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蒙虽然心情有些低落,但还是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强打起精神陪着我的母亲讲话,也将几个他经历过的趣事之类的讲出来。明显夸张得我母亲也看出来了些端倪,但她并没有拆台,甚至配合着笑了许久。强颜欢笑真的可以让人笑。
我看着易蒙的情绪状态也明显地变好了起来。内心也勉强舒了口气。
易蒙吃完后,原想抢着去洗碗,到底还是争不过我妈。最后还是只能坐在我旁边,看着老式的台式电视机上播放着新闻联播。上面播放的也是千篇一律,无非是国事民生。虽然有灾难,但众志成城下,没有不能克服的。
易蒙虽然对媒体一贯的客套说辞嗤之以鼻,但总的来说,他的内心对那一套还是认同的。我想这也许是他的最大特点,虽然有情绪,但是却从不会带到除了那件事之外的别的事当中。
我伸出手,看着他手上不停地剥着橘子皮。他一边剥,一边夸,“方姨种的这些橘子都跟别人的不一样,我想要洗个碗来报答下,结果还被塞了橘子。真有些不好意思啊……”我眼看着他的手一动一动的,抓住时机,趁着他刚剥好一个橘子,直接把那橘肉拿了过来。他似乎有些愕然,眼看着我把那一整个的橘子肉咬进嘴里,甚至没有分他一瓣。
易蒙也没有恼火,伸出手捏住我的嘴,似乎想要让我吐出来。我紧紧地闭着嘴。他越凑越近,竟是直接贴上来。他伸出舌头与我争抢我嘴里还未来得及咽下去的橘子。我伸出舌尖将橘子肉卷入,想要直接咽下,却遭到他的阻拦。
他的舌头很有劲,一下就深入我的上颚,还舔了几口,我只觉得麻痒得整个人都有些懵圈了。
他也发现了我的颤抖,但他只是停了片刻,闭着的双眼睁开半截,仿佛觉得有趣,愈发深入地与我亲吻。橘子的汁水微酸带些甜,他的舌头的劲也有些大,让我觉得微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让我想到了那一日,他得知了亲妹死讯的那一晚。
易蒙难得的打通了我们辅导员的电话。
辅导员跑了过来,找到了我,电话里的他没有说任何的事,只是问我有没有空。他问我说:“我今天特地请了假,你能过来见我吗?”我当时正忙着处理社团的事情,没听出他的低落,只能抱歉地说:“我这边还有点事,弄好了我酒、就马上过去,稍微等我一下。”
他嗯了一声,没有催促,很包容地说:“那好吧,那你先忙,忙完再说。”
一直到下午四五点钟,我才匆匆弄好了事情。我找了个电话亭,打电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讲话的声音变得浑浊,有点像是喝了酒的迷糊。我皱起了眉,因为他可以说从没碰过酒,尤其在他考上警校后就更是了,平日里更是滴酒不沾。虽然由于我平常聚会会喝些,所以酒量比他稍微好些,但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问清楚他人在哪里后,就匆匆忙忙地往酒店那边赶去,现在的时间大多数人都在下班,有些拥挤,公交车上已经挤不下人了。我叹口气,匆忙拦下一个出租车,往他所在酒店赶去。司机的车里播放着电台音乐,间或有主持人说,现在是晚高峰,道路很拥挤啊,大家一定要谨慎驾驶噢,诸如此类的话。
手机上的钟表一点一点地走到了五点半,司机终于赶到了。我快步进入了酒店,向前台借了电话,再次拨打他的号码,响了半天也没接。耐心告罄,于是我直接挂了电话,向前台要来了房卡后匆忙往楼上赶过去。一路盯着房间门的号,找到了。打开了房门后,就看到他正窝在床头看电视。
他特地将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的,一丝光都不透,电视里播放着成人动作片,他看得意兴阑珊。那么多的酒堆在床头,他一瓶一瓶地拿过来,喝得倒很干净,就算只剩一点了,也会一点一滴地把酒倒进嘴里,若是有流出来了,那就立刻拿纸巾擦掉。
他确实很爱干净,也很省钱。
我没有冲上去指责他酗酒的权力。我甚至内心有些微的不安。我将门紧紧地关上,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站在床头,我低下头审视他,他的脸上没有胡茬,剃得很干净,眼睛紧紧地闭着,嘴唇倒是水润亮泽。他知道我来了,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放下酒瓶。
他撑着柔软的床垫,慢慢地坐起来。眼睛睁大了些,伸出手一点一点地找着开关,似乎想要开灯。我这才发现,他身上没有穿一件衣服。我伸出手去抓住他的胳膊,触手是温热的肌肉,他的小臂肌肉很漂亮,每一块鼓起地恰到好处。
我低声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伸出去寻找开关的手也没有找到开关。只借着电视机播放的光来勉强看着眼前的人。他的唇微微颤抖,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易蒙长得好,虽然皮肤因为训练晒黑了,但还是端正俊朗得很。
“你来了,”易蒙挣扎着起身,看着我咧开了嘴角,上半身的被子划拉了下去,露出了光裸的上半身。他看起来很开心地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他定的是个大床房,旁边的位置还空着,他没躺上去,“睡这里,跟我一起看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