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清醒过来,虞鹤意识到,他犯了错。
在这种他还没有理清楚三方的关系、也尚未明确自我的意愿的时候,他不应该告诉封殷封致的存在,这会让本就混乱的场面愈发不可收拾。
身体还未从那场惩罚的余韵中走出来,每根骨头都透着酸痛和懒意,虞鹤避开封殷质询的视线,装傻说道:“封致是谁?”
然后他缩在被窝里,抓着这最后的一点空闲开始休息。
封殷会怎么对待他呢,他既期待又恐惧。
“不说是吧,那我继续去查。”封殷气也心疼,倒是水差不多挂完了,他取下来,用创可贴贴在虞鹤手背的针眼上,敲了敲床头柜,转身走出去。
他要冷静冷静,不然他真的会把虞鹤撕成碎片的,小贱货,小骗子。
但那个包括所有可能的同音字近音字都查不到的“封致”,定然不是虞鹤骗了他,毕竟是近乎刑讯的惩罚逼问出来的名字,也许那本来就是个假名?
封殷后悔昨晚太冲动了,将那个人残留的精液洗刷彻底,这下子DNA都查不了。
可他舍不得再来一次刑罚,对于普世价值观下的Omega出轨,昨晚那一场微不足道,可是在他的概念里,那已经有点过分了。
锁又锁不住,罚又不能太狠,他该怎么办?
靠在走廊里,封殷郁闷地点起一支烟。
虞鹤此时看了看时间,那兵荒马乱的一夜已经过去了,是第二天的中午。
都这么久了,他想着,摸了摸肚皮,看到了床头柜上摆着的一碗粥,艰难地撑着仿佛散了架的身体坐下来,端起粥碗喝了一口。
热乎的,甜的。
他舒舒服服地喝完粥,就看到封殷冷着脸走进来,往床上扔了一摞链子,细细的,颜色很冷。
“老公?”虞鹤藏起那点儿兴奋,神色讷讷。
“滚下来!”封殷语气相当差,虞鹤一哆嗦,麻溜地从床上爬下去,室内温度不低,但远不及被窝里暖和,他赤裸着,有些打颤。
项圈和贞操带再次回到身上,封殷不放心,又加了两把只有钥匙能打开的小锁,钥匙没有备份,唯一的一份在他手中。
很多时候,传统的会比先进的电子产品要可靠。
然后封殷用链子扣上虞鹤的项圈,拽着他往卧室外走。
虞鹤要站起来,被封殷察觉到了,在他阴沉的脸色中只得跪下,兽类一样手脚并用在地上爬行,更准确地说,像狗。
他不知道封殷要将他带到哪里去。
卧室几乎铺满了很软的地毯,赤脚踩上去甚至打滚都不成问题,走廊却是冰冷的瓷砖,虞鹤手放在上面,有些凉到,然后意识到自己满身赤裸,满身都是暧昧的痕迹。
封殷没拽动链子,看虞鹤畏缩在门内,脸红到耳尖,冷冷地说:“你还知道丢脸?你还有脸么,小贱人?”
他是很贱,但他也怕被佣人看到裸体,虞鹤哀求地看着封殷,软声叫着:“老公……”
“你想我把所有人都叫上来宣布你是一个被别的男人cao过了的贱畜么?”封殷用了最为恶毒的言辞,虞鹤一下子手脚都僵掉了,他下意识想着那个场面,又羞耻,又惧怕,又不免真的渴望。
如果没有贞操带,也许他现在已经流出水了。
“没有人。”封殷心软了,叹息着说道,“我清场了,出来吧。”
虞鹤不免有一点遗憾,磨磨蹭蹭抬起手肘和膝盖,用生疏的姿态跟着封殷爬了出去。
走廊很空很冷,地面硌得他膝盖疼,他低头想看看手肘是否红肿,看到了镜面似的瓷砖模糊映着他的裸体,那么淫荡又不堪。
封殷不是傻子。
空气中虞鹤的信息素越来越浓,他低头,就看到了虞鹤几乎要发情的模样,嘴角抽了抽不知说什么是好。
“你就这么下贱么?期待别人看到你,骂你荡妇?”封殷蹲下去掐着虞鹤的下巴逼他抬头,看着他的反应。
末了,他一巴掌抽到虞鹤的脸上,站起来拽着链子快步往前走。
虞鹤被拽得踉跄,下楼的时候几次磕到楼梯角,弄得一身青青紫紫,封殷这动作不可谓不粗暴,可是他喜欢。
所以他诚实地把自己的反应交付出去了,不再装成一个柔弱的、普世价值观下的宜娶的可爱Omega,他是一个需要被粗暴残忍对待的贱货。
最后,虞鹤被封殷关到了地下室里。
房间很小,地上铺了地毯,另外除了一张床以外什么都没有,他脖子上的锁链扣到了床腿上,链长甚至仅够他在半个房间活动。
“贱货就应该被关起来。”说这句话的时候,封殷并没有什么表情,“我工作日上班前会来一次,下班会来一次,给你带食物和饮水。”
看到虞鹤抓着链子还没意识到发生了的样子,封殷冷笑一声,说:“你应该祈祷我每天都能准时来看你。”
虞鹤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思维有点空白——他这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