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
清早沈母就打来电话,说她们第二天晚上的飞机,让沈婺记得去接机。
沈婺当时正在洗手台前刷牙,闻言含糊应下,转头把消息发给韩胥言。
韩胥言回了个好的,沈婺拿过毛巾擦脸,然后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我今晚有团建,晚点回去,你明天是不是有考试?不用等我,早些睡。
韩胥言没回,沈婺等了一会,还不见他回信,有点郁闷地扣上手机。
郁闷是郁闷,团建还是要去的。
说是团建,其实就是陈谌叫的几个她认识的朋友出来喝酒,包括沈婺的发小宋思思。沈婺好久没见宋思思,自然欣允前往。
然后,沈婺喝醉了。
他们一直玩到凌晨一点还在外面,直到韩胥言打电话来问她,沈婺才晕晕乎乎想到该回家了。
她转头和朋友告别的,笑嘻嘻的:回去啦,你们继续玩,我家里还有个小孩等着呢。
送她回来的自然是宋思思,沈婺这会酒劲上头,也不吱声说自己钥匙在哪,宋思思只得敲门,等沈婺说的小孩来开门。
门开了,宋思思扶着沈婺一脸茫然。
她说的小孩,是个一看就秀色可餐的男高中生啊?
宋思思一脸莫名地把沈婺交给韩胥言,一脸莫名地离开。而韩胥言看着沙发上的女人,显出难得的束手无措。
沈婺脸上酡红一片,揉着额头:往常酒量不至于这么差的,这次的酒太烈了,以后绝对不能再喝了。
韩胥言给她端了杯水,坐在旁边欲言又止看着她。
沈婺察觉到他的眼神,淡淡笑了一声:臭孩子,还不睡觉,看什么呢?
韩胥言低声道:沈婺,你不回来,我担心你。
沈婺嘁了一声,把鬓边的头发胡乱拨到脑后,道:不写作业,不睡觉,在这担心我干嘛。
韩胥言愣了愣,抿唇拿过个苹果开始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削苹果挺有技巧,赦红的皮连成一条迟迟不断,沈婺趴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撑着下巴看。
突然她抬手,去勾那串果皮。韩胥言怕她碰到刀刃,下意识手一翻躲了一下,结果躲过了女人的手,没躲过自己的。
细薄的刀刃借力划开了他的指腹,力道有些大,血瞬间就泅了出来。
沈婺不是傻子,知道作为半个邻家姐姐,这个时候她应该起身抽张纸递给韩胥言,或是再亲近些,帮他擦掉血迹压住伤口。但她觉得现在自己喝醉了,有理由借醉酒揩点油。韩胥言这么老实,不会生她的气的。
这崽子今天看来是理了发,发尾剃短了些,看着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这感觉让她今天就想睡他。
于是沈婺眨眨眼,嗯?了一声,捏着面前少年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凑近,低头像哄小孩一般,吮了一下他的伤处。
血印被湿软的唇舌带走,腕部经她下唇擦过,留下口脂的印子,是淡淡的水红。
韩胥言僵在原地,视线停留在她殷红丰盈的唇,腕上方才的柔软触感存在感极强地在脑中反复回溯,让他的下身几乎是瞬间就控制不住地兴奋了起来。
沈婺的目的已经达到,她若无其事地抬眼:死孩子,我拿果皮,你躲什么。
韩胥言喉头滚了滚,哑声道:沈婺,吃苹果。
沈婺笑了笑,接过苹果转了转,方才清清脆脆咬了一口。她眼睛看着韩胥言,吃的动作缓慢而意味深长。此时酒劲上头,脑中片段性地闪现乱七八糟的很多东西,她撑着脑袋,看向手里的苹果:
古希腊神话里赫拉,雅典娜和阿佛洛狄忒争夺金苹果,纷纷许诺给帕里斯自己认为最有诱惑力的好处,最后他只答应了阿佛洛狄忒,因为她让最美丽的人间少女海伦嫁给了他。
沈婺笑着看韩胥言,你呢,苹果给我,你想要个什么?姐姐今天心情不错,可以
韩胥言喉头滚动,他凑近了些,几乎与面前的女人呼吸可闻。他看着她的眼睛,昏暗灯光下那双眼睛犹如浅棕色的玻璃弹珠,他道:我也想要海伦。
说罢,他垂眼看着她的唇,眼神挣扎不定。
沈婺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欢欣起来。她想,也好,这样就是两情相悦,就算睡了,也算不得是我欺骗这崽子的感情。
她放下苹果,擦了擦手:我可不是海伦。
说罢,她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韩胥言,清晰看到他眼里翻涌的欲望与渴求。
他的瞳色很黑,此时看上去仿佛淬了墨。穿着黑色短袖和蓝色校服裤的少年,露出的皮肤是健康的白,有常锻炼的青春的颀长又不瘦弱的体型,仰起脸时清晰的下颌线条,与冷淡沉稳气质截然不同的神情,每一处都稳稳正中沈婺的性癖。
秀色可餐啊。
她无声叹了叹,弯腰捧住韩胥言的脸,微微启唇就亲了过去。韩胥言僵成个木桩,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