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得死了,怎样也要让官府查个线索出来才能安心。”
“也是。”李半溪见连朔低着头一动不动,用胳膊肘捣捣他,“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连朔摇头:“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没亲眼看见也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东西干的……师傅说过,有的厉鬼就有这样的本领。”
“厉鬼?”李半溪以前只在和电影里面听过这个词,这种情况下被连朔说出口还真有点颤栗。
连朔听他声音上扬还微微发颤,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怕,这还都只是我的猜想,就算真是厉鬼干的了,我也会保护你。”
李半溪头窝在连朔的颈间:“我也会保护你。”
若论起保护的次数,李半溪还真救过连朔好几次,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连朔背着他保护着他。
“啊!”连朔突然一声失痛的叫,李半溪吓得连忙推开他,扶住他的肩膀关切道:“怎么了?哪里痛吗?”
看到连朔一张白得像纸的脸,李半溪惊慌无措:“怎么回事?脸突然白成这样?”又边给他顺着背让他好受些。
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今天又不是十五,李半溪实在想不通,眼下还是先让连朔恢复血气再说。
连朔当真是揪心得疼,且是那种忽如其来被拽住心脏的疼,又像一只蝎子紧紧用尾巴钳住你的心尖的那种痛。
大滴大滴的冷汗开始从额头慢慢渗出,连朔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他整张脸惨白,呼吸也变得微弱。
“连朔!”李半溪被他这副模样吓住了,这突然间的……怎么回事啊!
“咚”一声,李半溪没注意,连朔竟然一头栽到了床沿上,他是被活生生疼晕过去的。
李半溪颤抖着双手,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搬到床上躺好,又用被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最起码要营造出一个舒适的环境。
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是半妖血?可这也不是满月之夜啊!难道时间错乱了?但上次连朔回来找他的时候还说自己能稍微控制半妖血了……
床上的人依旧眼睛紧闭,一副陷入沉睡的模样。
李半溪叹口气,也许不是半妖血呢!也许只是普通病呢?
这么想着,他麻利得找到在田间躺着没事干横着小曲的二子,麻烦他去请个郎中过来,而自己则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
连朔的脸色有了些许好转,嘴唇也有了血色,李半溪又去厨房烧了热水,用盘接了点,又放了条毛巾浸透,一遍又一遍给连朔擦着脸。
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是在做无用功,但是用热水的话……应该会舒服一些吧!
擦完了后那郎中还没过来,估计是个年纪大的脚程不够的,李半溪叹口气,将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握住了连朔的手。
就算一直在被子里握着,连朔的手也出奇的凉,李半溪回想着从前,这应该是第三次了吧!
这是第三次,连朔昏迷不醒而自己守在他身边了吧!第一次,他为自己杀了十三个山匪,晕倒在自己怀里;第二次,他忍痛将自己从危险之地带出去后,被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而这次,两人终于互通心意,决定要在一起后,他又这般无缘无故晕倒了,之前还在说着话呢。
李半溪突然觉得有些委屈,怎么他就能一睡不醒,自己就得苦苦守在他身边,等下次,他也要好好吓他一次,让他也体会一下这种担惊受怕的感觉。
李半溪就这么七想八想,连以后两人要种什么菜,去哪个地方,画哪些画都想好了,二子这才喘着气带着那郎中来了。
郎中住在这“李家村”,自然也姓李,他轻轻从被子里拿出连朔的一只胳膊,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
李郎中像模像样的等了半天脉搏,又慢慢捋了捋胡子,李半溪生怕从他嘴里蹦出个“喜脉”之类的词。
只听李郎中开口了:“无大碍,应该是疲劳所致。我给你开个方子,你按这方子去抓药,好好给他补一补即可。”
李半溪虽知这补药的方子无用,还是准备遵循医嘱去抓药。二子一把拿过药方:“半溪,你在这看着连朔,我随着老先生去抓药就行了,这村里药方我前些日子经常去,都熟门熟路了,肯定比你快。就这么说了,我先走了啊!”
说罢也不听李半溪喊他,就扶着老先生出门了。
李半溪那钱包拿在手上,银子也没送出去,人也没看出个究竟。
他有些赌气的说:“你再不醒,我就去娶别人了,到时候你醒来就不算数了,别找我哭啊!”
话刚说完,他就感觉自己手腕被攥住了,一往床上看去,连朔正睁着眼睛不满得看着自己,脸色已恢复正常。
这招……这么管用?
连朔坐起身,刚刚那种噬心般的痛此刻烟消云散,连个后遗症都没有。
“你刚刚说,你要娶谁?”连朔眼睛里还带着些微怒气。
李半溪刚刚就是随便说说,哪想到还真被他听见了,但是人醒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