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日,程老师又是睡到快中午才醒,不过这次严问峰也陪着他睡懒觉。
于是程老师刚睁开眼,就对上了严问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头发杂乱,刘海感觉快盖住眉毛,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他,一看他醒了就弯弯一笑:“隽隽宝宝上午好。”
程隽云忍不住地笑,伸手轻轻推了他肩膀一下,被严问峰捉住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紧跟着被搂进怀里,男人在他颈间蹭啊蹭:“你笑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说上午好!”
“哈哈哈,好,好,”程隽云刚醒,声音腻乎乎地,另一只手捧住严问峰乱蹭的脑袋,轻轻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峰峰,上午好。”
“怎么还少两个字?不行,重新说。”
“噗……你腻歪不腻歪。”
严问峰要摸他胸,眯着眼哼笑着说:“嗯?不腻歪。”
程隽云挣扎没用,只好乖乖依在他怀里,任由两只大手从他睡衣底下摸进去作祟。
两个人在床上腻了半天,又亲又摸,直接把年轻火力旺盛的严老板撩拨得梆硬。程隽云身上还酸软着,但耐不住严问峰大狗一般的撒娇r,斜着媚眼横瞪一下严老大,张开了双腿,双手搂上严问峰的脖子。
严问峰得逞,脸上得意的笑容收敛不住,轻车熟路摸上床头柜的抽屉,拿上什么后立刻翻身压在了程老师身上。
厚厚的被子下鼓起一个包来,先是慢慢的耸动,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隐隐传出一阵嘤咛,床垫与墙壁摩擦,发出轻微的、吱呀的响声。
“啊…哈啊…你轻点儿!”
“呼…轻不了,老婆好会吸,老公把持不住。”
“嗯…讨厌…”
这种晨间运动实在有点过于激烈,再一次经历人生大和谐后,程老师一身汗地躺在被窝里装死。严老大被他一脚蹬下床,美滋滋地洗漱去。
严问峰一身清爽地走进卧室,笑嘻嘻地问程老师中午想吃什么。
“杭帮菜。”程隽云不愿意从被窝里出来,声音隔着被子闷闷的。
“又吃杭帮菜啊,”严问峰非要讨人嫌去扒被子,照着程老师脸上香了一口:“程老师每次被老公疼爱完都要撒娇吃杭——哎哟哎哟!疼!嘶!”
“滚下去!”程隽云拎着严问峰的耳朵,毫不留情地一拧,枪林弹雨里都厮杀过的严老大疼的龇牙咧嘴。
蒋燃送餐盒来的时候,程隽云刚好洗漱完出来,看见一身西服拎着餐盒站在门口,另一只手拿着好几个文件夹的蒋燃正和光着膀子的严问峰在门口僵持不下。
蒋燃看见他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连忙说:“大嫂!午饭来了!严总嘱咐过了,都是您喜欢吃的。”
程隽云好奇地走过去,接过餐盒,实际上是看严问峰,果不其然,这人臭着一张脸,瞪蒋燃的架势像是要把他身上烧两个窟窿。
“怎么了?”程隽云看蒋燃哆哆嗦嗦的样子,有点好笑。
蒋燃说:“有点文件要严总批一下……”
“江泊远是死了吗?”
蒋燃立刻闭嘴,低着头盯着地板不敢吱声。
程隽云大概听懂了,严问峰安排好了周末两天空闲,却接二连三有事情找他,昨天下午已经心不甘情不愿出了趟门,今天又有事情找上他。
不过说到底是严问峰自己的产业,蒋燃只是个打工的,何必为难他?
善解人意程老师拉拉严老大的手:“先吃饭吧,吃完饭再去工作。”
严问峰拧着眉毛看他。程隽云无奈,安慰道:“好啦,你乖乖挣钱去,别耍小性子。”
他冲蒋燃笑了笑:“辛苦你了,麻烦你等下来接他。”
蒋燃差点就要泪崩了,红着眼圈点点头。
呜呜呜,大嫂真是观世音在世。
他现在看着程老师,仿佛能看到一圈佛光。
“再他妈看,把你眼睛挖出来。”严问峰咬牙切齿,吓得蒋燃赶紧弯腰鞠躬,脚底抹油到外面车上等着去了。
程隽云乐不可支,陪着心情不愉悦的严老大吃完饭,看他心不甘情不愿穿衣服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程老师奖励性地在严问峰脸上亲了一口,也没能哄好人。
“你怎么那么像幼儿园门口不愿意上学的小朋友?”严问峰站在门口抱着他不愿意松手,程隽云拍拍他:“知道你辛苦,我今晚做甜汤给你喝。”
“我晚上还不一定能回来吃饭呢。”严问峰情绪不小,又从程老师那里讨了好几个吻才勉强愿意撒手,一步三回头地出门“上班”去了。
程隽云靠在门口看他上了车,严问峰在车里冲他招手,他也笑着挥挥手。
还真有点像电视里演的阔太送老公上班。
程隽云想,真是近墨者黑,他被严问峰那厮带的,一不留神就把自己代入成阔太了。
程老师边看电视边画卡片,又是理所当然的画了一堆狗狗。虽然嘟嘟不喜欢大狗,但是别的小朋友觉得新奇,大狗狗卡片“销量”可观。程隽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