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释放之后出来,卧室里空空如也,房门大敞,林诺醍醐灌顶,耳聪目明,将家里一寸寸的翻遍都没有小娘炮的倩影,林诺忐忑不安,从凌晨五点寻找一天无果。
褚郇俨哄嵇龚睡着掖被角,蹑手蹑脚的辗转书房,打电话联系褚戈宸要宫冽的电话,宫冽接褚郇俨来电很意外,褚郇俨直言不讳:“宫冽,看在你是潾儿的哥哥份儿上,我提前跟你打招呼,潾儿是我们的孩子,我务必会把他争取回来。”
“大叔的心真大,自己的男人在外搞出人命,你作为另一半能坦然接受,为他要回他的孩子,佩服佩服。”宫冽上来就冷嘲热讽,阴阳怪气,“可惜,你屈尊打我这通电话不是警告我认凛儿,是因为打不通凛儿的电话,又无法面对林诺。”
“你”褚郇俨被臭小子拆穿的脸红脖子粗,“潾儿今天为什么没有去上班?就算睡得太晚,下午也该上班了。”褚戈宸特意向他汇报伏潾旷班的事情,褚郇俨心里纳闷,又不能打扰嵇龚休息。凌晨心绞痛够他受得了。
“那我可就不好意思的告诉你,凛儿回家了,英国的家。我母亲来电话说是想他了,凌晨就飞回去了,这会儿恐怕已经到家门口,没十天半个月你是见不到我弟弟咯,告诉。”宫冽挂了电话就关机,褚郇俨再打就打不通了。
陶乐乐半支斑驳的胸膛,打着哈欠,“伏潾回英国啦,阿冽,你防他们的心我能理解,会不会太夸张?”打着哈气又躺了回去,宫冽转眸凝视美人酣睡动图,趴了过来,拧着圆滚滚的乳珠玩弄,“你啊,和凛儿做两年多的朋友不了解他,是我能控制的么?一大早打电话吵醒我说他要回家探望父亲,我又不能说不,大概率和林诺闹别扭,受委屈回得家,也好,他都好久没回去,爸妈都想死他了。”
“诶”陶乐乐陡然来了精神,“冽,那你要告诉爸爸妈妈,他们想要抢伏潾的事吗?”
宫冽好笑的捏男人的鼻子,“你啊不愧是神经大条,这种事怎么可能告诉爸爸妈妈,他们知道得伤心死了,只要凛儿不松口就行。”
“那伏潾会松口吗?”陶乐乐依偎进宫冽的胸口,闷闷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不希望伏潾认回亲生父母,宫冽最是疼爱伏潾,他不想宫冽失望。宫冽则是信心满满,“凛儿绝不会认,甭操心。”
林诺失魂落魄的把伏潾能去的地方都找了遍,一无所获,硬着头皮上宫冽家寻老攻,敲半天门愣是没人开。
陶乐乐老远听见门外动静,穿衣服下床,宫冽坐客厅处理公务,“冽,谁敲门,你怎么不开门。”陶乐乐往门口走去,宫冽丢了鼠标拦着:“不许开。”
“为什么?”陶乐乐踮脚抽气坐回沙发上,宫冽贴心的取块软枕垫在他屁股底下,“林诺来找凛儿,我不想见他。”
“啊,他可是我们弟媳,把人晾外面不合适吧,要伏潾晓得会不开心的。”陶乐乐屁股刚沾枕头就要站起来,被宫冽用力压了下去,疼的他直抽抽,“疼啊。”
“让他在外面多等会儿我们潾儿怎么着了,把人惹生气,哦,等会儿都不乐意了,不乐意就滚蛋。”宫冽故意大声嚷嚷,林诺在门口听见声音,知晓该死的宫冽故意为难他,今儿想见潾儿困难了,便坐在门边儿,倚着大门等。
还就不信了宫冽今天真就不出门。
陶乐乐躺在沙发里,屏息聆听,“冽,他不敲了,是走了吗?”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陶乐乐做了一个拉链闭嘴的姿势,陶乐乐惭愧的埋在枕头里再不出声。
伏潾马不停蹄的飞回英国,走两步歇散步,眼睛红红的,声音轻而低,身子歪歪斜斜,宫夫人疼惜的搀着孩子回房,碎碎念:“凛儿哪里不舒服吗?来让妈妈瞧瞧。”
“没没有。我好得很。”伏潾撇撇嘴,一副要哭的架势。
宫夫人更忧愁了,“那我让阿姨给你多做点的好吃的,犒劳犒劳。”伏潾臊眉耷眼,“我就想喝粥,其他的都不要,妈,我好困,先补觉了。”
母亲送到房门口,伏潾愁眉苦脸的把人推了出去,拧了两圈锁,一颗悬着的心落入胸腔,人失去重力的趴在床上睡觉,身子又酸又胀又疼又麻,屁股里火辣辣的疼。
七八小时后,被子里传来隐隐啜泣声,宫夫人就把搬把椅子在门口守着一听见声音就着急忙慌,“凛儿,宝贝,怎么哭了。宝贝,告诉妈妈,怎么了这是,谁欺负宝贝了,跟妈妈说,妈妈收拾他去。”
伏潾微微动股,呜咽声越来越大,震天动地,唬得家里保姆都来关心,“夫人,小少爷受什么委屈了,怎么哭的这么厉害,是不是大少爷他”
“我千叮咛万嘱咐的冽儿,他不会欺负弟弟。”宫夫人愁眉不展,“那会不会是林家那位少爷欺负了小少爷,大少爷不是说,那位少爷有劣迹,会不会他又跟我们小少爷退婚,少爷伤心难过。”
“胡说,已经退婚,又没有再订婚,哪来二次退婚之说。我问过冽儿,他们交往后挺恩爱,不至于再闹幺蛾子吧。”宫夫人心里直打退堂鼓,一门之隔,哭声越来越惨烈,越来越可怜,把宫夫人的心都哭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