
沈行川的夜视能力很好,他能在黑暗中看到余江月在地板上蜷成一团的身体轮廓。他的视线落在他捂着肚子的手上,于是伸手摸了过去。
“肚子疼吗?”
余江月摇头,重复道:“我要去卫生间。”
温暖的手指按压了两下他捂着的下腹,充盈的膀胱受到挤压,余江月顿时战栗了一下。沈行川笑了一声,进一步把整个手掌都覆在他的小腹上。
“江月,你可以在这里尿出来。”
“不”,听到他的话,余江月惊惶般后退,即使入目只有一片黑暗,最基本的羞耻心也让他没办法做出在别人面前排尿的举动。
沈行川似乎喜欢上了折腾他,不顾他的反抗,开始用手一下一下按压他鼓胀的膀胱。好在在余江月彻底发怒之前他终于收回了手,沈行川把人带到屋子最里面,引导他用手去摸。
冰凉的,硬的,有一点湿润的触感。
“这里有马桶。”
余江月站着不动:“你出去。”
“我又看不见。”
“出去!”
沈行川让步:“好吧。”
门一开就有刺眼的灯光照了进来,余江月连忙捂住眼睛,等到四周再一次暗下来之后才重新张开。
他在马桶上解决了生理问题,慢慢往屋子中间走,脚上的金属链子拖拽晃动的声音有节奏响起。
在余江月放松下来的时候,沈行川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他略带遗憾地说:“其实憋尿会有快感的,你感觉到了吗?”
原来他一直没有离开。
余江月被他吓了一跳,随后很快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小解了的事情,顿时羞愤到一时说不出话来。
沈行川走近,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然后顺势将他整个人都推倒在地上。
宽大火热的身体在黑暗中压了上来。
“江月,让我爱爱你。”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爱抚,余江月半硬着的性器落入一个宽大柔软的手掌。沈行川一边亲他一边有技巧地撸动,和从前一模一样。
“放开我。”余江月推拒。
沈行川更用力地亲他,得意道:“你喜欢的,你瞧,又要硬了。”
沈行川已经十分熟悉他的身体,知道怎样撩起他的性欲。余江月的性器很快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硬硬的前端直戳着沈行川的手心,圆润的形状,有一点湿黏,和他本人一样可爱。
余江月被完全压在身下,不能动弹。他不愿意,但身体上的快感却依然不受控制地一波波在身体里累积。
沈行川把他关在这里,无视他的反抗,强迫他在自己手中勃起,甚至射精,一边还深情地倾诉他所谓的爱意。
余江月几番挣扎不得,沈行川完全忽视他的不满,只用身体强行压制住他。余江月从中感受到了巨大的羞辱,他不知从哪儿爆发出力量,忽然发力,猛地一下将身上的人推了下去。
“你把我当什么了,想关就关想摸就摸,我是你养的狗吗!”他积累许久的情绪忽然爆发,尖利的声音在黑暗中炸开。
“嘘”,沈行川在黑暗中做了个安抚的手势:“乖,别生气,我想让你高兴。你喜欢的。”
“让我高兴?”余江月质问声中带着嘲讽:“到底是为我还是为了你自己那变态的喜好,你自己最清楚!沈行川,你就是个变态神经病!”
沈行川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但在余江月激动的控诉面前他还是保持了基本的镇定:“江月,我不对你生气并不代表我不会生气,我喜欢你所以我会忍耐,但是你也不要得寸进尺,太过分了。”
“我过分?把我关在这里的不是你?我脚上,脚上这个链子不是你弄的?你还说是我过分了?”余江月说到激动处不禁往前迈了一步,带动脚下的链子一阵摩擦响声。
“我说了多少次不要了你听了吗,你就只想着自己,你对我全凭你自己的喜好,你想怎么玩我就怎么玩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余江月越说越气愤,说到最后又有一股悲凉在心中油然而生:“我曾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我,你突然把我关在这里锁着,我最后也没说什么,随你了。”
余江月哽咽了一下,声音渐渐带上鼻音:“我就不该跟你住在一起,早知道我从一开始就不要再见你。你只是把我当成个玩物,你哪里有尊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