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终究还是没舍得为难亚契。
他在亚契的额头落下一个吻,轻柔到像鲤鱼吹泡泡时的吐息。
这个吻安抚的意味浓重到覆盖情欲,使它更加像夜晚长辈对睡不着小辈的举动。
亚契的不安和怕黑的小孩子仿佛。
但寒冷夜晚已然在热闹的舞会中溜过,没能留下一丝痕迹。这里是一片太阳初升的白日,而暖意终将驱散寒凉。
菲利克斯与亚契的鼻尖相抵,眼瞳对着眼瞳,嘴唇对着嘴唇,能够清晰感受到另一个人规律的呼吸。
两个人都睁着眼睛,像一张出色的定格相片。熹微晨光打在脸和小半侧身体上,湖绿色和墨蓝色眼瞳互相凝望,好似时间一长,它们就会发生某种物理效应,渗进彼此的色谱,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辨出不同来。
“……菲尼,继续填满我。”亚契这样提醒到。
他不曾眨眼,说话的间气息拂过菲利克斯近在咫尺的脸颊,神情认真。
当他一本正经继续说,“操我。”的时候,没人能抵挡住他奇妙的吸引力。
冷肃的神情,以及那有着规整轮廓线的脸庞,总会让人觉得不好亲近,很多人都认为他是个禁欲主义的坚守者。没人知道他勾引人的功夫有多厉害,除了菲利克斯。
菲利克斯修长白皙的手掌包裹住亚契腰腹下半勃起的阴茎。其实原本它极为兴奋来着,只是被刚刚主人灰败恐慌的心情影响到发挥。它很快又在几下套弄中重新硬起来,甚至比之前更坚挺了。
他重新在亚契胸膛落下细细密密的吻。从喉结向下延伸,重点照顾那块不一样颜色的嫩肉,以及被冷落好久的挺翘乳头。
他游走的路线留下水痕,在窗帘后透出的微光下清晰可见。
他用舌尖在乳晕处打转,将乳头浸湿。沾染上水色的深粉小突起暴露在空气中,突然感觉到空气的恶意,因为受凉爬上一些小疙瘩,在罪魁祸首眼中显得愈发挺立。
它们其实很想快点埋在湿热的口腔里,被舌面碾轧,每次却只有一个可以得到满足。
“……进来,菲尼。”亚契轻喘着这样催促到。他主动把腿向两个方向伸直,然后略微蜷缩起来,露出平时养护得很好的穴口。
他比以往还要迫切,这有情可原。
想想吧,先是久别重逢,在花园里悄悄帮恋人射过一次,刚刚又被小小惊吓到。他有太多太多的情绪需要释放,他急切得想要证明什么,想要得到什么,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所以他一再要求被填满,被贯穿,就像很久之前那样。而菲利克斯显然还有些犹豫。
“……润滑,你要不要先射一次?”
菲利克斯难得用不确定的语气和他商量着。可亚契本人已经等不及了,“直接进来,没问题的,菲尼,我能承受……”
亚契的双手被反绑在头上高举,半褪的洁白绸衣掉落得仅剩一半,半搭不搭地贴住一部分腰腹肌肤,更多布料与他身下同样洁白的柔软的羽绒被相连,不分彼此。他下身蓬勃的欲望高举旗帜,主动张开双腿让通往隐秘隧道的入口显现在人前。
整个床如同一个圣洁的盘子,小麦色肤色的人呈在上面,主动摆出一个便于食客享用的姿势,明明期待着被人吞吃入腹,偏偏看着这张脸上认真的神情,没人会觉得他这么做。
菲利克斯近乎粗暴地解开自己的衣衫,褪下碍事的裤子。他脱衣服脱得很快,仿佛刚刚的犹豫是一个微小的错觉。
他用右手拍打亚契因动作紧绷的臀肉,发出啪的声响,又色情地揉弄几下,用食指和中指的指骨按抚窄小的穴口。
亚契本人则在主动深呼吸,主动放松收窄的小口,不断紧缩和放松,让整洁的小口看起来满溢着情色的欲望,准备着即将到来的穿凿。
他粗重又有某种韵律似地喘息,立起旗帜的阴茎甚至在渴求的牵动下,没人爱抚,就主动不断向自身腰腹部小幅颤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能射出些什么。
菲利克斯左手掌按住亚契的胯骨,右手扶住在衣料中摩擦到吐水的欲望,对准那个看起来极为狭小的穴口,像以往千百次那样凿进其中。
没有润滑,刚刚进入的挺立阴茎只能给亚契带来疼痛。菲利克斯其实也不是很好受,太过紧小的束缚让打前站的龟头被挤压得难受极了。
但是双方都没人准备停下来。菲利克斯右手虚搭在亚契左腿腿根处,一点点蹭入穴中。
亚契绑在头顶的手指空空抓了一下,能清晰入目腹肌的腰腹部因为生命活动的喘息而缓慢煽动,他抬起小麦色的优美脖颈,墨绿色眼瞳紧盯着没入一部分的阴茎。
心理上的兴奋感与生理上的疼痛感让他仿佛被分裂成两个人,一个他在蹙眉忍受着疼痛,一个他在剧烈喘息呻吟,用行为表述自己终于得到满足,陷入无法言喻的酥麻,仿若置身天堂。
阴茎在缓慢推进去,但是太慢了!
亚契享受这个过程的想法终于败给身体内疯狂的渴求和恋人无意识微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