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魇如,小公子对我有兴趣的话还是直接来问我罢。”那姑娘笑得更魅惑了,“晚上我可特地为小公子留个小门,欢迎公子来与我秉烛夜会。”
像是不曾见过这般放荡的女子,秦刃止不觉皱起了眉头,“魇如不像是真名。”
魇如听着笑了,“秦刃止又可是公子的真名?”
秦刃止听罢登时变了脸色。
魇如但笑不语,那双满是魅惑的眸子看着带了三分媚态七分诱色,但细看之下却又洞若观火明朗非常,仿佛这天底下在她面前没有任何的秘密。
“两位还是暂且打住吧,得想法子要怎么下去才是要紧。”药翁察觉到两人有些不对头。
“他走前还有对你说什么?”秦刃止问。
药翁又仔细想了想,道,“悦先生去庆火城前特地交代我,娑远厄与哀鱼如今被羁留在山月部中,让我与两位一同前往娑沙之渊,拿下这娑沙之地。”
“就我们三个人?”秦刃止冷笑一声。
再怎么个始前的蛮夷部落也有着百数千人,这与拿他们三人去投蛇喂蛊有什么区别?
“这……”药翁也一时语塞。
“哎,别急嘛,这兵马一会儿就会自己送上门来。”魇如笑道。
正说着的这会儿工夫,却听见林间突然传来一阵齐整划一的脚步声,劲衣震动间,不一会儿便见有百数身着黑衣的女子腰佩利剑,落足间,只是一个抬头,可见目光英锐如电,断非凡之辈。
为首的正是曦罂的副将钦荣,“见过姑娘。”
魇如笑了,“你倒是准时。”
“事关我主生死之危,钦荣不敢怠慢。”钦荣抱剑向她一揖,“我已按照先生的指示集合了余下的一众姐妹,今夜清剿绀牧余孽,我等愿与姑娘同行!”
第37章 史载、不解世仇
寒石屋的混乱因为药婆的出现得以调节。
这本是一个机会的。
虽然是残忍了一些,但往长远些想,滕思危确实要比姜嫱百倍的适合做为这山月部的族长,无论是她的魄力还是眼光,手腕或者是能为,皆足以让族人信服。
姜嫱,她是族中鲜少的神箭手战士,但也仅仅是如此罢了。
眼下若是她因公而殉也算死得荣身,可偏偏……
“坐下罢。”
滕思危喝了一口茶,将手中的茶盏放了下去,见墨长老不住转悠不觉皱起了眉头,“我也非是一定要做这族长,她姜嫱平乱有功,眼下又没有什么为祸我山月部之事,这族长便教她做了是。”
“姜嫱你还不清楚吗?”
刚刚将九转生死丸给了白芨,药婆要救她的心思已非常明显了。
墨长老落了座,“若说奋勇杀敌,歼敌于百米之外,我承认她是我族中一介勇猛的战士,但若说做族长,带领一族再铸荣光,她断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既然如此,当时你又何必将她强留下来?”滕思危皱眉。
“这不她手上还拿着神羽之弓吗?”墨长老沉声的重重一柱手杖,摇头叹气。
到底是姜氏最后的血脉,也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流出了族外。
想着当年姜氏追随神羽将军白山月时是何等荣光,而今寥寥的几支血脉当中,只有这姜氏唯一的女儿姜嫱继承了原先神羽将军百步穿杨的神箭术,拉得动这张神羽之弓。
滕思危望了一会,“这世上,哪能一应好都占了尽了?”
说罢,她一脸无趣的起了身,也没有兴趣再多说些什么。
“你站住!”墨长老将她执意要走当即喝了一声。
滕思危却也没有停下脚步,而只是伸手摆了摆道,“她若能做好这族长,便继续做下去,你也不用成天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等哪天她要是做得不好了,或是像寿尤那般错踏一步,不用你说,我也会直接杀她代之。”
“你——”墨长老还想要说其它。
“此事便到此为止了,你也别让那两个娑沙人再看笑话了。”
一族之长,为惩奸除恶不惜身入险地,只为死去的族人一洗血耻,更为庇佑还活着的族人。结果救下她,且一心想救她,不惜一切手段救她的人,却是一个受俘的外族人。
可确实是一个笑话了。
夜色又深了几分。
寒石屋的那一场混乱之后,让族中的人对娑远厄的看视更重了一步,光是地锁便已经加上了三把,更不准两人再有任何的接触,也是堤防哀鱼再有动作之时,可以有娑远厄做为质子威胁于他。
隔着一扇冰冷的栅门哀鱼跪了下去,“哀鱼无能,没能及时回到族中,更无能设计将族长救离此地。”
“趁着姜嫱身受重伤,伺机将她带回我娑沙族做为质换,或者真将她身上种下尸毒,借以她的尸身将尸毒在山月部里扩散开来,一举尽灭整个山月部,好让我娑沙重新夺回这片故里。”
栅门外的娑远厄倚着墙壁说道,“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法子,毕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