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耻大辱!
想到这,冯有才心里郁结,恨不得将这个断他财路的死丫头碎尸万段,他攥拳一下锤在轿壁上,轿子猛地一下停住了。
本来就怒火在心,他现在更是恼怒, “只会吃钱的饭桶玩意,轿子都抬不好!”
“掌柜,是个不长眼的妇人,我把人赶走就是了。”小厮讪讪回着话。
冯有才正愁没处出气,听这话一把掀开轿帘,冷着脸要拿这个倒霉鬼开刀,可看见前面摔倒在地的瘦高妇人时,他一双小眼睛顿时放了光。
这人他见过,也是大赛选手,坛子曾经送来消息还说这人与季棉同寝,前两日才被晒筛出赛,早上不见晚不见,这时候来给他送机会。
岂不是上天庇佑?
他脸上阴冷霎时变为笑意,亲自下轿将人扶了起来,嘘伤问痛了一阵又将人引进了自家酒楼。
瘦妇人本是不留神挡了轿心下正惶恐,见他这般,又觉得能讹上一笔,便哼哼唧唧的装伤。
开店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冯有才对她的目的了然,直接命人送上一盘银子,又关上包间门,两人独处着。
“我认得你,你也别装了,我问你些事,你若是老实答了,这些银子便是你的。”
银子闪着光,叫瘦妇人移不开眼,她连连点头,“您尽管问,我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冯有才睨着眸,打量着茶水里的泡沫,延伸明明暗暗,“比赛期间,你与季棉同寝?可见过她有何不同常人之处?”
他总觉得季棉那样一个小女子,绝做不出那些菜式,其中定有猫腻。
“掌柜还真是说着了。”瘦妇人眼睛闪过一丝狡黠,“她每晚都鬼鬼祟祟的去合院的树后守着,不是等人就是作法,不到夜半不回屋。”
牛鬼蛇神之类冯有才是不信,他断定季棉是见了什么人,他轻轻笑着将几锭银子摆在瘦妇人面前,“还有别的什么?”
这是大买卖,瘦妇人搜肠刮肚,事无巨细地将季棉的日常说了,生怕贵客不满意,她还添油加醋了不少,将季棉整人都说的神神秘秘。
一大半的银子都进了臂弯,瘦妇人嘴上也没了遮拦继续说道,“您别看她穿的贫寒,其实她有个宝贝,夜夜都要拿出来对着自言自……”
听她话匣陡关,冯有才目光紧盯着她,“怎么不说下去了?”
瘦妇人神情僵硬,可是一堆的银子在面前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不过却是将自己择在外面“那玩意好像是丢了,她为之还大病了一场。”
季棉病了这事情不是秘密,那几日齐府府医日日去合院,金汤银药流进去不少,想来是季棉真是病重的很。
这事怪异,冯有才都对那东西产生了些兴趣,“可记得那东西的样貌?
妇人踌躇一会,还还是点点头,没多会,小厮就受命去传了市集一家画工,照着妇人的描述画出香囊的样子。
怕冯有才起疑心,妇人不敢多言其中宝玉的模样,只是含糊着说大约是块冷石之类。
画才落笔,一个小厮就推门而入,附在冯有才耳边轻轻语了几声。
冯有才一张脸陡然蜡黄,他眯着眼睛看着画上的内容,嘴角一晒,“她非要作出头的那个,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五十六章
最后一场比赛是险胜,听着统分的衙内说出分数,季棉才松了一口气。
整个比赛过程中,她也只把赵当对手,虽从开赛以来,这人一直默不作声,可手上功了得,做出来的菜式连季棉都想要上前拜师学习一遭。
只是比赛期间,人人自危,哪里愿意和旁人多说话呢。
正想着,边上赵槐冲她递一笑,“败在季姑娘手底下,赵某心服口服。”
季棉回他一笑,“不过是一分险胜,希望以后还有机会与赵大哥比拼。”
她是惜才的,尤其是在天下第一楼独断中蒙尘的宝珠。
赵槐被她一说憨憨笑起来,点了点头就下了台子。
季棉回房没多久,外间衙内就传话说有人在前面合院门口等她,她过去一看,正是刚刚下台的赵槐。
赵槐从怀里掏出一本半旧的册子,一脸的真挚,“这书是我家祖传的食谱,我总觉得放在我这是浪费了,现在赠与季姑娘,还望季姑娘能将美食事业发扬光大,叫我等灶前三分地能干净起来。”
这话分明是针对冯有才,季棉应声,但是人家的传家宝她是万万不能要的。
赵槐也不多说,猛地将人往怀里一抱,随即将册子塞在她手上。
不等季棉反应过来,他已经跑远了。
好歹是人家好心,季棉打开册子还没看完一章,就听见系统感叹一声:【好家伙,这版本我的食谱库都没有。】
季棉挑眉:所以说食谱这东西还是公开的好,否则可就要失传了。
她望着已经不见人影的路上,心里盘算着,若是下回遇见赵槐,定要问问这人愿不愿意公开食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