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莺回到房中换下衣裳,正要将包裹里的东西拿出来,闻人湙突然从后抱住她,细密的吻落在她后颈,随着衣襟的松散不断往下,在她的脊背上留下点点痕迹。她缩了缩肩膀,感受到腰腹被拢着,苦涩药香将她包裹。随后闻人湙冰凉的发丝掠过她肩侧,滑入她已经大开的衣襟,冰凉激得她轻微颤栗。
闻人湙的手不知停在了何处,带着试探去触碰她,引诱一般贴在她耳侧轻声道:“我们何时成婚?”
容莺仰着头,呼吸有些不顺畅,艰难地扶着床榻,涨红着脸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
闻人湙刻意报复一般有意挑|弄她,逼得她眼角沁出泪水,
容莺的二字此刻从他口中溢出,一声声都沾着燎人的火要将她灼烧殆尽。如同被卷入湍急河流的花朵一般,她被抛到高处又落下,脑海中只剩下茫然无措。
闻人湙为了让她动情配合,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耐心研磨了许久,才换得最后得寸进尺。容莺的衣衫堆在腰间,圆润的轮廓轻晃着,他如同吻了一捧绵软的雪,反复辗转轻吮,而后满意地听到她发出羞耻的轻吟。
容莺抬眼,被泪水朦胧的视线中,只能看到他微红的眼尾和润泽的唇。
闻人湙是个十足耐心的人,近乎讨好的向她示爱,直到她软下态度才露出本性。起伏交叠的人影被月光映出来,压抑而破碎的哭腔中夹杂着闻人湙的名字。
薄汗浸透衣衫,闻人湙拨开容莺微湿的发丝。她的嗓子已经哑到说不出话,只能像被丢上岸的鱼无力地张着口。闻人湙按着她的后腰啄吻。身体的异样仍未消散,能听到他满足地喟叹。
容莺被拖回去了几次她已经不记得了,闻人湙的五指紧紧嵌入她的,不许她逃离后退,势要拉着她一同沉浮。
被抱着去洗漱的时候,容莺已经累到睁不开眼,羞耻早就被抛到了一边,任由闻人湙替她清理干净。好在闻人湙将此处的厢房都自己占了,也不至于让旁人听到他们胡闹。
等缓过来后,容莺被闻人湙抱在怀里,他正在安抚一般地轻吻她。
她不禁有些懊恼,可闻人湙动手动脚的时候她的确没拒绝,要是意志坚定任由怎么勾引她都会不为所动,何况开始的时候他的确细致又耐心,并未让她感受到太多痛苦。如今再反去责怪他,似乎也不大占理。
容莺越想越不对,甚至开始回忆起闻人湙是怎么将她带上榻的。
然而如此想着,竟让她回忆起自己本想问却被打断的事来。
“闻人湙……”
“还有哪处不适吗?”
容莺沉了沉声,尽量使自己的语气严肃些。“若我走了,你真的会放手吗?”
闻人湙抱紧她,语气带着温存后的柔和,却也不乏阴冷,说道:“你听到实话兴许要与我置气了。”
“你先说。”
他犹豫半晌,说道:“你答应我,不会因此怪我。”
“我答应你。”
紧接着,容莺就听他用那略显轻快的语气说出令人恶寒的答案:“我命人看住了梁歇,只要你敢跟着他出城,明日他们姐弟的人头就会挂在洛阳的城墙上。”
容莺心中一凉,问道:“那我呢,你也要杀了我吗?”
“你会陪着我,无论用何种方式,都要陪着我。”实际上在太阳下山的时候,他已经想好如何处置她了。
果然那句“我不愿逼你”是假话,要是她真的随梁歇离开,明日等着她的也不知是锁链还是毒药。
她咬牙道:“你才是骗子。”
“我爱你。”他温声回应。
——
容莺与闻人湙有过许多耳鬓厮磨的时候,然而以往都不曾像这次出格。
她心中气愤难平,身体更是酸麻难忍,醒后便对闻人湙说:“去准备一份避子药。”
闻人湙没有说不好,但脸色总归是有几分沉郁的。等她披着衣裳喝药的时候,他便坐在一旁阴着脸。
容莺不耐道:“你连落胎药都喝了,我这碗能有什么新鲜的不成?”
闻人湙接过喝尽的药碗,表情竟真有几分认错的意思。“下次不会再让你喝这种东西。”
第79章 等我 “等回去我们就成婚”
喝完药以后, 容莺披着衣裳坐在榻前翻找从总兵府拿回来的包裹。闻人湙俯身问她:“你昨日就是为这个下山?”
容莺终于找到了那个络子,拿出来递给他,又有些微赧, 小声说:“这个是给你的, 那几日闲来无事就编好了,我不擅这些, 所以不大好看。”
闻人湙接过络子, 从月白丝线中看到一抹泛着光泽的黑线。“是头发?”
容莺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将发丝编入络子送与情郎, 这是她从前在花朝节游玩时听到的说法。
他抚上容莺脸颊, 语气很轻, 神情有几分恍然。“你何时开始喜欢我,似乎从未与我说起过。”
被闻人湙当面这样问, 她也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