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溜烟的从窗户串出去。
事情做的差不多,江晏舒就出了偏院,抬手捂嘴打了个哈欠。
等着的侍女福身:“王妃,王爷有请。”
江晏舒揉揉眼睛,强打精神跟上侍女。
这次在书房的还有段庄在,自上一次被白狐掏了家底,这应该是江晏舒第二次见到段庄吧。
见到江晏舒,段庄一本正经的行礼,“王妃安好。”
江晏舒先朝段庄回了个微笑,然后走到君峈旁边。
君峈刚好双手交叉,与大腿留了很大的空隙,江晏舒太困了,思考都变得迟钝,想都没想就坐了上去,没有骨头似的靠在男人身上。
君峈挑眉看着小东西,嘴角愉悦的上扬,将哥儿再捞进一点。
江晏舒眼睛晃了一下,余光见段庄还在,想起了三只小猫。
“段大人不去看你……小猫吗?”
差点说漏嘴了,偷偷瞄了眼君峈,对方似乎没什么表情,应该没发现吧。
这还是跺脚都能震上一震的摄政王段?
庄目瞪口呆的点点头,大脑都来不及思考,“多谢王妃照顾了,我马上就去看看。”
离书房很远后,才反应过来。
“啧。”
果然凡人的爱情是伟大的,就连摄政王都逃不过。
但想起小猫,不由得回忆以前累死累活的自己,还别说,没了三只小累赘,他这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王妃真是善人啊。
唯一的闲人走了,江晏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君峈,“王爷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如此卖乖的哥儿,君峈那冷漠的眼眸渐渐变得温和,他动手拨弄哥儿耳边的碎发。
他问:“小东西,你是想现在就让江丞相得到惩罚,还是说再等一等。”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江晏舒迷糊了一会儿,不太明白。
“当然有,如果后面一种,会让江丞相更惨,若是顾及亲情……”
江晏舒垂下上眼皮,遮掩半个眸子,“他跟母亲的死有没有关系?”
君峈直白道:“有间接关系。”
“小时候他还陪我玩游戏,后面五六岁,一天到晚很少能见到面,许很多时候都是听下人说,他在坏女人那里,什么时候夸了江尚明,江尚明又完成了功课,背了哪些书。”
“我有次落了水发烧,他也没来看我,母亲一晚上没合眼都在照顾我……因为小,还为此哭过,但是后面,慢慢明白了哭泣没有用。”
说这些,江晏舒都没什么感觉了,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讲故事。
君峈能想象到江晏舒小小的一团,软糯香甜,站在原地眼泪珠子不值钱的掉,“为什么会落水?是不是不听话去下水了?”
“没有,”江晏舒委屈的瘪嘴,“我身体弱,母亲从来不让我做这些,下人都说那时候江尚明也在荷花池,把我推下去的,但我没有印象,就算是真的,告状也没用。”
“本王知道了。”君峈摸摸他脑袋,安抚性的动作就像哄小孩一样。
既然这样,那就慢慢玩死老匹夫。
江晏舒忍不住又打了哈欠,天气越来越热,稍微做点事就热的不行,同时发作的还有瞌睡。
君峈将人打包带走,路上的下人有眼力见的静静站在旁边,轻的都不敢发出呼吸。
这步子一走一动,颠的江晏舒情不自禁的立马打瞌睡,身体很诚实的,隔着衣料又蹭了一下男人的胸膛。
到了院子,要把人放在床榻时,君峈才发现圈在脖子上的双手用了力,如果他强行把手松开,江晏舒绝对会被吵醒。
君峈无奈的单臂抱住哥儿,另一只手把身上的外衣脱掉,一起躺在床上。
即便躺在床上了,江晏舒照样不撒手,轻轻低吟一声,身体更加的放松。
君峈捏了捏某人的鼻子,导致后者不舒服的哼唧唧。
之前都没发现,小东西这么会撒娇。
破天荒的,摄政王整个下午什么都没干,就陪怀里的小王妃睡了一下午。
原本定时来向摄政王取奏折的宫内太监,头一回两手空空的回去,没办法,摄政王就批注了几本,即便取回去,能看什么。
此事传播的很快,各个大臣都耳闻了消息,一时间啧啧称奇,正好江丞相又在太子府,侍从得到了消息,向太子禀告。
太子笑意不达眼底,“没想到皇叔如此宠爱江晏舒,江丞相真有福气,得了一个位高权重的儿婿。”
江丞相扯着嘴角,脸色并不好看,“太子说笑了,江晏舒这孩子,可不会听我的话,至于宠幸,也许吧,谁不知道摄政王有病。”
私下里对江晏舒如何,除了当事人谁清楚?
太子对此半信半疑,若不是江丞相一直站在他的阵脚上……
“上次你不是把药给了江晏舒,可有消息?”
“别提了,”江丞相重重的甩了甩袖子,吹