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之后有接近一个多月没有再见到他,某次晚饭姚乐居然主动跟我提起,她说太好了,我们可能不久就会换新的合租室友。
我很给面子的顺着她的话,问道:“为什么。”
姚乐看样子开心极了,似乎恶心透了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有一个多月没见章荇,怕不是被哪个人给包了,跟人走了,自然不会再住这里。”
章荇?原来他叫,章荇?不过这都不重要,我现在最忧心的就是,即将要出差半个月的姚乐。
我跟她之间,无论什么原由,我都怕极了她的离开。
可就在姚乐出差走后的七天里,他这个人也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好像真的被姚乐说中,他好像跟了其他人走了,不用再回来窘迫的跟两个瞧不起他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
于是房间空荡的好似一个窄小的冰窖,没有人气,只要我不动作,它就永远都是沉默的,夜里起夜喝水,似乎都有了回音,空,很空,也冰冷的可怕。
房间里回荡着挂钟,秒针颤动的喳喳声,左右摇晃着,像是细长的违反了地心引力的钟摆。分针指在“3”的位置上,七天过去了,却也只倔强的走了十分钟。
原来我已经无聊到了这种地步...这是我没想到的。
part2
这天在我打了三通电话都被姚乐挂断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人喝酒,喝着喝着又觉得一个人不痛快,打电话叫了朋友,把正夜跑的杜俊给叫了过来,是同我是大学同学的一个男A。
于是夜跑变成了加餐的夜宵,杜俊尽管满是埋怨,但还是义气的赶了过来。
倒在沙发上,看着电影不去关心它的剧情,只当是像我们和影子这种关系存在的背景音,不至于那么冷清,喝着酒我们两个开始胡言乱语。
杜俊知道我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但并不是全部,只当我为情所困,爱而不得憋屈的厉害。
就张牙舞爪的好心招呼我去某酒吧去赶今晚的第二场,甚至故意提起追上了男神就一脚把他踹开的第二任,这是杜俊的耻辱,如今愿意揭自己的伤疤,来安慰我,可见杜俊这人是真够朋友。
他明显比我醉的更厉害,说话舌头都捋不直了,眼神涣散着四处飘。又猥琐又好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但好在我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只不过有些稍稍的卡顿。
杜俊拉我去赶场,我受不住软磨硬泡,正被他刚才的行径感动的厉害,头脑一热就答应了。
说实话没怎么去过那种地方,最初是没钱,现在却是懒得社交。做好了心理建设,拐着杜俊刚拧开门,险些撞上也同样开门的已经很久不见的章荇。
的的确确是好久不见了,他低着头,让我根本无法窥探到他此刻神情。
本来应是正常的擦肩而过,可就在侧身而过的一瞬间,混沌的大脑却及时的捕捉到了空气里湿漉漉的血腥气和一股浓烈的熟悉的气味。
我停在了原地,迎着杜俊诧异的眼神下,转过头,看到了身上沾着大片血迹,发丝凌乱很是狼狈的章荇。
我又一次忍不住多管闲事的叫住了他,可是他这次同初次见面一样,并不领我的好意,扭头一声不吭的朝屋子的方向去了。
依旧还是那么的古怪。
part3
他身后半截牛仔裤因为沾到了泥土,变得灰扑扑的,应该是跌在地上留下的痕迹。步子虚浮但是又急切的厉害,好似后面有什么鬼怪在追赶。
我不死心的依旧叫他:“喂?你没事吧?”可回复我的只有一声响亮震耳的“砰”。
门被关上,我几乎可以确定,他应该是被人打了。
可是他不领情,我也没办法。同杜俊出了门,一阶一阶的下了楼梯,老式的旧楼,因为旧房改造还没有轮上按电梯。
刚刚扶着杜俊出了楼门,可是刚刚章荇衣服上的大片血迹,却不停闪现在我眼前,猩红一片,刺眼又足够的触目惊心。
我无论如何迈不开步了,终于还是忍不住的犯贱,忍不住去烂好人,做不到熟视无睹,做不到冷眼旁观。
我好像已经看到他身体一点一点的生机随着温热血液一点点溜走,并且即将消耗殆尽的虚弱模样。
暗骂了声“艹”,架着杜俊快步爬上了五楼,吊着一颗心,握着钥匙慌乱的捅了半天锁眼。
开了门,把杜俊丢在沙发上,因为焦急,几乎是拖着杜俊急匆匆爬过楼一口气进了屋,仍然控制不住有些粗喘。
没有丝毫犹豫的推开了章荇的房门,一眼就看到了合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章荇。
门大开的一刹那,伴随着血腥气还有一股浓郁的香气一齐袭来,现在稍稍清醒后,才终于反应过来,那是章荇信息素的味道。
part4
铺天盖地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异常猛烈的把我包裹在里面,被震的有些发懵,颈后的腺体隐隐变得灼热起来。
可顾不得那么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