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并不是主人规定的休息日,父母都不在家,而电话响个不停,莱斯特?霍尔战战兢兢地盯着那个黄铜色的座机,像在盯什么怪物一样,谨慎而提防。
在电话锲而不舍地响了三遍后,担心有什么重要事情的男孩还是上前接通了:“喂?——喂?”
电话那头并没有发言,只有男人明显的喘息声,越来越粗越来越重。
“你还好吗?”他天真而关切地问出声,得来了一阵放肆的笑声,还有一道像拖长的糖丝般黏糊糊的呼唤“亲爱的——”
莱斯特脸色骤变,像个被杀人狂盯上的小姑娘,毫无主意地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缩到角落里瑟瑟发抖。
比起永远蹉跎在乡下,未来只能像父母一样租种贵族土地,随时有破产风险的玩伴们来说,莱斯特已经算得上足够幸运。
自从霍尔夫妇在号称希望之地的首府立稳脚跟后,便迫不及待地把独生子接到了租住的房屋内,供他读佃农绝对负担不起的公立学校。
他们各自凭着优秀的外貌和识过的几个字当上了贵族的佣人,吃住都在那些富丽堂皇的别邸,一个月只能回来一天。
莱斯特只能独自一人住在一居室中,每餐花个几便士到廉价咖啡馆吃一顿不够美味却绝对顶饱的饭食。
这对一个乡下小子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不错的生活,更何况他还有书读!
怀着感恩的心情,莱斯特一直勤奋努力着,似乎和自己的家人一起拥有了一个光明的未来。
然后他做了一件好事……扭送了一个龌龊地盗窃老妇人钱包的小偷,在对方不断叫嚣报复时,莱斯特也毫不畏惧地下黑手多揍了他一拳。
他在两个星期后被人堵在小巷子里强奸了,一块散发着甜腻香气的手帕轻轻在鼻子上一捂,浑身都是力气的乡下小伙子就软了身体,浑浑噩噩地被放倒在地上。
强奸犯像对待一个下贱妓女一样,逼迫他母狗般雌伏在地上,高高撅起饱满圆润的屁股。
他下头和正常男人不同,多了口软腻粉嫩的女人屄,这无疑使男孩遭受了更多的侮辱。
被强硬凿开的处女逼流了很多血,经历漫长折磨后,除了精液还遭受了大股腥臊尿液的玷污。
被丢回家里时,他一身蜜色的皮肉没有一处完好,大量的青紫色吻痕指印,被啃肿破皮的奶头,还有不断喷精和尿的两处小穴……他结实的大腿上也被恶意地画上了一道道黑痕,这是最最廉价的壁尻妓女用来衡量接客次数的记号。崭新的带着油墨香味的大额钞票还塞了几张到乳沟、小逼里。
他不敢去公共盥洗室,压抑地将哭嚎闷入喉中,不断用毛巾和水壶中的凉水擦洗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
随后,这个形容憔悴、丰厚嘴唇上都是稀碎伤口的男孩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夹克在秋风萧瑟中走入了警察局。
他要报案。
原本就对平民冷淡的警察们听闻案情后,上下打量着这个男孩,眼神顿时微妙起来,又鄙夷又讽刺地赶着人走:“我们可不处理这种脏案子。”
“快滚,不然把你这鸡奸犯抓起来。”
他腿到现在还软着,险些被粗鲁地推翻在地。
一双手牢牢托住了莱斯特,很温柔地将他扶稳站好。
凶神恶煞的警察们眨眼换上了讨好的神色,恭敬称呼道:“诺曼警监。”
“先生,我是来寻求帮助的。”莱斯特认出了这个年轻俊美的警官当初还赞许过自己抓住小偷十分勇敢,像握紧最后一道光般苦苦恳求道,“我被人施暴了,他还知道我家的住址。”
诺曼隐晦地扫视过他的衣领,温和地劝解:“好孩子,你别怕,我们到招待室慢慢说。”
莱斯特的眼睛一片死寂,手肘撑在双膝上,又复述了一遍对警员说过的话,只是这一次在对方的温和倾听中终于忍不住自己崩溃的情绪,喃喃说:“这说不定是报复,这是报复……”
金发碧眼、容貌惊人的警官先生犹豫了一会后,轻轻抱住他,宽宥道:“冷静些,不要被害怕干扰了判断。”
站在门口等待传唤的警员漫不经心地扫视过玻璃看到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乍然出来一身冷汗。他听不见里面的对话,但还是“嘶”一声,迷惑而胆战心惊地想:诺曼警监怎么在笑呢?
他竭力打消自己不体面的臆测,身为王国标杆的贵族怎么可能同这种穷小子混在一起,这一定是有什么隐情吧?
王国并没有处理男性被性侵的法律,甚至受害者还可能因为鸡奸罪名被送上法庭,这无疑会见报,连累家属。
莱斯特原先不知道,被诺曼告知后,脸色惨白到像刚刷出的白纸。他无法指认犯人强暴了自己,还要担心对方反咬一口拖他下水,六神无主地恳求道:“警官先生,我,我不能告诉我爸妈。现在是关键时候,我不能拖累他们。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难道要我放弃吗?”
透明的泪珠从他捂住眼睛的手掌缝隙中滚落而下,不一会就在棕色夹克上打出了一片深色湿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