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严问峰都没有留在家里过夜。只是有时回来吃午饭或者晚饭,然后抱着程隽云揉捏一番,兴致来了压着他在沙发上弄。
程隽云被他弄的胸前、脖子上都是吻痕,腿也都是软的。第二天晚上严问峰都脱干净衣服躺在床上,手要摸上他的胸了,电话响起来,严问峰黑着一张脸,边接边穿衣服。
对于严问峰夜里的去向,程隽云不问,严问峰也没有细说。他揉揉程隽云的头:“你先睡,别等我。”
程隽云缩在被窝里背对着他。
谁要等你。
没有严问峰拉着他胡天胡地做床上运动,程隽云理应好好休息一番,但是两个晚上程老师都没有睡好,睡不踏实,总是半夜醒来又睡,又在凌晨惊醒。
最后假期结束,程老师带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早上在幼儿园门口迎接小朋友,嘟嘟扯着他的袖子说:“程老师在家休息,练习怎么变成大熊猫吗?”
此话一出吸引了不少孩子围观“大熊猫程老师”,几个家长关切地问他是不是没有休息好,程隽云尴尬地笑着摇摇头,谢谢了家长们的关心。
程隽云强打起精神,他不是那种容易多想的人,再多的情绪也会学着尽快放下,照顾孩子是很费心神的事情,他给自己打气,出于对小朋友们负责的原则,程老师也要放下个人感情问题,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去才行!
五点半小朋友们放学,程隽云笑着站在门口跟每个小朋友挥手告别。结束一天的工作,程隽云解下工作穿的粉红色围裙,到教室办公室坐下喝口水,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发现有未读消息。
【黑老大】:晚上不回去了。
【黑老大】:锁好门窗,乖乖睡觉。
程隽云没有回,摁灭了手机,开始收拾东西。
把教室地拖完,小朋友们的水杯放进消毒柜,程隽云擦擦手,拿起手机准备下班回家。
他想了想,还是点开那个聊天框。
【小云彩班—程老师】:知道了。
另一边的严问峰没看到这条消息,他正坐在江氏的私人飞机上,吴叔在一旁滔滔不绝地介绍严老爹在S市留给他的各种产业,赵隋沉默地坐在他后面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
严问峰对于吴叔的长篇大论无动于衷,他双手抱在胸前,闭目养神,脑子里不停回忆这些年来被他忽略的一些细节,再睁开眼时心下了然。
隔着一条过道坐在赵隋旁边的蒋燃殷勤地与赵隋搭话:“我们小江总已经在S市给严总和赵特助您订好了两间五星级的总统套,都是江氏集团旗下的——如果严总要住回严家公馆,赵特助不方便跟随的话可以住过去,负责订房间的人计算好了距离,酒店距离严公馆车程只需五分钟……”
赵隋干巴巴地开口:“Leon……小江总,几点的飞机?需要我和你一起去接吗?”
蒋燃见赵隋终于开口说话了,兴奋地摆摆手:“不用不用!小江总是夜里的红眼航班,小江总特地关照我说让我们江氏派人接就行,您好好休息。”
赵隋点点头,又陷入了沉默。
严问峰听完两个人短暂的交流翻了一个白眼,江泊远自己嘴笨,派来个助理嘴巴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老爷,您真要把总舵挪到Z城来吗?您父亲当年为了在S市挣得一席之地,可花了好多年的功夫,这说挪就挪……”
吴叔为难地说。
严家在Z城发家起势,二十三年前严夫人去世后,严老爹就带着严问峰搬离了Z城,开始往S市发展,期间道路曲折坎坷,为了保护严问峰不被仇家寻仇,严问峰被不断安置在全国大大小小各个城市,期间还在Z城待过半年,不过严问峰没什么印象,打游击似的读到了初中毕业,高中的时候严老爹在S市站稳了脚跟,才把他接到S市读书,没几年就出国了。
所以严问峰对国内没什么归属感,自幼漂泊,到哪不是生活。这次他回国严老爹带他去Z城,一方面是拜堂口,一方面也想带他,去他母亲墓前看看,没想到刚落地没多久就出了意外。
“我爹娘都葬在Z城,我也是在Z城出生,落叶归根,挺好的。这次去S市交接一下财产问题,就把我户口迁到Z城去吧。”严问峰拿捏了吴叔这辈人的死穴,一提到“落叶归根”,吴叔立刻没话说,几乎要红了眼眶,长舒一口气,连说了几个好:“Z城也不错,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啊。”
严问峰望着窗外发呆,人杰地灵,他想起来他在Z城认识的那个人。
皮肤白的轻轻一捏一个红印子,哪哪儿都软,一双杏核眼,湿漉漉的,像兔子又像小鹿,眼神好像带着小勾子,总勾得他晕晕乎乎的想靠近,欺负得很了还会掉眼泪珠,是要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小娇娇。
好久没抱到、摸到他的小娇娇了,这两天他国外公司的合伙人撂挑子不干,雪花一样的文件雪崩似的砸在他头上,压得他晕头转向,长在了茶楼那间充当临时办公室的包间里。终于能喘口气,他那个合伙人鬼魂一样的又作妖,仗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