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海怔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他好像确实不排斥江淮的亲吻,只是有点不习惯。
他因为高中时候遇上的那个人一直很排斥与人接吻,最初和人约炮的时候,他因为对方试图亲吻他而感到反胃,甚至直接没了兴致,两个人做爱到半途就停了。
后来约的人多了以后,他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反胃,但依旧很不喜欢。他也从来没有主动吻过别人,连他曾经很喜欢的裴钰都不曾有这份“殊荣”。
而江淮是唯一的特例。
闻海还没说话,江淮又垂下头吻他,含着他的唇轻轻吮吸,柔软的唇瓣贴着他的左右来回磨蹭,接着撤开身子,看了他一会儿,又低头在他唇上啄吻一下,突然笑起来,道:“闻海我好喜欢你。”
四周环境昏暗,只在床头点了一盏小夜灯,暖橘色的灯光轻轻打在江淮的侧脸上,衬得眉眼轮廓都柔和些许,望着他的双眸清澈干净,瞳仁深处映出了一点儿微光,像坠入池中的星子,熠熠发亮。
江淮的语气欢快雀跃,难掩兴奋,像是与人分享一件开心的事,甚至只是一件日常的小事,平常而普通。
闻海微微睁大了眼,胸口突然酥痒一片,像是有一根狗尾巴草在轻轻地挠,痒得他有点想笑,唇角抑制不住地悄悄上扬起来。
他终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还没开口,撑在他头顶上方的人忽然又垂下头,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耳廓贴着他的肌肤,热得发烫,接着低声开口,嗓音微微沙哑,语气莫名有些可怜和委屈。
“……以前我觉得我们能牵手一起逛街散步就已经很好了,但是都怪你太好看了,我一直忍不住想亲你抱你,还想跟你上床,可是你一直拒绝我,为什么呀?”
“……”闻海没应声。
江淮又继续开口,语气听起来更委屈了,像在跟他撒娇:“不喜欢和我做吗?”
闻海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搂住江淮的腰,抱着人就地一滚,转眼便压在对方身上。
他微微勾了下唇,伸手轻轻拍了拍江淮的脸,哑声开口:“我喜欢在上面,可以吗?”
身下人睁大了眼,脸颊与耳廓都更红了,望过来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炽热又暗沉,似乎变得更加兴奋,身下的性器也愈发膨胀坚硬,就挤在他的臀缝里,硌得有点疼。
江淮轻滚了下喉头,嗫嚅着哑声开口:“原、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我看网上是说,这、这样会插、插得比较深,可是,也比较累,要、要不然……”
闻海挑了下眉,有点不明白江淮什么意思,自顾直起腰,伸长手臂去拿润滑剂,随手放在了床上,接着往后挪了挪位置,扯下江淮的内裤,丢在一边。
接着伸手覆住对方勃发的性器,圈住头部轻轻上下套弄几下,而后俯下身,伸舌轻轻一舔,随后毫不犹豫地张口含了进去。
闻海是个炮友无数的海王,不仅长得好看,关键还器大活好。
虽然在床上老是喜欢把人玩弄到哭,但他其实挺照顾对方的感受,不会只顾自己爽,而对于蛮喜欢的对象,他有时候也肯“纡尊降贵”地先把人伺候舒服。
他最常干的就是先让对方爽爽,又不至于爽到射,让人憋到满脸通红、双眸湿润,哭着求他给一个痛快,再狠狠地操进去,把人操哭操射。
很显然,他这一回也打算这么干。
“唔……”
江淮只觉身下的昂扬被人轻轻用手圈握住,紧接着,炽热的吐息喷洒在了敏感的顶端,柔软湿润的东西在上头轻柔划过,接着被置入一个温热潮湿之所。
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更何况对方是他的心上人,只觉一股强烈的刺激酥爽仿佛高过天际的浪潮一般汹涌袭来,快感瞬间席卷全身,喉里不由溢出一声低沉沙哑的呻吟。
紧接着,他感到刚刚在顶端一扫而过的东西又缠了上来,在性器顶端来回轻轻勾画几圈,刺激着细小的穴眼不断吐出晶莹的泪液,而后含得更深了一些,上下吞吐起来,而舌头则随着动作来回轻柔滑动。
“哈啊……闻、海……”
江淮的喘息变得愈加灼热粗重,忍不住微微直起身来,垂下眼去看埋首在自己胯间动作的人。
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他勉强能看清闻海伏在他身下卖力吞吐,眉眼清俊疏朗,神情专注,在狰狞性器与深黑毛发的衬托之下,更显出几分淫靡之色。
殷红的唇大张着,紧密地贴着性器表皮,还不时探出诱人的粉舌在上头来回滑动,仔细地从上到下来回舔舐,唇角不断滑下晶莹的水丝,混着性器吐出的淫液将整根茎身染得湿润发亮。
接着又整根含进去上下吞吐,轻轻吮吸起来,柔软的舌面抵着顶端,舌尖则沿着下方一圈窄小的沟壑灵活地打着转,发出细小而粘稠的水声。
闻海卖力吞吐着,嘴里的性器在他的动作之下愈加灼热坚硬,不过含进去一半便将口腔撑得满满当当。
头顶上方不断传来粗重的喘息呻吟,还低声叫着他的名字,嗓音低沉沙哑得不像话,却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