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潾你就别再发神经了,你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林诺箍着怀中削瘦的背脊,“陶乐乐现在肯定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淫荡放肆,你现在回去是要看他和别的男人做爱吗?”
伏潾一口叼林诺细腻的肩膀,两排牙齿并力咬的出血,“都是你的错,呜呜,你就是大恶人,都是你陶乐乐才会和别人睡。”伏潾呜啊大哭,忽然屈膝捣林诺胯,用力推开青年:
“我就算不回去,也不想看见你。”转身就跑,纤瘦的背景融入暮色之中。
林诺捂着下体小跑追在后面,这小东西固执的跟一头蛮牛没差,就知道怎么惹他生气,再踢下去这根命根子非得折在小东西手里不可。
林诺怨归怨,追还得追。伏潾出门过马路,向前走,拐进九曲长巷,跺着小碎步快走,寂寞空荡的环境中能隐约听见他嘀嘀咕咕咒骂声,林诺则轻步款跟在两米开外,一旦靠近便会放慢,离得稍稍远些,会加快速度,保证伏潾不会发现。
小家伙怨气可真深,林诺悄悄地紧跟不舍,视线一刻不离的追随小娘炮纤长翩跹的背影,忽然眼前一道冷冽的银光闪过,林诺犹如一阵风飞奔而去,将小娘炮护在怀里,脚底生风转了一圈,铁棍从额头划过打在右肩膀,林诺愣是一声不吭。
袭击的人也吓了一跳,丢了铁棍子撒腿就跑,小娘炮缓过神,捧着林诺的脸,害怕得“呜哇”大哭,“林诺,你受伤了。”血从右前额涓涓细流,淌一脸的血水,小娘炮头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阵仗,搂紧林诺不知如何是好。
林诺身体一软,半搂着小娘炮急速滑坠,小娘炮箍紧青年的腰顺着蹲下去,哭成一张包子脸,皱巴巴的流着眼泪,林诺有气无力的抬手拂去少年眼底的泪水,气若游丝的哄着,“不许哭了,我还没死呢。”再拖下去,被小东西给拖得血流干伤口自动愈合就不得了。
“呜呜,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跟你吵架。”小娘炮水朦朦的眼里升腾起薄薄的水雾,歉疚道歉,“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吵架了,真的,你可千万不能死,你要是死了,阎王爷肯定会把我也收下去的,我不想死~”
“呼”敢情哭的这么伤心不是担心他死了,是担心陪他一起死,林诺在小娘炮看不见的地方上翻眼白,“咳咳咳”的虚弱咳嗽,“潾儿,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逃跑,留在我身边。”
“呜呜呜”伏潾傻兮兮的点头,脑袋瓜子都要垂掉了,林诺抬手摸摸少年的乌发,“潾儿,你要不要先给我打个急救电话,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噢噢噢噢”伏潾如梦初醒,惶惑不安的拨打救护电话,陪林诺一起去医院。林诺躺在担架上,紧抓伏潾的手不放,紧急处理才被迫松开。
伏潾双腿酸软瘫在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支支吾吾的哭个不停,那位有缘三次见面的中年医生走过来,尴尬的清咳,“那点伤不至于就死了,哭的跟死了老公似的,”
“他会不会变成白痴?”伏潾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哽咽低泣,这一问反而把医生给问懵逼,哆嗦嘴唇,结结巴巴:“大、大概、不、不会?”
这确定是情侣,不是盼着对方早死的情敌?
“那我现在可以去看他吗?”伏潾随意擦擦脸上的泪水,扶着墙站起来,医生指了指方向,“302病房。”
伏潾低垂脑袋慢吞吞的挪过来,林诺远远的就瞧见少年单薄哀伤的身影,心脏仿佛揪在一起又瞬间碎成无数碎片扎入肌肤里的痛,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趁伤牢牢抓住小东西的心为上策。
“林诺”伏潾倚在门口,瑟瑟缩缩的走进去,内疚的坐在床边,主动握着林诺的手, 歉意道:“对不起,都是我太任性,才害你受伤,呜呜。”两颗黑漆漆的大眼珠子红彤彤的再次溢出水润光泽的珍珠泪,林诺回扣插入五根纤纤细手的指缝里抚摸手背,犹如绵绵春雨柔声细语的安慰:
“那你就要抚慰我受伤的身体,潾儿,接受我,同我和好。”笃定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从我身边逃跑。”
“嗯。”林诺轻拍胸口,伏潾知趣的趴进去,扬着水淋淋的小脸,柔软的舌头舔舐每一寸湿滑的肌肤,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咕”的清笑,“潾儿的眼泪是咸的,很伤心哦,看来潾儿是有我的。”
“呜呜,你要是变成大白痴,我得照顾你一辈子。”伏潾再次低声抽泣,小脸抹在病号服领子磨蹭,林诺轻轻地抚摸少年毛茸茸的脑袋,“不变成白痴,你也得照顾我一辈子。潾儿,已经很晚了,先上来陪我睡一会儿。”
伏潾穿得整整齐齐猫进被窝,枕在林诺的胸口,睡着睡着,就换成林诺躺在小娘炮怀里了。
早上十点,楚涔风得到消息匆匆赶来,褚戈宸因为义母的缘故必须跑一趟,米夏因黏夫狂魔时刻跟着,一行人到达病房,震天动地的稀里哗啦的哭声从虚掩着的门传出来,楚涔风用脚轻轻地抵开房门,戏谑道:
“他又没死,至于哭丧吗?”
伏潾潦草的擦拭眼泪,恶狠狠地瞪视楚涔风,嘶哑道:“林诺伤的是脑子,会变成傻瓜。等卫非彦变成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