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夫人边遥遥的安慰小儿子,边溜下楼给大儿子打电话,浑然不顾大儿子那边已是深夜十一点,宫冽昏昏欲睡,口气很臭,“谁啊”
“我,你妈。”宫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弟弟哭的要死要活,当哥哥的睡得心安理得,他能有媳妇儿不都是咱们凛儿的功劳吗?
宫冽一下子睡意全无,坐起身,顺便开抬灯,“妈,是不是凛儿境况不好?”
“宫冽,我问你,你弟弟和林诺究竟闹出什么矛盾,凛儿在家哭的死去活来,嚷嚷着要相亲,说什么以后再也不和男人在一起,要找女孩子结婚,巴不得三天之内闪婚。那个林诺是不是给罪给我凛儿受了。”宫夫人长篇大论,说的不清不楚,宫冽唯独抓住一个重点,“凛儿要和女生结婚?他不是喜欢男人吗?”
吵一次架就转性了?
大概率是凛儿私自同嵇龚去医院抽血差点出事的时,这不是林诺有理吗?
宫冽脑袋一团浆糊,穿拖鞋急匆匆的出门,一打开门,林诺没防备就直挺挺的摔了进来,后脑勺着地,重重的“砰”的一声,给对面的宫夫人都吓了一跳,“好了别睡了,赶紧醒醒。”宫冽不客气的踢后背,把林诺踹醒,“我弟要和女生相亲,你再不醒来,老攻就跑了。”
林诺瞬间清醒,抢夺手机,宫夫人仔仔细细的把凛儿的话重述一遍,林诺神情焦虑,“伯母,麻烦您在我回去前千万拖延时间,我和潾儿之间有误会,我现在就回来。”
林诺神色匆匆就要离开,宫冽挡住去路,“好你林诺,对我弟弟做什么苟且之事,把他逼得连大森林都抛弃了。”
“宫冽,你明知道潾儿是回英国,你瞒着我耽误我时间。我警告你,我男人要是跟女人跑了,我就搅得你们家下半辈子不得安宁。”林诺恼怒的剜男人,一把搡开,临了不忘撂狠话威胁一波。
林诺订最早的一班飞机飞英国,在机舱里肝颤,筹谋如何阻止伏潾异想天开。一个gay娶女人,简直天方夜谭,不是害人家姑娘下半生吗,伏潾,这么做才是要遭天打雷劈!
伏潾在家养了两天,身体恢复的大好,心绪平稳很多,就是嘴上念叨着相亲,一颗要娶姑娘的心不死。
林诺藏在宫府门外守株待兔,宫夫人时时出来递最新消息,给林诺愁的乌云盖日,他怎么就那么贱,喝醉了就对潾儿乱来,给他吓得不轻。
两天后艳阳高照,伏潾穿着长袖长裤,戴着小草帽出门相亲。女孩子长相婉约清丽,早早地为伏潾点了一杯加糖加奶的咖啡,两人面对面坐着聊天,不知情人的若是恰巧路过,定会感慨一声,“靓男俏女。”
女孩子羞人答答的捧着咖啡杯,低眉垂目,娇娇莺啼:“我听宫夫人说,你想早日成亲。”
“嗯。”伏潾赧然点头,“你同意?”
“我同意啊。”女生微微抬下颌,面红耳赤,“我,你对我一见钟情吗?”
伏潾翕动唇瓣,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半天屁都没憋出来,林诺站在门外凝视优柔寡断的少年,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瞬间调换嘴脸,贱兮兮的握着伏潾的手,装模作样的哭泣:
“老公,你怎么能背着你老婆我出来相亲,好伤我的心啊。”
林诺哭哭啼啼的埋进伏潾的胸口,把伏潾哭得手足无措,“老公,我有做错的地方,你指出我的错处便是,背我出来找女人可不是比杀了我还难受吗?”
“我”伏潾苍白的面皮子涨红,红唇微张,林诺转动眼珠子适时的咬了咬无血色的唇瓣,吮的唇肉充血的红,“老公,媳妇儿错了,以后在床笫之间都由老公做出,老公就原谅我这一回好吗?”
女孩子被对面这一出打得措手不及,耳朵里嗡嗡嗡的都是“老公老公老公”,歘的站起来质问,“宫凛,你是gay?”
“不然呢,两个大男人当你面亲嘴儿了,难不成指望我老公是直男?要不要我们当你面上床,认证他是gay?”林诺抢白呛女生,掐着嗓子尖细娇滴:“我老公就是跟我闹矛盾一时想不开罢了。”
女生娇美的面庞愠怒,字字珠玑的指责伏潾,“宫凛,你是gay还出来相亲,骗女孩子做同妻是要五雷轰顶的。”
“对不起”伏潾下意识地搂着林诺的腰,怔怔的道歉,想要解释的话盘旋在嘴边怎么都说不出。
女生不屑的甩甩衣摆,神色鄙夷的离去。
伏潾凝视林诺嗫嚅嘴唇,垂头丧气,身体轻微的发抖,林诺明显的感受到少年对他的害怕,握着伏潾的手顺势蹲在伏潾面前,诚心诚意的道歉:
“潾儿,那天晚上是我的不是,突然对你做那种事吓坏你了。我可以向你发誓,不会有下次,原谅我一回行吗?”
“我不喜欢男人了。”伏潾心虚的嗫嚅唇瓣,怯懦道,“你以后别再缠着我。”
纤长白润的五根手指插入少年的指缝里十指相扣,“我不是说了吗,我以后再也不会反攻,潾儿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体承受不了,若是我晓得,打死我都不会那么冲动,我已经知错,且发誓不会再有下次,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