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严肃,说我不这么认为,女人一生嫁一次,连婚礼都没有,我很抱歉。
你怎知我只嫁这一次?太有信心了吧?!看他严肃的样子,我不禁开句玩笑,然后笑了,笑得眼眶微湿,陶冶,我不在乎婚礼,从前是,现在也是,甚至,那张婚书我都不稀罕,我需要的,不过是你这个人而已。
他定睛看着我,似了解似不了解,可是……我主动拉拉他的手,谢谢,这套婚纱代表什么我明白的,不如……我穿它拍一套金贵的相册,我想比婚礼更有意义。
他搂着我的肩膀,我又开始说笑,怎么不说话了陶先生,是不是觉得你太太善解人意通情达理,打着灯笼都不好找啊?他蹬我一眼,要自吹自擂回家去再说。虽说打着灯笼难找,毕竟还是找到了。
他说话时,我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Amanda的眼神,复杂而酸涩。这样的眼神,让我不安。试想,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重遇,如果不是因为孩子的阴差阳错,恐怕此时他怀里的是Amanda而不是我。因为纵使我们爱恨有多深,他总不能永不结婚,而Amanda是恰恰具有天时地利又人和的条件。他可以永远放我在心里,不代表不可以在细水长流中接受Amanda。而我,永远在心里放不下他,但也许某天,我也可以随意地找个人嫁掉,孤独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辈子的孤独吧。所以,那么多人把爱情和婚姻拿来区分。
笑。哪有什么如果假设,今时今日,我已是他的太太。十年前教室里那个啼笑皆非的玩笑就注定了今天的结局。我们尚算受上天眷顾了,感情像线团怎么绕,始终只有那一根线。
第126章
126
几年后。
G&H发展顺利,收购了几个牌子,设计部分为了几大板块,我和陶冶事业平稳。我觉得我在三十岁前是个无任何事业心的女人,做好份内事其他一概不管,二十几岁的时候,多么轻狂,而现在,家庭平稳感情平淡,我开始全面地在工作上为自己找一个突破口,虽然我还没有找到。
一日,去人事部拿了几份新员工的资料,有几个在我管的那个组,我随便翻看他们的工作经验一边走进办公室,迎面看到Wendy正不满地对Sue说:“你不告诉我算了……”抬眼看到我,转而兴奋道,“我去问Grey姐。”这女孩子刚来两天,人很聪明,所以偶尔调皮也很可爱。短时间惹得全组人都疼,当然,包括我。
她笑嘻嘻地跑过来,撒娇地拉住我的手臂:“Grey姐,现在是下班时间了,可不可以问点八卦?”我故意严肃地看了看表,然后笑,可以,不知你又问了什么深奥的问题连我们总监专署秘书阿Sue姐都解答不了呢?
“她不是解答不了,她是拒绝解答,小气。”说完冲Sue哼了一声,转头继续对我笑,“陶总监的私人电话号码是多少啊?还有还有她有没有女朋友啊……哦,还有还有,他平时只埋头工作吗?他有些什么爱好……”
我瞠目结舌,说Wendy你问这些做什么?陶……陶总监?说完我一点搞不懂得望望她身后的Sue,后者竟然耸耸肩,幸灾乐祸地笑。
Wendy一副老成的样子,神神秘秘说,Grey姐这你就不懂了吧,对某个男人有兴趣,是一种直觉,我总不能坐这里干等啊。以陶总监的性格,你看他到我们组来一句废话都不多说,整天坐他的办公室里画画改改,最后一个才下班,他怎么可能主动嘛。不过……Grey姐你一般也比较晚下班,你们几年同事了你肯定比我了解他,你透露点给我,成功了我请你吃饭。
我哭笑不得:“可是……他已经有太太了。”我总不能当着面承认我就是那个“老婆”,怕小女孩子尴尬。
“啊?我那么倒霉”她果然失望,可爱的样子我更笑,她变脸速度却极快,随即又笑,“哎呀有太太了还可以离婚嘛……对了我还要去帮家人买东西,我先走了啊Grey姐。”说罢,急忙冲出去,留下我和Sue面面相觑。
刚Wendy说到离婚二字,我突然就想到了树轩。几年前他很随意地和一位电视台的女主持人结了婚,育有一女,最近刚签了离婚证书。这事到处传播得沸沸扬扬,我们自然也知道了,唏嘘的同时觉得这不过就是娱乐圈。我想这Wendy孩子不是在“咒”我和陶冶么,寒颤下。
陶冶今天下班早,我刚在发愣他已经在门口叫我可以走了,我这才拿包走出去。一起进电梯时,他问,Sue为什么刚才看到我就笑得那么“阴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尴尬笑笑,他见我这样,更加疑惑,但也估计知道越问我只会装神秘,也就没继续问,只说,是不是要去逛超市?
我们来到附近的一家超市,他负责推车,我就负责往里面不停放东西。他故意瞪我,说:“你怎么尽选你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什么果冻啊夹心棉花糖啊那么多,几十岁了一点不会持家。”我一挑眉,接话:“有本事把我休了啊!”话虽如此,我还是仍旧挽着他的胳膊,眼神专注地盯着货价上的东西。
“拿瓶酒吧。”他向我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