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顾文竹呕吐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他甚至吃不进去伯爵给他做的饭,咽进去一口,胃里就产生反应,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胃一阵一阵地缩紧。这让他难受非常,总需要吃些酸的东西压一压才好受些。
他还觉得自己胖了一点点,身体比以前柔软,胸的位置也有轻微的隆起——就像他的错觉。
顾文竹这阵子脸色总是不太好,睡在狗窝里面还感冒了一回,便被特许睡在伯爵的身边,可以被他抱着,这让顾文竹觉得安定了许多。
他觉得自己怀孕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怀孕的早期征兆。
伯爵入睡的时候,会从后面抱着他的腰,仿佛是在保护他一般,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有意识的时候,从来不会去压顾文竹的肚子。
顾文竹总想去摸摸自己的小腹,可是他听以前人家说过,孕早期的时候,是不能触摸腹部的,这样不吉利,小孩子就像一株胆小的含羞草。
顾文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他的身体似乎正在自发地,为了怀一个小孩子做准备——他后面总是湿润的,润滑用的体液会自动分泌出来,后面也总在张合,像婴儿的小嘴。
伯爵曾经也这样讲过,说他最近摸上去手感更好。
顾文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从来都对怀孕这件事情非常恐惧,没想到在梦中还是逃不过。
不过他感觉伯爵会是一个细心的好爸爸,可是带给他们的孩子很多的安全感,也会温柔地照顾他的,就像这个人正好好地对待他一样——
伯爵睡着的时候,才会露出一点稚气,他微微张着嘴的样子显得有几分傻,挨到枕头的头发被压扁了,靠近他的头皮,脸上也有红红的枕头印儿。
睡着的时候,明明他是靠在伯爵怀里的,一夜之后位置却彻底颠倒了。
伯爵把脸埋在他的颈窝,让顾文竹抱着他的头和肩膀。
已经七点半了。
顾文竹垂下眼帘,抬起手,抚摸这个人的脸颊。伯爵耳垂也热热的,呼出的气扑在他的胸膛上,气流同样让顾文竹觉得舒服。
睡着的时候,他会很明显感觉地到伯爵对他的渴求。
——也许理解成爱也可以。
伯爵在需要他。
这样想着,顾文竹便觉得放松了一点,心里升腾起了一点隐秘的幸福感。
伯爵的唇正好落在他的乳尖上,动一动就能将它蹭硬,顾文竹感觉下面都开始有反应了——他越来越敏感,一天不跟伯爵做爱,后面就会觉得空虚,想要男人的东西来喂饱他。
顾文竹坐起身来,被子从他肩头滑落,露出白皙瘦削的肩膀与锁骨。
伯爵一无所觉。
顾文竹坐在床边上,眼睛里带着明显的温柔的情态,他光裸着身体跪在床上,两只手捧着伯爵的脸颊,偷偷亲吻他的嘴唇。偷袭成功之后,顾文竹笑起来,像偷到了糖的小孩子,特别容易满足。他光溜溜地去洗手间洗漱,背对着床走,身上仍然带着纵横交错的鞭伤——前天的,用鞭子抽出来的。
顾文竹有时会被允许穿上衣服,犯了错误之后,便自行趴在沙发扶手上,把自己的裤子往下褪,为伯爵露出完整的屁股,同时高高地撅起来,方便伯爵鞭打他。
由自己脱裤子领罚,远比伯爵将他剥光的感觉更加羞耻。
顾文竹甚至感觉这是伯爵的恶趣味——看他不好意思地脸红,可是偏什么指令都乖乖照做。
性格软乎得像个面团一样。藤条是最疼的,顾文竹最怕它,那个东西细细窄窄的,都让他感觉自己被这人打得皮开肉绽了。
顾文竹叫得很少,他最疼的时候也只会攥紧伯爵放在沙发上的衣服,把脸埋在衣服里面哭。
一边哭一边觉得自己委屈,觉得伯爵对他很残忍,可是闻到他衣服上的味道的时候,顾文竹又觉得自己被安抚了。
无论多疼,顾文竹都会顺从地领到规定的鞭打数目才站起来,再把裤子完全脱下去,自行趴在伯爵的膝头,等着他给自己听话的奖励。
伯爵则会摸摸被他弄哭的小狗的脑袋,给顾文竹被揍红的屁股上药,最后跟他接吻。
顾文竹走进洗手间里,对着镜子照自己,感觉他的身体好像真的更白了,也更容易破皮。他自己转过身,偷偷摸自己的屁股,似乎也更软,里面很容易就能伸进去一根手指。
“宝宝……?”顾文竹低下头,小声对着自己的腹部叫。
没人应答。
他傻乎乎地笑起来。
八点的时候,顾文竹以口交的方式叫醒伯爵。
他跪在伯爵的腿边,先是吻他的脚趾,再亲吻他的小腿,胯骨,最后是他沉睡在黑色耻毛中的阳具,它又软又凉。
顾文竹转而跪在伯爵的腰侧,垂下眼帘,认真地吞吐伯爵的欲望,用手把玩着伯爵的囊袋,伸出舌尖舔它,过长的头发垂下来,他又将它别到耳后,在阳光下露出近乎完美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