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元思蓁被这一下弄得后背生疼, 可李淮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手还紧紧搂着她不放,差点就要喘不过来气。
灼热的气息缠绕在她脆弱的脖间, 李淮像是一头觅食的野兽, 那凶猛的模样仿佛马上就要咬断她的脖子。
元思蓁立刻明白过来李淮这状态不对,就像是中了下三滥的迷药一般, 她好不容易挣脱出手腕要去探李淮脉门,谁知却被死死咬住了嘴唇。
“你......”她舌尖一痛, 气恼地瞪了一眼李淮,恰好又对上他刺人的视线,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害怕的东西,元思蓁竟不敢再对视, 只偏过头想用力将人推开。
可李淮全然不为所动, 她的衣衫已被扯得凌乱不堪,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元思蓁心下一狠, 往李淮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嘴中是浓重的血腥味,而李淮也终是缓下了动作,可他的眼神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阴影,隐隐跃动着幽光。
“你着了什么道啊?”元思蓁立刻蹭着床从他身下往外爬,没想到李淮竟直接用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向看着他的方向。
元思蓁心中慌乱非常,没想到李淮真的失去了理智,她的手已掐上法诀,若李淮还用动手,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李淮虽然力气极大,可手却在微微颤抖,他死死盯着元思蓁许久,直到认出她眼中的防备与敌意,像是被深深刺痛了一般,心下一抽,才深吸了一口气极力控制住自己,慢慢松开了手。
他不能这样......
李淮这才觉得找回了点儿理智,可脑海还是混乱一片,那股难耐的灼热烧得越发难受,像是要将他活生生烧成灰烬一般,他方才一贴上元思蓁,才像是找到了止渴的甘泉,恨不得将人吞吃入腹。
而感受到元思蓁抗拒的眼神时,这些日子的煎熬与酸楚一涌而上,狠厉的性子全然没了遮掩,竟偏执地想,不是演了这么久的恩爱夫妻,他这么做不过成全了她的谎言。
好在他还留有一丝清明,将差点儿脱口而出的讽刺吞回腹中。
再瘫倒在床上时,那难耐的灼热像是从身体窜到了脑海中,一时间脑中紧绷着的弦就要断开,他只能痛苦地拽住身下的锦被,不敢再去看元思蓁的脸。
眼前的景象已经模糊,就在李淮以为自己要四分五裂之时,忽的感觉眉心一凉,身体的撕裂感缓了下来,那灼热虽未褪去,可却让人好受了许多。
元思蓁见他眉头舒展了些,便继续将手指点在他眉心,念起了清心经,好半晌,才从怀中掏出定身符贴在了李淮身上。
李淮的身体不能再动,可体内的煎熬还在,一张俊脸潮红,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
“啧。”元思蓁缓了口气,没好气地踢了两脚床上皱眉痛苦着的人,“折磨不死你!”
她嘴上虽这么说,可还是伸手去探李淮的脉搏,原以为会是什么高深的道术或妖法,谁知就是普通的迷香,只不过这迷香的剂量下重了,冲得李淮失了心智。
元思蓁这下倒是好奇,李淮一身朝服,应是去了宫中,可宫里什么人会给李淮下迷香,而以李淮这谨慎多疑的性子,又怎会中了别人的套?
就在她思索间,李淮脸色更是潮红,即便有着定身符,也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元思蓁见此也有些心软,嘴上却轻声说:“别把你憋死了算在我的头上。”
她将定身符揭去,继续用手指点在李淮额头念咒,李淮已不像方才那样控制不住自己,却还是闭着眼,死死咬着牙关,脖颈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一副极其痛苦的样子。
眉心的一点儿冰凉,像救命的甘泉一般,随着那灼热越来越烈,李淮不自觉地就想更靠近些。
他松开死死拽着锦被的手,试探着往身旁一抓,入手果然一片舒适的冰凉,又忍不住靠得更近。
元思蓁被他抓住手腕,不禁心下一跳,差点儿以为李淮又要像方才那样欺上来,好在李淮只是磋磨着他的手腕,一点儿一点儿往她身旁蹭。
眼见自己又被人半搂怀中,元思蓁刚要伸手去推,耳边却听到李淮沙哑低沉的声音,“痛......”
她头一回听到李淮喊痛,还以为是自己听错,可抬头瞧见他脆弱的神情,竟有些不忍心将人推开,就这样被李淮又紧紧抱在了怀中。
元思蓁的耳朵贴在李淮的身上,甚至能听到心脏沉闷而又急促的起伏声,透过汗湿的衣衫感觉到烫人的热气,她只能无奈叹了口气,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只手还按在他眉心,任由李淮抱着躺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李淮觉得自己沉溺在一汪池水之中,而水中是旖旎的梦境,那梅林的身躯变了人。
是他......和元思蓁。
再没有了欺瞒与利用,只热切回应着自己的真心。
风雨骤停之时,这副景象才渐渐消散,他又独自一人站在梅林中,而手中握着的是第三枚锦囊。
他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心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