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此刻竟也发出悲鸣,身影渐渐消散。
若在这样下去,旭凤必将遭净火反噬,结界一破润玉或葬身火海,或心魔附体坠入魔道。
不能这样下去。他心里清楚,润玉已经寻不到“锚”了,他让润玉将自己看做锚,却忘了这人生最痛最恨的过往中不仅没有自己的参与,反而自己还无意中落并下石——他彼时年少轻狂兄长陪伴了他万年、亦宠了他万年,凡他想要的没有不给他的,他便也觉得锦觅也是可以随便相让的,甚至连那弑母之仇,只要他开口,润玉便没有不答应的,此事直到他自己亦没了父母,恨得痛极了时,方醒过神来。
这世上有的恨,就是放不下、解不开的。可笑他和润玉相爱了这几年,便又犯了老毛病。
他想着,亦是喉咙一甜——犹疑向来是修仙的大忌,更何况是这样涅盘的生死关头?他只觉胸口一阵元神具裂般的疼痛,嘴角便有丝丝鲜血涌出。
凤凰火灵哀哀叫了一声。这一声已是最后的警告,它已保护不了两人了。旭凤咬咬牙——他不能就这么看着润玉沉湎过去身死魂消,为今之计,只剩……灵修。
润玉的水灵不受控制,拼命反抗,旭凤必须将它抓回手中,寻常灵力牵引已是不够,便只有用那神魂交融的灵修之法,才能抓住一线生机了。他心中一动,便已经动作起来,破釜沉舟般的朝前一扑,将润玉搂进怀里,随即便去亲吻润玉嘴唇。
润玉已经神志不清,烈焰之中浑身都如血液蒸腾般燃烧,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处内脏都如无数颗针扎般的痛,他无法思考,已将旭凤视作了仇人,他哪里肯让旭凤这般侮辱亵玩,当下便狠狠反抗挣扎起来。
旭凤硬将他压在身下,眼泪夺眶而出,面色却无比坚定地道:“玉儿,玉儿听话——待你涅盘之后,你就是杀了我也行——”
润玉在他身下如困兽搏斗,身体如秋日里的落叶一般抖个不停,旭凤搂住他肩膀,硬将他按在怀里,在他耳边道:“听话,听话——”
“我杀了你。”润玉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我杀了你,祭奠我洞庭亡灵……”
“好,好。”旭凤道,像哄个孩子般语气,“我的命是你的。涅盘之后你要做什么都行。”那一刻他真是觉得,若是润玉能好好的,就是恨毒了自己,他也是甘之如饴的。
他说着便按住润玉,不管不顾将润玉衣服撕扯开,润玉在他身下拼命挣扎,可惜旭凤身为战神,体力到底好过他,便不管不顾打开他双腿将自己嵌了进去,又按住润玉肩膀使他无法反抗,两人撕扯挨蹭时他便硬了,此刻心一狠,便硬是插了进去,润玉被破开身体,痛得身体向上猛地一弹,发出了一声惨叫,这一下便几乎晕了过去,躺在旭凤身下眼神涣散、手脚无力。他二人自初次以来,哪次不是水到渠成柔情蜜意的,此刻却搞得这么惨烈,旭凤心里一片狼藉,心疼得要死,便将润玉抱紧,一边缓缓抽动,一边去吻他脸上泪痕。
“待涅盘过后,你要打要杀,我绝无怨言。”旭凤低声道,“只把我命留着,它对你还有点用……”
润玉在他身下,拳头依然紧紧攥着,指尖抠进掌心,渗出血来。可他身子到底习惯了与旭凤欢爱,渐渐地便不再疼痛,反而有股舒畅满足渐渐涌上来——被仇人打开身子cao,偏还生出趣味来,身体似是留恋一般,此等奇耻大辱怎么能忍,润玉恨得极了,面色飞着不正常的红色,嘴角亦渗出血来,旭凤怕他自残,便伸手捏开他下巴,强迫他与自己接吻。
“好了,好了玉儿,就快好……”他一边强横地cao着润玉,一边口中哀哀地求着,他二人灵力已被他重新牵引起来,润玉元神到底已经受损,灵力不如他强盛,便渐渐柔顺下来,只润玉还在心魔之中,已是心如死灰,旭凤见他那副样子,便想他已经恨透了自己,只怕涅盘醒来,也不会再爱他了。他心中既有悲苦,可那悲苦中竟又生出喜悦来,便将润玉抱起,边顶动他,边柔声道:“你恨我,没关系的,我年少时糊涂,你待我好,我就看做了理所应当,如今你给我苦头吃,我也没怨言的。”他去亲吻润玉的脸颊,热泪便止不住地落下,“我爱你,此刻在你眼里可能值不了什么,可我是真心的。”
他那凤凰火灵已是残破不堪,身体、凤尾、凤冠上已经各破了洞,净火以狰狞地朝里钻了进来。润玉仍沉浸在回忆中,火星落在他眉心,倏忽便烧伤了一处细长的伤口,润玉被那净火钻心得一烫,神识竟自那深渊中苏醒了一些,他动了动身子,感到有滚烫的泪水落在自己脸上,眼睛是睁着的,却看不清东西。
“疼……”他小声道,“我疼……母亲……”他分不清今夕何年,错把那净火烧伤当成了从前拔角之痛,旭凤听他呼痛,却是一喜,忙道:“好,好,不痛了,不痛了……”退出润玉身体里,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润玉却一个劲地道:“痛,我痛——”旭凤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火灵结界已是再也支撑不住两人了。可润玉己有了苏醒的迹象,他咬咬牙,将那凤凰火灵渐渐缩小,再缩小,直到只有润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