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夏夏,你该冷静一下。”
“我先出去一会。”
陆怀澈一刻都不想多待,转身就往门口走去,钦夏有些失力地靠在沙发上,心思复杂。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聊完了?”别墅门口靠着立柱的宋遥对着陆怀澈说。
陆怀澈摇了摇头,神色莫辨。
面对钦夏的追问,他生平第一次想要逃避,那时候被利益蒙蔽了双眼,还没意识到自己对钦夏的感情,像个旁观者一般眼睁睁看着钦岩做出错误的选择,说他间接促成了这一切也不为过。
他无比清楚这些事情一旦被证实,和钦夏之间将会万劫不复。
宋遥眉头微挑,对这个结果不意外,他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其余的事他无能为力。
“什么时候将人送回去?”他转而提起这件事,以为陆怀澈明白感情不能强求,到这份上也该知难而退。
“谁说我要将她送回去?”
“你之前说……”宋遥突然意识到提起这些没有意义,轻笑了一声,语气不佳:“那你到底想要怎么办?名不正言不顺地将人绑在身边?”
“这样也不错,至少人还在,我打算带她出国。”
宋遥眉头一皱,察觉到了他的认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绑架,况且你走了陆氏怎么办?”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你知道吗?你刚才的行为就不是绑架了?”
“陆氏这个烂摊子谁爱要谁要,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我要来做什么?”宋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手攥着陆怀澈的领口,“你是不是疯了?你清醒点,早点将人送回去,陆怀澈,你玩不过谢彧的。”
陆怀澈直接将他的手拍开,语气嘲讽,“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人是你绑来的,别忘了你也玩不过他。”
“你每个月假惺惺地去许思柔做过义工的孤儿院故地重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深情不移,可据我所知许思柔被你逼到不敢回家,她那情夫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所以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
“你……”
陆怀澈不再看宋遥铁青的脸色,往别墅内大步走去,没一会又牵着钦夏走出来,保镖恭敬地跟在身后。
“你要带她去哪?”宋遥走上前拦住陆怀澈的脚步。
“让开,与你无关。”
“不是害怕吗?”陆怀澈朝保镖使了个眼色,“送他回去。”
不得不说陆怀澈这招过河拆桥无耻至极,就如宋遥所说,他的确是疯了,此时除了钦夏,他眼里再容不下其他人。
宋遥只是个医生,出门没有带人的习惯,眼睁睁地看着陆怀澈将人带走。
车再次开动,往更偏僻的地方驶去,四周是茂密的山林,半边天被落日映照成了红色,偶有几声鸟叫声响起,无端显得凄厉。
面对钦夏,陆怀澈又换上另一幅面孔,揉了揉她的发,温声说:“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待会让人给你准备。”
钦夏察觉到陆怀澈和宋遥起了些冲突,闻言摇了摇头,“到了再说吧。”
陆怀澈似是很满意钦夏的配合,“好,很快就到了,你可以先闭上眼睛睡会,到了我再叫你。”
“嗯。”怕自己的身体在陆怀澈面前表现出什么异样,钦夏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
再睁开眼时暮色四合,层层叠叠的山峦和夜色融为一体,车的前照灯被打开,细细的灰尘在空中漂浮,陆怀澈半个身子陷在黑暗里,似在闭目养神,呼吸声清浅,几不可闻。
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流,钦夏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避免发出声响,头别到一边,看向窗外无边际的黑暗,和隐隐透出的轮廓。
肚子“咕”地叫了一声,钦夏下意识地捂住,一声轻笑在耳畔响起,“饿了?”
听他的语调分明是根本没睡着,钦夏也没有不好意思,诚实地说:“有点。”
“再开快些。”陆怀澈朝前排的司机说。
窗外的景色如鬼影般掠过,车驶上一段崎岖的小路,没过多久停在一户农家前,普通的两层平房,门大开着,院子用篱笆围了起来,还种着些蔬菜,门口拴了一条狗,面对陌生人的闯入,不安地叫唤了几声。
一对夫妻出来迎接,长相和打扮都十分质朴平凡,钦夏被带去洗漱,顺便换身衣服,拿到时她还以为是女主人自己的衣服,打开袋子一看标签是某个大牌的当季新款。
不得不说,陆怀澈准备得十分充分。
来的这一路上她不全是在闭着眼睛睡觉,中途有很多次醒来观察环境,但她实在辨别不清方向,她现在很可能不是一个人,也不敢贸然行动,看到面前这位中年妇女长得还算和善,她状似不经意地打探,意图被对方看穿,直接挡了回去。
“太太,您就别为难我了,我们也就是拿钱办事,今年收成不好,这年头赚点钱也不容易。”
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