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秦朗身边靠了些,两人额头相抵,原就娇软的声音更是轻缓,“不觉得,我知道你心善,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只是下回不许了。”
秦朗的手上沾了血,她也逃不开干系。
“听你的。”秦朗说着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腰上力道猛大,季棉一个不慎直接扑在这人怀里,她张嘴差点惊呼出来,未等出声,秦朗就先她一步,将绛唇含住。
室内旖旎,外间几人全然不知。
宋青山将冯有才收买贼人的过程详细讲述了一遍,又是费力将自己择出来,喷洒了半日口水,也不见贵人又甚回应,挠头搔耳之余,只能央着边上的婢子去传他带来的衙内和物件。
婢子转眸看向禾岁,见主子微微含颚,这才迈着碎步出去。
不多时,四个衙内便抬着一口偌大的红漆木箱进来,箱子甚沉,饶是四个年轻力壮的男子都累的一头汗。
“这是公主丢失的钱财,下官都给您找回来了。”看着木箱,宋青山一阵肉疼,禾岁那日分明是在点他,他估摸着禾岁是在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能咬咬牙。
衙内将箱子打开,禾岁才转眸看过去,迎着日头箱内的银子耀着光彩,晃眼看去,竟满满一箱。
光是一个冯有才处,就吃了这么老些,其他平明百姓那,又不知吸了多少血。
禾岁眉尾微挑,声音冷冷,“知府大人莫不是以为这样就完了?”
“还有那个冯有才,下官立马将他捉拿!”现在保命最要紧,宋青山心里有数。
一阵热吻,叫季棉心神荡漾,可是听见宋青山那句话时间,她遽然回神,拉开与秦朗的距离。
她往门边上靠,寻着禾岁落座的位置轻轻敲了两下。
椅子贴着门边而放,禾岁听见声便往后靠了些,耳边顿时传来季棉的声音。
捉拿冯有才不急这一时,这场比赛要让全雒江的人瞧见,要让他们知道雒江的天变了,不再是乌云蔽日。
禾岁心下了然,她玉手撑着额,“冯有才若是归案了,那这美食大赛还办不办了?”
“届时季姑娘直接就是新一届魁首!”宋青山想也不想,话落,就听耳边一声讥笑。
禾岁唇角带着笑意,眸间却是拒人千里,“末了末了,季棉也只是也不战而胜之人,外界怕是要猜测新魁星的真假。”
宋青山一楞,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立马又是磕头认错。
“既知道了,那大人便回吧。”
一话落下,便有婢子领着几人往外面走,直到出了院子,宋青山才恍若新生。
不等他长长舒一口气,心又紧了起来。
前面不远,一个着月白衫的男子正立于路间,手上一纸折扇,面上虽是带笑,却是藏着威。
宋青山腿上一软又是跪倒在地,“下官请齐公子安。”
齐修远微微点头,举手轻晃动折扇,不知藏在哪处的护卫遍冲出来,几下便将宋青山捆住。
宋青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禁锢住,他脸上刷白一片,尿意直涌下腹,“齐公子,您这是......”
“明日便是大赛最后一着,齐某怕再出意外。”齐修远脸上带着笑,只解释了一句便遣人将宋青山带下去。
宋青山原只当齐修远是一时为了在贵人面前显摆,可是被押至一方小院时他才觉得不对劲。
这院子里已是人满为患,皆是与他一般与冯有才有暗私下交易者。见他来,那群人愣怔了好一会,才苦着脸唉叹起来。
门口侍卫前来回话,“公子,人已经尽数关起了,下面该如何?”
“遣人将门口那轿子抬回府衙,只等明日了。”齐修远神情淡然。
他猜得到禾岁会帮季棉继续比赛,也猜得到那不经事的小公主除了耍冷扮酷吓唬人,旁的全然想不到,既如此,那他帮着禾岁做剩下的事。
次日一早,天边方亮一丝曙光,举办对决赛的广场上就乌泱泱围满了人。赶到广场时,季棉不由倒吸了口冷气,不知道是谁叫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周围的人便如潮水一般向她涌来。
秦朗将她护在臂弯里,才不至于她被人堵住去路,走进衙内的保护圈,两人才松了口气。
临季棉上台,秦朗还不肯松手,“放宽心,不管结果如何,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厉害的。”
看着他盈盈发亮的眼眸,季棉倒是笑起来,前世今生,她不知道参加了多少比赛,这样一场如何难得住她,她伸手在秦朗额间轻点一下,“等着我,赢给你看。”
秦朗也跟着笑,半开玩笑道,“等你赢了,你可是名人了,到时候可不准嫌弃我。”
谈恋爱是会让人变傻的吧。
季棉耸肩,在衙内的催促下,才和秦朗道了声别往中间灶台的方向走去。
今日评委席上除了往日阵仗,还多了一处纱帐,与禾岁的相邻,不用多想也知是齐修远。两方纱帐的人瞧不清,不过外面那两排人连着宋青山都是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