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顾文竹的相貌实在是漂亮的,哪怕看了千百遍,在与他对视上的时候,也仍然会为之心动。
此时他一丝不挂,上身挺直地跪在书房的榻榻米上,垂眸敛帘,蹙眉的样子显得忧心忡忡。
他抬眼看着伯爵,指望他再与自己多说两句话,却也未能如愿。
自己主动搭话又不知道该从何说去。
也猜不透自己的小孩会被伯爵如何对待——
他雪白的屁股此时都有些肿起来了,数个巴掌印重合在一起,他也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任伯爵把项圈再戴在自己的脖颈上,在项圈中间挂上一颗小小的银铃。
伯爵随意靠在桌子上,将牵引带挂在铜环上面,另一端牵在自己的手里。
“站起来。”他说。
顾文竹扶着桌角,将头垂下去。
伯爵从衣柜里面拿出了一件黑色的长风衣,他被命令抬起手,伯爵便将风衣穿在了他的身上,又为他仔仔细细地系好腰带,修身的版型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腰线显得纤细。
顾文竹转身,任伯爵为他整理衣摆,又给他将翘起的头发压下去。
——伯爵要带他出门,顾文竹意识到,这个人正在认真打扮着他。
可是哪有这样的?带他出去也不给他穿里面的衣服,不给他穿内裤,也不让他穿裤子。
是想做什么?
伯爵的视线在他小腹上流连。
宝宝现在还很小,不足以将料子厚实的风衣撑起来。这个地方就像是一座世外桃源,顾文竹从来都没从外面听见任何声音,没有鸣笛声,也没有任何人从外面走过去。
他又坐下来,接过伯爵给他的棉线袜子,自己套在脚上。
伯爵穿好三件套的西装,深灰色的马甲套在里面,衬衫领子没有一丝褶皱,他仿佛要去参加什么重要的仪式一般,打算将顾文竹领出去。
顾文竹腿上带着护膝,跪在地上,任伯爵牵引着自己,心脏跳得一下比一下重,几乎要把他的胸腔砸出一个血洞来。
除了他的主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在他样式沉闷的风衣之下,藏着一条黑色的绳子。
一个小小的银钩此时正插在他的肛门里面,末端与绳子相连,又连接着伯爵手上的牵引带。
他只要一走得慢了,落后伯爵太远,那个银钩就要扎进他的肉里了。
其实尖锐的钩头已经被磨平,上面套了一颗小小的银球。它不足以钩穿他的肠道,但是却大力地拉扯着他的肛门,让他觉得有些难以忍受,自己的屁股快要被它扯坏了。
——这是他受过的,最严厉的惩罚了。
原来趴在伯爵腿上让他用手打屁股仅仅是一个开局。
是他把一切都搞砸了,明明早上他们两个人还很温情地抱在一起,伯爵还夸他很乖。
伯爵站在门口打开门,第一次让顾文竹看见了门外的光景与远山。
强烈的光线砸下来,顾文竹被刺激地眯起眼睛。
他好像已经在这间屋子里面呆了很久很久,这个地方让他觉得安全,始终被伯爵保护着,在能出去的时候,他竟然在第一秒钟走过的时候,本能地觉得畏惧,一切的平常消失掉。
“出来。”伯爵垂眸,用力一拽自己的手里的狗绳。
穴口又被扯了一下。
顾文竹的手指蜷起,用腕部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像到达了一座陌生迷宫一般,先伸出了一只手,探知外面的危险。风灌进他的嘴和鼻腔,冲散了伯爵身上让他迷恋的味道,几次呼吸的时间,伯爵的信息素就所剩无几了。
顾文竹心慌起来。
他立刻着急地想要追随伯爵,半个身体探出去,却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正光着身体——风衣的下摆并不长,在他跪着将屁股撅起来的之后,只堪堪能遮住他一半的臀部。
也就是说,任何人要是出现在这个房子附近,就看见他现在的丑态,瞧见他臀缝间的银钩,知道他一切的秘密。他像狗一样的跪行,还有他大腿、后臀上被人用手打出来的巴掌印——就会让人发现他其实是一个让人作呕的怪物,然后他将会作为故事的主角,成为其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今天看见了一个扮作狗的变态男人。”
“是神经病人吗?为什么会有这种人?真是恶心。”
“离他远一点吧!光着身体么?是暴露癖吧!”
“报警把他抓走吧!变态!”
顾文竹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他慌乱地摇头,抓住伯爵的裤脚摇晃着向他求饶,却怎么都不肯再向前一步。他用尽了浑身解数讨好伯爵,用脸蹭他的手,凑过去亲吻伯爵的指尖,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又后退着拉着他的手,把他往回拽。
他轻声叫伯爵的名字,放出浓稠的信息素,诱惑着伯爵的身体,又软着声音在他脚边撒娇。
往常他这些招数都十分奏效的。
伯爵会很开心,听见他好声好气地叫自己的名字,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