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远从包厢走出来时已然换了副模样,头发不知道被谁揉乱了,西装外套也脱下来搭在小臂上,老师虽然嘴上呵斥他们不学好还带酒来,但到底没拒绝这番好意,允了去敬酒的男生每人半盅。
辛辣的感觉还残留在喉咙里,顾辞远朝手心上哈了口气,仔细地闻了闻,想确认没有味道之后再回去找郁然,可一转眼,他想着的那个人正斜靠在不远处的栏杆上。
顾辞远他们聚餐的地方是在二楼,包厢外有一条露天走廊,郁然斜斜地靠在一处,抬眼看着天空,看不清表情。
“然然?”顾辞远上去扶住男生的肩膀,虚虚地环着他,将他带离生了锈迹的栏杆,“怎么趴在这儿,这围栏太矮了,小心一点。”
晚风微凉,拂过两人的脸庞,顾辞远注意到郁然的脸颊有些红,他轻轻捏了捏,还有些烫。
“是不是里面太热了,怎么不让他们开空调?”
郁然还是没有吭声,顾辞远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又喊了声:“然然?”
被亲昵地喊了小名的男生眼神茫茫,终于有了回应,他抓住顾辞远捏着他脸的手,微微凑上去,动了动鼻尖,像小动物一样嗅了嗅,然后,在顾辞远讶异的视线里,他吐出舌尖,将那两指含了进去。
“……!”顾辞远一惊,指尖勾了勾,抵到了湿热的上颚,他看着攥着他的手吮得认真的郁然,将手指伸出来,凑到鼻间闻了闻,不禁哑然失笑,“宝贝,你喝酒了啊?”
顾辞远还担心自己身上沾到酒气,会熏到郁然,这小祖宗倒好,偷偷干了半罐啤酒,直接喝醉了,这下连家都不能回了,不然都不好解释。他搂着小醉鬼订完酒店后,给郁然爸妈打了个电话,编了个今晚住同学家的借口,刚挂断,身后的小祖宗又贴着他的背缠了上来。
郁然搂着男生的脖子,脑袋在他肩上蹭来蹭去,呢喃道:“想吃……”
“原来然然喝醉之后这么黏人啊。”顾辞远轻笑一声,将人搂进怀里,语气温柔,“想吃什么?吃哥哥的手指吗?”
他用额头抵着郁然的额头,故意逗这幅罕见模样的男生:“手指很脏的,不能吃。”
郁然仰着下巴,似乎认真思考了下,语出惊人:“那鸡巴也很脏,为什么能吃?”
他趁着顾辞远怔愣的瞬间,一下将高大的体育生扑倒在床,用那种平日里格外少见的幼稚又执着的语气不停重复:“给我吃!”
喉结被咬住,顾辞远反应过来:“宝贝你……嘶,别咬,轻点儿。”
他的手还搭在郁然的腰上,郁然像只小兽似的逮着他的喉结又舔又咬,顾辞远原本只打算简单洗漱后就休息,没想着做什么,此刻倒是被这个小醉鬼主动撩出了火,胯下将西装裤顶出了一个帐篷,偏偏始作俑者还不满地扭来扭去:“你硌到我了!”
“……”顾辞远头一回在郁然身上体会到无言的感觉。
郁然直起身来,跨坐在顾辞远身上,他像是对喉结这个玩具失去了兴趣,手指隔着薄薄的白衬衫从体育生结实的小腹往下划,一直划到那个鼓起来的小帐篷,猛地一把抓住。
“嗯!”顾辞远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眼尾染上红意,嗓音也带上了醉人的沙哑,“……宝贝,别闹了。”
“好硬了。”郁然睁着水润润的眼眸看向顾辞远,眼神里写满了天真无辜,但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惊人,“坏鸡巴,这么硬,是不是又想操我的小逼。”
他手下没个轻重,直捏得顾辞远额角的青筋都绷了起来,顾辞远完全没料到郁然喝醉后会是这幅模样,虽然也很可爱,但未免太……磨人了点。
“哈啊……然然……”一米八几的高中生仰躺在床上,按耐不住地扶着额角,郁然听到顾辞远发出喘息似乎很是满意,将皮带也扯开,露出尺寸可怖的狰狞赤柱。
“这是什么?”郁然揉了揉沉甸甸的两个囊袋,转而又去握直挺挺硬着的肉柱,龟头往外冒着液体,他玩心大起,用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弄。
顾辞远要被他折磨疯了。
“骚鸡巴。”郁然舔了舔嘴角,嘟囔出声,“为什么你的鸡巴在流水,是不是发骚了?”
往日在床上说过的调情话,此刻都被郁然拿来用在他的身上,顾辞远哭笑不得,但还是顺着郁然:“是,坏鸡巴发骚了,想操然然的小逼,然然给操吗?”
郁然瞪了他一眼:“明明最骚的是你的坏鸡巴,为什么总是说我骚?”
他看起来有些生气地上下撸动着肉棒,不知道是在给顾辞远甜头还是在惩罚他:“我才不骚呢,小逼也不骚,是大鸡巴太浪了,总想着插小逼。”
郁然性格内向腼腆,做爱的时候也不肯说太过露骨的情话,往往要顾辞远连逼带哄,可喝了酒之后却一口一个鸡巴小逼,顾辞远都不知道以后是让他一滴酒别沾,还是在家里多藏几瓶了。
顾辞远坐起身来,滚烫的手掌覆上郁然的手背,制止他的动作:“然然是不是不高兴了?我那样说你你是不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