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进酒店大堂,便迎面扑来一股迷人的芳香,蒋绒驻足看向万花筒般炫目的穹顶,被豪华的水晶灯闪得快要睁不开眼。
那瞬间他只能想到“富丽堂皇”四个字。
严森郁从下了车就一直攥着蒋绒的手,很轻松就能包住的大小,比想象中柔软得多。
他牵着蒋绒缓缓穿过大堂,坐电梯到了25楼。外面的走廊很宽阔,铺着浅棕色的地毯,蒋绒紧张地跟在严森郁后头,手心出了汗,湿漉漉的。
趁严森郁拿出房卡刷门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放在背后摊开五指,希望汗水快点消失。
紧接着沉重的大门打开,严森郁抬脚走进去,顺手打开灯。
蒋绒越过他的背影望见里头奢华的陈设,犹豫着不敢进去,他承认自己发怯了,甚至开始后悔,后悔不应该跟过来。
这是他没有体验过的陌生世界,他缺乏底气和自信心。
严森郁回头看见蒋绒迟迟不进来,压下心底的疑惑,笑道:“怎么了,不喜欢这里么?你要是不愿意住酒店,我明天就去租一套公寓。”
“喜欢的。”
蒋绒急忙说,然后弯下腰解鞋带,换上酒店的拖鞋,进去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
房间很大,灯光很暖,站在通透宽阔的落地窗前,可以轻易地将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他的目光移到房间中唯一的大床,看样子今晚得和严森郁睡在一起了。
蒋绒心想,要不我还是打地铺吧。
他很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也害怕不小心被严森郁发现自己的秘密——
蒋绒跟普通男生不一样,他的阴茎下面长着和女性相同的性器官,蓝海玲还没离开时经常叮嘱他:“不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别的小朋友,否则会被嘲笑是人妖。”
严森郁见他眉头紧锁,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发什么呆呢,先去洗个澡吧。”
蒋绒猛然回神,点了点头:“好。”
严森郁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一路顺风顺水,从来都是别人把他当星星月亮捧着,没想到今天他居然扮演了次温柔哥哥的角色,不仅找了睡衣和内裤给蒋绒,还挽起袖口去浴室调水温,只差亲自帮他洗澡了。
而蒋绒则站在一旁看他忙前忙后,因为无事可做,只好先脱下上衣放在流理台上,刚想继续脱裤子,就发现严森郁正盯着他看:“那么多伤,疼吗?”
蒋绒喉咙一紧,解裤带的动作僵住了。
严森郁往前走了几步,低声说:“转过去,我看看你后面。”
蒋绒抓着裤腰有点犹豫,但是触到严森郁认真的目光,便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听话地照做,转过身,露出痕迹斑斑、贴着膏药片的后背,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全部都是蒋世敏的杰作。
身后严森郁沉默不语,蒋绒恍惚觉得他的目光就像利剑般扎在自己身上,不禁有些难堪,头也低下去。
片刻后,严森郁终于动了。他轻轻地把手按在蒋绒的肩上,指尖微微下滑,突然掀起膏药的边角,猛地扯开——
“嘶……”
蒋绒颤抖着晃了晃,随即感到严森郁温热的指尖正在碰他的伤口,轻如羽毛的触摸,却刺激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幸好他没回头看见严森郁此时的脸,否则肯定会被吓到。那是种近乎嗜血癫狂的神情,仿佛他在看的不是人,而是一件充满着暴力色情美学的作品。
严森郁的视线从蒋绒的肩背挪到后腰,那里有两个可爱的小窝,再往下则是棉质运动裤藏不住的饱满臀部,翘臀中间的股沟若隐若现。
他的心跳逐渐加快,手上不自觉用了劲,蒋绒可怜巴巴地颤抖:“轻一点……”
与此同时,严森郁裤裆里的家伙也在颤抖,迅速膨胀的肉棒很快将布料撑出一个小帐篷。
等意识到这个事实后,他的呼吸都快要凝滞:我竟然对着个后背青紫交加的男生勃起了!
严森郁触电似地松开手:“你先洗澡,待会儿给你上点药。”
说完,他抬脚就往外走。
蒋绒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严森郁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难道是感冒了?
——
半个小时后,蒋绒穿上严森郁准备的睡衣从浴室出来,因为刚洗完澡,他的脸和脖子被热气蒸得泛红,连手指都是粉嫩的。
严森郁扫了眼他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发尾断断续续地滑落,在肩膀上滴下好几圈水迹。
“在那儿站着别动,我拿吹风机给你吹头发。”
蒋绒:“好,麻烦你了。”
严森郁的动作非常温柔,热风和指尖滑过头皮时引起酥酥麻麻的感觉,蒋绒很享受地闭上眼睛,这让他回忆起小时候蓝海玲给他洗头,也是这么温柔舒服。
他暗自希望头发干得再慢一点。
但幸福的过程很快就结束了。严森郁揉了揉他被吹得乱糟糟的头顶,发现蒋绒真的很好看,简直是贫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