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也……不恐高……”翡翠一般的双眸中倒映着在梦境中被完美重现出来的风光,陈晚舟的神色带着几分专注,几分迷恋,如若不是身上还残留着前一场性事留下的痕迹,甚至看不出任何情欲的痕迹。
“总觉得被比下去了……”似真似假地抱怨了一句,祁阳却也没有做出什么干扰怀里的人的举动,只是将下巴轻轻地搁在了陈晚舟的肩上,安静地感受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就好像真的只是单纯地陪着自己的恋人外出旅游观光的人一样。
……如果不去看那根插在陈晚舟体内的、没有分毫疲软痕迹的东西的话。
丝毫没有将自己的注意力,分给那令陈晚舟着迷的风光一点,祁阳专注地凝望着这个人的侧脸,抬起的手无意识地抚摩着他的后颈和锁骨,感受着那种只能凭接触带来的安心与亲昵。
就像是不愿这太过温馨的场面持续下去一样,行到中途的缆车忽地晃动了两下,发出一阵轻微的“咔哒”声,就那样停了下来——位于两边峡谷中间的缆车上视野开阔,许多在山顶根本无法注意到的细节,在这个地方看过去,都显得格外清晰。
但这也同样将那种无处凭依的空落感放到了最大。
四周和脚下透明的玻璃墙没有办法给人带来任何的安全感,头顶那细细的金属丝看起来也分外遥远——除了此刻身前抱着的人之外,陈晚舟甚至找不到任何其他能够依靠的东西。
“之前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你说过坐缆车的时间太短了吧?”可偏偏这个唯一能够给陈晚舟提供支撑的人,却是个牢牢抓住了他的弱点的、性格恶劣的、能够操控这个由对方亲手创造的世界的厉鬼,“这里的视野最好……这一回可以看个够了哦?”一边说着,祁阳一边站了起来,扶在陈晚舟腰侧的手只虚虚地托着,根本没有用上多少力气,“你看那里——”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陈晚舟就收紧了环住祁阳脖子的手臂,原本垂落的双腿也打着颤缠上了他的腰,软绵绵地用力,祁阳说了什么,他根本都没有听清楚,只感到那根粗硬冰凉的鸡巴借着自己下沉的力道,又往里顶得更深,简直就像是要一路挺到他的胃里,把他整个贯穿一样。
难以抑制的恐慌从心底升腾起来,陈晚舟哆嗦着夹紧屁股,挺起腰直,试图抬起身体,将自己从那深深钉凿进体内的肉楔上逃开。可那点勉力汇聚起来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太久,绵软的双腿更是稍稍使力,就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酸软,只绷紧片刻就瘫软下来,带着抬高的身体重新滑落,更加用力地把拔出的肉棒吞入。
不过尝试了几次,陈晚舟整个人就变得汗涔涔的,先前被遗忘堆积的快感在意识到之后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钻进肌理之下,融入骨血之中,甚至连每一下呼吸,都带有黏热灼人的媚意。
祁阳的喉结略微上下滑动了两下。
他以前一直想不明白,那些总是出现在各种小说和片子当中的,“插着鸡巴吃饭”之类的玩法,究竟有什么意思,但此刻陈晚舟的模样,却让他品味到了其中的蚀骨之处。
“屁股扭得这么淫荡……老婆果然很喜欢这里?”搭在陈晚舟腰侧的手往上抚蹭,彻底地放弃了对他的身体的支撑,让他大半的体重都压在了那根埋在他体内的硬棒上,祁阳亲了亲陈晚舟湿润的眼尾,用嘴温柔的声音说出最下流的话,“咬得这么紧,是想把老公夹断吗?”
本就高度敏感的身体在这句话的刺激下陡然一个激灵,竟从前方的花穴中吐出了一小道细热的水流。暖热湿润的触感快速地在胯间扩散开来,就连祁阳垂落的上衣下摆都被染上了一小块水痕。
蓄积已久的泪珠从湿漉漉的睫毛上滚落,陈晚舟微微张开嘴唇,还没来得及出声,就感到自己的后背贴上了冰凉的墙面。
原本压在祁阳鸡巴上的重量被身后的支撑分担了大半,陈晚舟下意识地转过头,朝那透明的玻璃墙看了过去,却不想身前的恶鬼趁着他走神的机会,把自己的肉具整根拔出——而后甚至不等被留在里面的精液流出,就狠狠地捅操进去。
坚硬硕长的悍具借着精水的润滑,野蛮地破开绞蠕滚动的肠道,大力地推碾过内壁上的骚点媚肉,凶戾地刺上最深处的软肉,一口气窜得太高的快感甚至夺取了陈晚舟尖叫的能力,只徒劳地仰着头张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但很快,紧随而来的连绵快感,就再次将他从高处拽落,毫不留情地甩进了翻滚的浪潮当中。
“……慢……哈、慢点……太深了、啊啊啊……操得、太用力了……呜啊……”手下攥着的衣服被揉得皱成一团,陈晚舟哭叫着,腰腹和腿根在尖锐到刺人的快感爽意当中不住地痉挛抽搐,泛起情欲的红,“屁眼、要被插烂了……呜……老公、哈啊……阳……嗯、好爽、啊啊……轻点、嗯……”
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陈晚舟卖力地绞缩后穴,却不知是在抗拒还是迎合。
修长的双腿在没有章法的踢蹬和挣扎当中滑落下来,却甫一落地就一阵酸软,连带着陈晚舟本来还能勉力支撑的身体都整个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