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婺到餐桌坐下,发着呆。韩胥言收拾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走了出来,穿着条新的干净裤子。
沈婺犹犹豫豫:我看你刚硬的厉害,没事吧?
没事,吃饭吧。韩胥言声音已经恢复正常,坐在她旁边盛了碗绿豆汤递给她。
夏日里绿豆汤格外消暑,沈婺没想到他还点了这个,抬眼看了他一眼。绿豆汤入口冰爽清凉,她的心头却有些热。
沈婺吃饭一定要看点东西下饭,因为在餐桌吃,便拿出手机顺手放了段相声听,被捧哏逗哏逗得闷闷直笑。
韩胥言怕她呛着,拍了拍背给她顺气,道:沈婺,吃饭。
沈婺挑衅似地横了他一眼,才老老实实关掉手机,闷头吃饭。
韩胥言看着沈婺鼓起来的腮帮子,眼里浮上一丝笑意。沈婺若有所感地抬头,他也没动。
被他看得喉咙有些干,沈婺喝了口水遮掩飘忽的眼神,语重心长道: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我这样实在不对。我向你道歉,韩胥言,以后我不会勾引你了。你才十七岁,我勾嘚你做这种事,实在是厚颜无耻。你就当我之前说的都是放屁,好不?
韩胥言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慢慢咽下口中的食物,喝了口水,才道:我不是才十七岁,再有半年,我就成年了。
沈婺假装听不见:人有欲望乃世间常情,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帮你撸一次。
韩胥言气得闭了闭眼才冷静下来,他想指责她爽完了就不认账,又觉得这样的语言有些粗俗,说不出口,便只咬咬牙,以谴责的目光看着她。
沈婺假装看不见:我吃完了,先去书房了,你学一会儿早点休息。
韩胥言没说话,看着她离开后,才起身收拾碗筷放进厨房的洗碗机。他静静看着机器干活,面色平淡。
她总这样,热一阵冷一阵,离他的距离时而近一些时而远一些,把爱和欲望分得干净,又把欲望的宣泄看成可以撤销重来的数据。
韩胥言转头回屋,躺在床上闭眼呼吸,等待心绪平静下来。
她以为他们是站在天平的两端,平等交换各自的砝码;可实际上,自始至终赢家都是她一个人,他早已经把自己的全部放在她那里任其采撷,从来没有过反抗的机会。
他心甘情愿跟在她后面猜她的想法,猜她暧昧的话语是真情还是假意,猜她后退的行为是试探还是决意。
她对待学术那么认真,改个分段语言能琢磨一晚上,有时候他起夜出门都能看到书房还亮着的灯光;可对他,她就像逗一只猫猫狗狗,以为他是一时冲动,于是她也逢场作戏。
韩胥言低低地叹了几声,怒意和委屈像退潮一样慢慢散去。她犹豫,他就再多往前走一些,终归不是什么难事。
那天之后,沈婺再没在韩胥言面前表现出想做爱的意思。她只敢悄悄地观察他,记住他那些性感的、格外戳自己性癖的细节,留到夜晚自慰的时候,像个变态一样回味。
小玩具的工作能力很强,这也意味着声音并不小。沈婺每次都把空调开低,钻进被子里掩耳盗铃。
她不知道,几乎是每次,在她因为忍耐不住被送上顶峰的快慰,带着哭腔叫出声的时候,韩胥言都在禁闭的门外,隔着门板静默站立。
他有自己的道德底线,这样的举动本就不合适,可他又忍不住不去听,便只是站着听,想她因为高潮娇憨的样子,即便下身硬得有些疼了,也不去碰。
沈婺高潮之后趿着拖鞋去浴室洗澡的时候,韩胥言也默默下楼回屋冲凉水澡。
两人在这件事上达成了极为别扭的,又诡异的和谐。
待清早相见,又是一副姐友弟恭的二十四孝场面。
只有一次,那天是韩胥言在沈婺家待的倒数第二天。他在沈婺早晨准备出门的时候,递给沈婺一张叠起来的纸条。
他的声音依然泠然如冰雪,又因为带着点儿祈求,听起来像融化的春冰:你到学校了再看。
沈婺看着他又泛红的耳朵,下意识道:有点想吃春饼。
嗯?
没什么。
到了车里,沈婺就拆开了纸条,里头写着一句话:
伤彼蕙兰花,含英扬光辉;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
沈婺笑出声,细细看了好几遍。
那天自慰的时候,她头一次喊出了韩胥言的名字。
一门之隔的韩胥言被她叫得身上发热,他忍了又忍,终于在沈婺又用那种甜腻得像糖水的声音喊他名字的时候,拉开裤子放出了兴奋得胀硬上翘的鸡巴。
韩胥言眼里暗沉沉的,平日的理智在一刻悉数作废,他心里谴责着自己的无礼,而事实上,掌中不断撸动的鸡巴却越来越硬,他的节奏跟随着门内沈婺的呻吟,龟头渗出水迹,被他揩掉抹在柱身当做润滑。
韩胥言
门内的女孩子声音变得又软又黏,尾音拉出长长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