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温柔的男人狠起来,比疯子还可怕。
因为他足够隐忍,曾经能忍下虞鹤家人的各种不合理要求,现在也能忍着心软,看放在心尖宠着的人吃足了苦头,也不叫停。
虞鹤被吊起手臂,拉直了身体赤裸地跪了两个小时,饶是膝盖底下垫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这会儿也轻松不得,高举的双臂与膝盖分担着大半身重量,由酸到痛再到麻木,已经浑似不是自己的。
被惩罚、被逼迫的屈辱,却令他双腿间的那东西一直处于半勃起的兴奋状态。
封殷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十指在胸前交叉,冷眼睨着低头沉默的人,虞鹤跪了多久,他就看了他多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石英钟上的长针走了快两个圈,脆弱的Omega已经一身是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低下头气喘吁吁。
“还不肯交待么?”封殷微微躬身向前,靠近他的Omega问道。
“我……”虞鹤喘着气,念头也在脑海之中打着转,犹豫片刻,依旧给出两小时之前的答案,“没什么可交待的。”
可他白皙的肉体上,陈列着大片大片的暧昧痕迹。
修长脖颈上有淤痕,左边一道很粗,右边三道并列,分明是什么人大力掐出来的,封殷抬起右手放在Omega的脖子上,四指与痕迹吻合,能想象出那人掐他的Omega时手背青筋绽露的样子。
身上就更过分了,从脊背到臀,一大片紫色的月牙形状的伤痕,像是什么细细的东西抽打出来的,颇为可怖。
而他的前胸也有被大力吮吸出来的印记,两粒乳头不知道被怎么玩过,烂葡萄似的又肿又艳。
封殷自己都不舍得这么对虞鹤。
他的Omega,现在分明是一副被人玩烂了的样子,是对他这个Alpha的主权的挑衅,都蹬鼻子上脸了!
回想起来,这其实不是虞鹤第一次出问题了,只是小Omega太乖了,他刚要怀疑,就打消掉了自己的想法。
这年头Omega稀罕,出生率不足百分之一,而Alpha的出生率足够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平均二十个Alpha才能有一个可以与Omega结合。Beta虽然也能生孩子,但是Alpha只能标记Omega,哪个Alpha不想要自己的Omega呢?
在这样的背景下,即便大环境提倡婚恋自由,Omega也是待价而沽的商品,太珍贵了,他们生下来就注定了要被Alpha追逐。
封殷是在一场集会上认识虞鹤的,刚刚被带入交际圈的Omega乖乖地站在父母身边,素色的衣装衬着他娇嫩的容颜,正是在盛开的、最好的年纪。
他很乖,在场的Alpha没几个能把持得住自己如狼似虎的视线,他脸颊有点红,偷偷张望时恰与封殷对视上,便往自己的父亲身后躲了躲。
封殷没忽略掉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厌烦与疲倦,被父母当商品推出来的Omega,藏起那点儿可爱的反叛,乖得可怜。
“有兴趣?”老友打趣一向不近Omega的他。
“是我的了。”封殷端着酒杯,扔下老友走了过去。
虞鹤的父母狮子大开口,要了个很高的价位,还只是底价,他们联系了很多权贵,俨然有来场拍卖、最终价高者得的意思。
封殷把虞鹤弄到手,颇费了些功夫和资本,与那对贪婪的夫妻周旋良久。
订婚以来,封殷就把虞鹤接到自己身边,一直对他很好,最豪华的住宅,最奢侈的衣食,但凡他能弄到的,都提供给了他的小Omega。
而虞鹤是个双性,有两口穴可以玩,皮肉细嫩、娇软好操,出门在外举止有度大方,不会有丝毫堕他的面子,总之封殷很满意这一笔生意。
然而随着婚礼的日子愈发近了,虞鹤却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他变活泼了,敢于张口提一些要求了。
似乎是好事,意味着他熟悉了新的地盘,在他面前也放得开了。但封殷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虞鹤的要求大多是不要上床。
他更愿意给他口,跪在地上,卖力地让他感到舒服。
那段时间封殷忙,不甚在意,查了下监控发现虞鹤一直很乖,就只当他太娇软了不经操,想着找时间操熟就好了。
虞鹤似乎变得嗜睡了,偶尔动作也迟缓,他也当同理,早上起来吻一下睡得小猪一样的Omega的额头,就神清气爽地上班去。
以至于真正意识到不对劲,是平素没什么存在感的管家冒出来,委婉地提醒他,家里备用的伤药用得太快了。
那只能是虞鹤用的,封殷杀过去查看自己的Omega,问:“你用那么多药作什么?”
虞鹤扯开领口给他看,委委屈屈地说:“还不是因为你弄的痕迹太重,好久都消不掉,只好用药了。”
雪白浑圆的肩头,是他前一天晚上睡前玩出的淤痕,封殷放下心,温柔说道:“那也不能随便用药。”
家里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