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海没说话,深深呼吸了一下,攥紧床褥的手指松开了,将脸埋在自己的胳膊里,过了会儿后才小幅度地轻轻点了下头。
江淮微怔,看清对方的反应之后,心头瞬间狂喜,一把拉下闻海挡在面上的胳膊,伸手捧住对方的脸颊就吻了下去。
闻海沉默地闭上眼任由江淮亲吻,唇瓣被人含住热烈地吮吸着,舌头钻了进来,狂乱地肆意翻搅,贪婪地吞食着他的津液,搅弄出清晰黏腻的水声,吞咽不及的涎水化作透明的银丝溢出唇角,顺着下颌淌入脖颈。
片刻后,江淮终于松开他的唇,直起身,双手捏握住他的膝弯向上弯折,继续挺腰抽送起来。
“唔……”
闻海望着映出一点儿橘黄暖光的天花板,尽力将自己暂时放空,去好好体会感受这场性爱。
江淮的性器又粗又长,完全埋进去时将内里穴肉塞得满满当当,殷红的穴口被粗壮的茎身彻底撑开,每一寸粘膜与褶皱都像是被完全推开展平,将其含得密不透风,仿佛天生契合。
每一次挺进抽出都快速有力,又凶又猛,圆润硕大的顶端次次都会狠狠地撞击到他的敏感点,紧实的腹部肌肉与滚圆的卵球狠狠地拍打在柔嫩饱满的臀肉上,不断发出清脆响亮的拍击声响。
柔软的穴肉被过分的快感刺激得不断颤抖着收缩,像一张没牙小嘴贪婪地往里吮吸吞吃着,在对方往外抽出时被微微带出体外,又在下一刻被狠狠cao了回去,穴里含着的透明淫液被快速的插弄捣出一阵粘稠而清晰的水声。
穴口边缘不断溢出黏腻的水液,被拍打得浮起一层雪白的泡沫,顺着臀缝黏黏腻腻地往下淌。
白皙的臀肉渐渐被拍打得染上一片艳丽的绯红,又被透明的淫液染得湿润发亮,随着拍打撞击不断震颤着翻出淫靡的肉浪。
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被人按着膝弯折到胸前,往两侧分得大开,小腿随着剧烈的插弄在半空摇摇晃晃,肌理分明的小腹被深深侵入内里的东西顶弄得一起一伏,仿佛要被贯穿一般,令人生畏。
“哈啊……闻海,舒服吗……”
江淮一面挺腰抽送,一面俯下身去亲吻对方的嘴唇,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砸在下方的人身上。
这一次他不敢cao得太凶太狠,因为第一次的时候闻海就被他弄出血了,虽然闻海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连药都没涂,他也不敢做得太过。
对方没有理会他,喘息灼热又粗重,喉里断断续续溢出几声低沉又模糊的呻吟,脸上没什么表情,额发与鬓角都被汗水湿透,双颊与眼尾都透着艳丽的红,薄唇紧抿着,看起来隐忍又压抑,可身下却硬挺着,分明是舒服的。
江淮有些克制不住地狠狠往里顶弄了一下,试图让对方露出别的表情,喉里再压不住呻吟。
尽管他不敢像第一次一样凶狠,但他不得不承认,把心上人cao到崩溃失神,满心满眼只剩下自己的时候能极大地满足他的欲望。
“哈啊……舒、服,啊——”
于是当闻海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视线终于从天花板移开落在自己身上,双眸微微湿润,清晰地映出自己的身影时,江淮无法抑制地越弄越凶。
终于逼迫对方呻吟出声,甚至颤抖着身躯一股一股射出黏腻的白精,将两人光裸的身躯溅得一塌糊涂。
而他也在穴肉突然剧烈收缩吮吸的刺激之下交代出去,精液浇灌在了对方体内深处。
他俯下身拥着对方亲吻,炽热的唇舌顺着修长的脖颈不断往下游走,在人肌肤上又吮又吻,印出一片颜色或深或浅的红痕,尚埋在对方体内的性器渐渐又变得坚硬起来。
就在他俯下身亲吻对方,准备按着人再来一发的时候,闻海却偏头躲过他的吻,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他推开,用一种冷静克制的语气低声开口:“够了,不要再做了。”
对于刚开荤不久的江淮来说,一次怎么够。
但他也不敢硬来,委委屈屈地扁了扁嘴,乖巧听话地退了出去,取了湿巾擦拭两人泥泞的下身与一片狼藉的床。
在得到对方的同意之后,又抱着人去浴室清理,最后心满意足地拥着闻海沉沉睡去。
而闻海却怎么都睡不着。
闻海是个海王,炮友无数,他也约过那种一开始就想着要上他的人。
但他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在床事上也一直坚持着莫名其妙的原则,就是绝不允许别人试图反攻他。
但是,当他面对江淮的时候,这项原则竟是如此轻而易举地被打破了——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江淮,无论是出于什么心理什么情感,愧疚、弥补,甚至是喜欢,或是别的,但这通通都不重要。
他终于不得不承认,江淮对他确实是特别的人,特别到,他真的栽了。
然而他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并不欣喜,只觉恐慌。
他并不怀疑现在的江淮对他的感情,但他害怕江淮喜欢的只是过去的自己,只是他认为的“闻海”。
他们实在有太多年没见了,而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